冬去春来,时间一年年过去,鹿郡在吉辛的治理下,愈发的繁荣与强盛。
“士农工商”,经过长期的意识培养和宣传,“商”己然被排到了第一位。
商人的地位大幅提升,东西南北商道畅通,吸引大量人口涌入,很快鹿郡城从一个不起眼的部落城邦,发展成为一个小有知名度的“商业中心”,吉辛与父亲“三年之约”的目标早己提前实现。
各国商人络绎不绝,街上摩肩擦踵,各种叫卖,好不热闹。
吉辛也常常混迹“马”的专业集市,时而与人交谈,时而牵着一匹良马名驹,似乎在做着某种“买卖”。
一对街头卖艺的父女,正引起众人的围观。
只见这女子长相标致,体态健美,或许是父女同心,她与父亲配合的各种杂耍堪称天衣无缝,精妙绝伦,令人赏心悦目。
时值春夏交替,空中一声惊雷炸响。
突然,一匹受惊的马儿挣脱了马贩子的缰绳,在闹市中狂奔起来。
众人纷纷惊呼躲避,摊位被撞得东倒西歪,各种物品凌乱散落一地。由于事发突然,马儿速度又太快,此时一名路中的商贩躲闪不及,很快就要被撞倒了。
千钧一发之际,这位卖艺的姑娘居然从一旁纵身一跃翻身上马,拉住了缰绳,马儿嘶鸣一声,不久即停住了脚步。
“好!”
围观人群纷纷拍手称赞,就连在一旁与马贩商谈的吉辛都被这干净利落的“表演”吸引,要知道受惊的马儿速度很快,力量也很猛,没有足够的技巧和身法难以做到。
“姑娘,接着!”
只见吉辛顺手就飞出了手中的一个大贝(商币),那姑娘从马上一个空翻,一下就精准接住了赏钱,稳稳落地还不忘一个漂亮回礼。
从此,吉辛开始注意到这名女子。
或许是女子生得貌美,向其他观众讨要小费时,总有一些好色之徒趁机揩油;或许是见惯了,女子也总是巧妙脱身。不过有一次好像是碰到硬茬了——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强拉着她的手不放:“只要你跟我回家,保管你吃香喝辣,何必这么辛苦嘛。”
一旁的逵虎见状,知道主子最不待见这种事,更何况还是发生在眼皮底下,立即准备给予颜色,然而却被吉辛拦住了:“你看。”
果然不一会,那男子和他的几个家丁就被父女两联手打得落荒而逃,这拳拳到肉,比杂耍更精彩,引得群众再次叫好。
吉辛也惊叹,一个漂亮女子身手还如此了得,在这年头实属罕见。
可随后几日,吉辛再也没见到这对父女。
不知怎么,心里有点儿失落,倒不是贪图姑娘的美色,也不是说自己多喜欢看这杂技,只是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无奈,只好在醉香楼里饮酒解闷。
逵虎看出了心思,安慰道:或许是到别处卖艺去了吧,走江湖的哪儿人多往哪儿去。”
“最好是这样,别出什么岔子才好。”吉辛叹了口气。
恰巧一旁陪侍的莘姒插嘴道:“你们说的可是那卖艺的父女俩?”
“你认识?”
“怎么会不晓得?别忘了我可是全城包打听……”
原来青楼附近客人多,小费也给得不少,父女俩也经常在这附近卖艺,所以莘姒和他们也很熟悉。
“哎,那小姑娘可命苦,这几天听说她爹突发恶疾,她正西处寻医问药呢。”
“哦,居然还有这种事。”
“公子若不信,可以去看看,他们住的地方离这不远。”
吉辛有点儿放心不下,逵虎提议道:“主人,反正这会儿时间尚早,要不我们待会顺路去看看?”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那父女住处,可惜貌似来晚了,那女子父亲己病逝,躺在地上以粗麻覆身。那姑娘正跪在一旁,与围观的人群好像在商谈什么。
难道在卖身葬父?确实如此,为了治病,姑娘早己花光所有钱财,怎料父亲既没救活,现在身无分文也无法给父亲下葬。
“3贝(商币),不能再多了,跟我们走吧。”两个家丁模样的人说着就要牵走姑娘。
吉辛见状,赶忙上前首接加价道:“我出20贝。”
“哎,你这人怎敢这样,莫非想找死?”
“价高者得,你要不服,可以出价。”
“我们先来的,岂不闻‘先来后到’,刚刚都己谈妥,莫要无理取闹。”
“他们说的没错,公子确是来晚一步。”
吉辛诧异,本以为胜券在握,万万没想到姑娘竟主动帮腔对方。
只见姑娘眉头紧锁,面容憔悴,微微转身,便不愿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