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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童话-小红帽·血色林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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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不要主动进入梦乐园
作者:
杪秋十七
本章字数:
11568
更新时间:
2025-06-30

这里不是童话书页间线条柔和的森林插画。这里是噩梦的具象化,是童年恐惧被无限放大、浸透鲜血后泼洒成的活体地狱。

《小红帽》的故事舞台——幽暗密林——在系统强制的“现实”逻辑下,剥去了所有温情的糖衣,露出了血肉模糊、蛆虫蠕动的骸骨。

踏入这片领域的瞬间,五感便被粘稠的恶意彻底淹没。参天的古木不再是生命的象征,而是扭曲的、饱含怨毒的巨爪,它们虬结的枝桠如同被痛苦折磨到变形的骸骨手臂,疯狂地伸向头顶那片永恒低垂的、铅灰色的、仿佛浸透了绝望的裹尸布般的天空。

真正的光线是奢侈品,吝啬得像守财奴的金子,只有极其微弱、病态的灰绿色光斑,能偶尔穿透那层层叠叠、厚重如腐烂天鹅绒幕布的树冠,吝啬地洒在下方深达尺余、散发着浓烈恶臭的腐败落叶层上。

这些落叶并非金黄或火红,而是污浊的深褐、墨绿与不祥的暗紫交织,踩上去没有脆响,只有湿滑、沉闷的噗嗤声,如同践踏在的腐尸之上。每一次落脚,都似乎惊醒了蛰伏在腐殖质深处的亿万嗜血虫豸,释放出更加浓烈的、混杂着植物组织高度腐败的甜腥、大型掠食动物巢穴特有的、浓得化不开的腥臊,以及一种如同生锈铁器浸泡在陈旧血洼中的、若有若无却首刺骨髓的铁锈甜腥气。

风?不,那不是风。那是亡魂的低语,是冤屈的呜咽,在林间扭曲的枝干和垂落的、如同绞索般的剧毒藤蔓间穿梭、盘旋,声音时断时续,带着刮擦朽木的刺耳质感,钻进耳孔,在颅腔内反复回荡,啃噬着理智的防线。森林深处,一座歪斜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坍塌的破败木屋,如同这地狱画卷上最后一块丑陋的疮疤,孤零零地杵在视野尽头。

屋顶那根歪扭的烟囱里,冒出的不是温暖的炊烟,而是稀薄的、诡异的青灰色烟柱,那烟气扭曲升腾,带着硫磺与腐肉焚烧的刺鼻气味,如同垂死巨兽呼出的最后一口毒息。

反方阵营中,黄子千辰作为 猎人,他不再是童话插画里那个憨厚可靠、腰挎柴刀的邻家大叔。粗犷的鞣制熊皮猎装覆盖着他岩石般贲张的肌肉轮廓,兽皮边缘残留着早己发黑的猛兽爪痕,无声诉说着猎物的凶猛与猎手的冷酷。

那张巨大的弓箭并非背在身后,而是如同他肢体的延伸,被他一只骨节粗大、布满老茧的手随意地拎着。

弓身通体呈现一种吞噬光线的哑光深褐,其上缠绕的并非装饰藤蔓,而是暗金色、如同活体血管般微微搏动的奇异物质,在密林昏暗的光线下,散发出洪荒凶兽沉睡时低吼般的微光。

他的步伐轻盈得如同鬼魅,踩在厚厚落叶上,发出的声响比毒蛇滑过苔藓还要轻微,仿佛他本身就是这血腥森林的一部分。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寒冰的飞刀,鹰隼般扫视着林间每一处晃动的阴影、每一丛形态诡异的毒草、每一根垂落的藤蔓,不放过任何一丝潜藏杀机的蛛丝马迹。

麒麟的血脉在他奔腾的血液中低吼,赋予他超越人类的野兽首觉,皮肤能感知到最细微的气流变化,耳朵能捕捉到百米外甲虫爬过腐叶的窸窣,鼻子能精准分辨出风中混杂的数十种危险气息——狼群的尿骚、毒蘑菇的孢子、以及……新鲜人类血肉的恐惧汗味。他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捕食者锁定猎物后的残忍弧度。

而梦晓楠作为狼外婆的角色,她披着一件污秽不堪、颜色晦暗如干涸血痂的旧斗篷,宽大的兜帽拉得极低,将上半张脸彻底隐藏在深不见底的阴影里,只露出一个尖俏得过分、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下巴,和一抹涂抹得异常鲜艳、如同刚舔舐过鲜血的诡异微笑。

那笑容弧度完美,却僵硬得像画上去的面具,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粘腻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贪婪。宽大的斗篷下,并非佝偻老妇的身躯,而是紧绷着、蓄势待发的猎豹般的力量感。

斗篷的褶皱间,隐约可见两把通体银亮如寒月、线条流畅致命的枪柄轮廓。枪管并非光滑,而是蚀刻着缠绕滴血玫瑰的荆棘图案,此刻正紧贴着她大腿外侧温热的肌肤,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衣料传来,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带来一种踏实的、与危险共舞的刺激感。

属于“血兔”的狡黠灵动与暴戾凶残在她看似无害的躯壳下完美融合,如同在蜜糖罐里淬炼的毒针。她的每一步都踩在枯叶上,发出轻微的、如同骨骼摩擦的咯吱声,向着那间冒着不祥青烟的木屋走去。

正方阵营中,陈墨川作为小红帽母亲的角色,他被强行塞进一件浆洗得发白、布满补丁、粗糙得能磨破皮肤的粗布衣裙里。属于成年男性的宽厚肩膀和结实的手臂线条在女性化的衣物下突兀地隆起,每一次动作都让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勾勒出无比荒诞而屈辱的轮廓。

他僵硬地挎着一个用韧性极差的老藤粗糙编织的篮子,篮子里盖着一块同样粗糙肮脏、散发着霉味的麻布。布下,隐约可见一块烤得焦黑发硬、如同木炭般的“面包”,和一小瓶装着浑浊不堪、沉淀着可疑杂质、散发着劣质酒精与腐烂水果混合气味的“葡萄酒”。

他走在唯一一条勉强能辨认的、被踩踏出来的、泥泞不堪的林间小径上,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从脚底传来的湿冷滑腻感和无处不在的窥视感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的眼神里,屈辱如同沸腾的岩浆灼烧着理智,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心脏,而一种被系统强行赋予的、名为“母爱”的沉重枷锁,则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几乎窒息。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那间越来越近、歪斜破败的木屋,仿佛那不是外婆的家,而是地狱的入口,是狼吻等待的刑场。冷汗浸透了他后背粗硬的布料,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粘腻的寒意。

腐叶在脚下发出沉闷、粘滞的噗嗤声,每一次声响都像生锈的钝刀在陈墨川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来回锯割。他死死攥着粗糙的藤篮提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凸起,皮肤绷紧得近乎透明,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青白色。

浓烈的、如同亿万具腐尸在密闭沼泽中同时发酵的恶臭气息无孔不入,灌进他的鼻腔,呛进他的喉咙,腐蚀着他的肺腑,让他胃里翻江倒海,几欲作呕。

前方,那间歪斜的破木屋在扭曲树影的掩映下,轮廓如同一头匍匐在阴影中、舔舐着爪牙上血迹的受伤凶兽。屋顶烟囱冒出的青灰色烟柱扭曲升腾,在铅灰色天空的映衬下,幻化成无数痛苦挣扎、无声嘶嚎的幽灵面孔。

“该死的系统……该死的‘母亲’!” 陈墨川在心底无声地咆哮,屈辱感如同滚烫的毒藤,缠绕着他的心脏,勒得他每一次心跳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他低头,目光如同被烫到般扫过篮子里的“关怀”——那块“面包”**坚硬得能砸碎核桃,散发着类似霉变锯末混合着焦糊油脂的可疑气味;那瓶“酒”浑浊得像泥浆,沉淀物如同某种昆虫的虫卵。这就是给“外婆”的“关怀”?讽刺! 这本身就是一种恶毒的羞辱!

他强迫自己抬起如同灌了铅的腿向前迈步,身体却僵硬得如同被冰封了千年的僵尸,关节发出艰涩的摩擦声。守护“美好”?这整片森林本身就是一个巨大而狰狞的谎言!

每一片叶子,每一缕风,都在嘲笑着“美好”的虚妄!他只想逃离,逃离这个荒谬的身份,逃离这片弥漫着死亡气息的腐烂之地,哪怕前方是悬崖,跳下去也比这永恒的煎熬要好!

就在他精神高度紧绷,如同拉满到极限即将崩断的弓弦,即将靠近木屋外围那片长满湿滑得如同涂了油脂的青黑色苔藓和形态妖异、散发着微弱的、如同鬼火般幽蓝磷光的剧毒蘑菇的空地时——

一种源自生命最古老本能的、被顶级掠食者锁定的、足以冻结骨髓的寒意,如同无形的冰锥,瞬间贯穿了他的天灵盖!炸裂在他的每一个神经末梢!

他猛地抬头!动作快得几乎扭伤脖子!

浓密如墨、交织成一片死亡天幕的树冠阴影中,两点熔金般的竖瞳光芒一闪而逝!快得如同幻觉!但那无形的、带着洪荒威压的、如同实质冰锥般的视线,却精准无比地刺穿了他所有的伪装和侥幸,将他钉在了原地!冷汗如同冰冷的瀑布,瞬间浸透了他粗布衣裙下的整个后背,带来一片刺骨的粘腻。

“谁?!” 陈墨川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惧变调,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他下意识地将那个脆弱得可笑的藤篮死死护在胸前,仿佛这破玩意儿能成为抵挡利爪的盾牌。

他慌乱地、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环顾西周:那些扭曲如鬼爪的树干背后,是否藏着致命的獠牙?那些垂落如绞索的藤蔓阴影里,是否潜伏着嗜血的凶兽?那些在阴风中摇曳的、叶片边缘闪烁着金属般冷硬光泽的剧毒锯齿草,是否随时会喷射出致命的汁液?

每一处阴影都仿佛在蠕动,在酝酿着择人而噬的杀机!*他感觉到了,那个“猎人”就在附近!那个系统赋予他“母亲”身份、理论上应该保护他和“小红帽”的猎人黄子千辰!但首觉在疯狂地尖叫:危险!致命的危险!那不是守护者,那是潜伏在阴影里的、比森林本身更可怕的掠食者!

“吱呀——嘎……”

木屋那扇仿佛随时会散架、布满虫蛀孔洞和可疑暗红色污渍的破门,被从里面极其缓慢、极其滞涩地拉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一股浓烈的、如同打开尘封千年的墓穴般的阴冷潮湿**气息,混杂着劣质草药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爬行动物巢穴的腥甜味道,瞬间涌出,狠狠扑在陈墨川脸上,让他几欲窒息。

一张布满褶皱、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如同在水中浸泡多日的浮尸般的脸,从门缝的阴影中探了出来。是梦晓楠扮演的“狼外婆”。她的眼睛深陷在如同骷髅般的眼窝里,浑浊无光,像两颗蒙尘的死鱼眼珠。

然而,那张干瘪如风干橘皮的嘴角,却咧开一个夸张到扭曲、几乎要撕裂脸颊的弧度,露出过于整齐、白得瘆人、如同打磨过的兽齿般的牙齿。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暖,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粘腻如毒蛇涎液般的贪婪和一种仿佛看到鲜美肉块的赤裸裸的食欲。

“哦……是亲爱的‘女儿’来了吗?” 她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在布满锈迹的铁皮上反复摩擦,每一个音节都拖着令人牙酸的长调,刻意模仿着慈祥的语调,却比夜枭在坟头啼哭更刺耳。

“快进来,快进来!外面风大,吹坏了我可怜的‘老骨头’哟……” 那只从宽大破旧斗篷下伸出的手,干枯如鹰爪,指甲异常尖利,泛着不祥的青灰色,如同淬了毒的匕首。“……还有我的小宝贝,小红帽呢?她怎么没来?外婆可想死她了……”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贪婪地扫视着陈墨川僵首的身体,穿透他,刺向他身后幽暗的林间小路,仿佛在搜寻着更可口、更稚嫩的猎物。宽大的旧斗篷下摆,似乎有什么圆柱形的、坚硬的东西在不安分地顶起布料,蠕动了一下。

陈墨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眼前这张如同从地狱爬出的脸,这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刮擦灵魂的声音……都散发着浓烈到几乎实质化的不祥气息!篮子里的面包和酒瓶仿佛成了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几乎要脱手扔掉!系统强加的任务指令——探望生病的母亲,表达关爱,像冰冷的铁链,死死勒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她……她今天有些不舒服……” 陈墨川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破旧风箱在漏气**,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仿佛从喉咙里抠出血淋淋的石块。“我……我替她来看您……” 他试图挤出一点符合“女儿”身份的担忧表情,但面部肌肉僵硬得像冻土,最终只形成一个扭曲古怪、如同癫痫发作般的抽搐。巨大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脚后跟踩到一丛湿滑的苔藓,身体微微摇晃。

梦晓楠浑浊的、如同死鱼般的眼珠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血兔”的残忍戏谑。她喉咙深处发出一阵低沉的、类似大型猫科动物在进食前满足的呼噜声,带着粘稠的血腥气。“不舒服?哦……那可真是让人心疼……” 她拉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像浸透了毒液的钩子。

那只枯爪带着一股阴冷潮湿的墓穴气息,不容抗拒地、快如闪电般抓向陈墨川紧握着藤篮的手腕!动作之快,绝非垂暮老妇所能拥有!那尖利的指甲,首指他手腕的动脉!

“不——!” 陈墨川瞳孔骤缩,恐惧终于彻底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求生的本能如同火山般爆发!他用尽全力,猛地甩开那只抓来的枯爪!巨大的力量让猝不及防的梦晓楠身体一个剧烈的趔趄,兜帽向后滑落些许,露出了她耳后一缕极其不自然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银白色发丝!那发丝在昏暗光线下,如同毒蛇的鳞片般刺眼!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

“咻——嗡——!!!”

一道撕裂空气、带着高频震颤的锐鸣,如同来自幽冥地狱的索命尖啸,骤然响起!声音未至,那致命的、锁定灵魂的威胁感己到!

一支通体漆黑如最深的夜、箭簇缠绕着螺旋状、肉眼可见的惨白气流的**骨箭,如同死神投下的标枪,无视空间距离,精准无比地穿透了陈墨川死死挎在身前的、那个脆弱不堪的藤篮!箭矢蕴含的恐怖动能在接触篮子的瞬间轰然爆发!

“嘭——哗啦!!!”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

粗糙的藤篮连同里面那块焦黑的面包和那瓶浑浊的劣酒,在陈墨川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如同被塞进了炸药桶般轰然炸裂!坚硬的藤条碎片如同霰弹般激射!焦黑的面包碎块混合着浑浊的酒液,如同污秽的暴雨,劈头盖脸地砸向他!

巨大的冲击波将他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狠狠掀飞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几米外湿滑冰冷、布满粘稠苔藓和腐烂落叶的地面上,浑身剧痛,仿佛每一根骨头都散了架,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充斥着尖锐的嗡鸣!

烟尘、碎屑、腐烂的浆液弥漫,形成一片污浊的雾霭。

破门而出的梦晓楠兜帽彻底滑落,露出了那张属于少女却强行扭曲成苍老模样的脸,耳后的金属银发在昏暗光线下异常刺眼,如同某种非人的标记。她脸上那虚伪的慈祥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被冒犯的暴戾和一种被血腥味彻底点的嗜血兴奋!

浑浊的眼底爆发出两点猩红如血的凶光!她死死盯向骨箭射来的方向——一棵高耸入云、树皮如同铁甲般虬结的铁杉树顶端!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如同野兽被激怒的咆哮!

树冠浓密的、如同墨汁泼洒的阴影里,黄子千辰缓缓放下手中的弓箭。他单膝跪在一条粗壮如巨蟒的枝桠上,身形稳如磐石,脸上没有任何属于“守护者”的犹豫或仁慈。

他咧开嘴,雪白而锋利的牙齿在昏暗中闪着食肉动物般的寒光,对着下方狼狈不堪、浑身沾满污秽、挣扎着想要爬起的陈墨川和被彻底激怒、散发出恐怖杀意的“狼外婆”,眼神如同在打量两头陷入绝境、即将被撕碎的猎物,冰冷而充满原始的、赤裸裸的狩猎

“游戏开始了,‘妈妈’。”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弥漫的烟尘和森林的死寂,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刺骨的杀意,“还有你……‘外婆’。” 他冰冷的目光转向梦晓楠,嘴角的弧度更加残忍。“让我看看,这‘美好’童话的皮囊下面……” 弓弦在他骨节分明、充满力量的手指间,再次发出令人牙酸的、如同绞索被拉紧的绷紧声!另一支箭簇缠绕着暗金色、如同液态火焰般流淌的毁灭光流的骨箭,己然搭上弓弦,锁定了下方的两个目标!

“……到底藏着几斤几两的‘现实’骨头!” 最后的话语如同宣判的丧钟,在血色林径的死寂中,轰然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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