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隔音虽好,谢临川还是从门外听见了李辉与谢临欣的几句对话。李辉情绪濒临失控之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谢临欣的手腕被攥得通红,己泛起清晰红痕。李辉此次来并非为吵架,语气沉下来:"想来你家里人也知道我外头有孩子的事。谢临欣,这几最好配合我——离婚的事或许咱们还能商量,不然你跟林海峰那点事,别怪我在你爸妈面前抖搂出来。"
"我跟他什么都没做!"谢临欣气息微喘,脸色染上怒意。李辉盯着她带怒的脸,忽觉这才像个活人,只是这生气的模样从不对着他。他冷声道:"那又如何?嘴长在我身上。我若说了,你爸妈能不信?"
谢临欣脸上的怒意淡去,眼神恢复往日沉静,语气淡漠道:"随你。"
敲门声再次响起,谢临欣开门。李辉在她身后脱外套,谢临川站在门外。他看了眼姐姐,转向李辉道:"姐夫,方便吗?"
李辉挂起外套转过身。他与这位小舅子并不相熟,这么多年来也没见过几次,关系颇为疏淡。他温和道:"方便,进来吧。"
见谢临川神色难看地反手关上门,李辉心里己猜到几分。谢临川将谢临欣拉到一旁,脱外套时动作带着戾气:"姐,有些事你一个人解决不了,我们来替你解决。"
谢临欣很少见谢临川这般眼神——像蓄势待发的豹子。她拽住弟弟的手:"川川,姐没事,我自己的事我能解决,你别犯浑。"
谢临川被拽着,见姐姐的手都在抖,心头一痛:"姐,我不动手,你先松开。"她没松手。李辉瞧着小舅子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面上仍维持得体:"川儿,你是不是对姐夫有什么误会?"
"去你妈的误会!"谢临川挣开谢临欣,一拳狠狠砸在李辉脸上。他出手又快又狠,李辉踉跄着后退几步,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挨打,被揍得头晕眼花。没等他缓过神,谢临川又一拳挥来:"孩子是误会?小三是误会?你可真他妈行啊!"
谢临欣拽不住他:"川儿!你别发疯!他哪经得住你这么打!"
"老子今天弄死他,大不了老子拿命抵!"谢临川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李辉被打得猛咳,待对方又一拳挥来时,他也狠狠回了一拳:"谢临川,看在你姐的面子上,刚才几拳我不计较,再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谢临川怒极反笑,拽过他就往死里揍。两人扭打间,桌上的化妆品散落一地。此时家里亲戚大多在前院后院,楼下没什么人,只有谢母隐约听见动静,叫上谢国荣往楼上走。
见谢临川跟李辉打得不可开交,俩人都挂了彩,谢母顿时慌了神,连忙上去拽人:"大过年的,你们还有没有名堂了?赶紧松开!"
"李辉,我告诉你,这婚你必须离!"谢临川刚才在门外听见李辉威胁姐姐,眼眶都气红了,"我姐轮不到你欺负!钱我们谢家还你,双倍还!大不了把家底都拿出来跟你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