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以死土压龙脉!
“拿名册来!”蒲承文一招手。
一旁,衙役立刻上前,将这几起命案死者的生平信息送到了楚玄手中。
楚玄接过名册,细细翻看其中记录的信息。
这几名死者,基本都是死在青州城的各个方位。
而且死前的人际关系各不相同,基本没有任何关联。
可正是因为这样,楚玄才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毕竟想在茫茫人海之中这么挑选出来几个人,还在特定的方位,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但那凶手既然这么做了,那就绝对有他做的理由。
楚玄抬头:“可有青州城舆图?”
现在他需要一幅地图,来确定这些死者死亡时的方位,有没有说法。
虽然他不怎么懂风水之说,但是简单的方位判断还是会的。
很快,地图送上。
青州城所在的位置,位于大雍王朝东北部,青州渠穿城而过,这也让青州城这样一座明明身在内陆的城池,却是拥有了一座漕运码头坐落于青州城之北。
“码头……水……肾!”楚玄看着那码头,再结合死者被摘走的脏器,第一时间将二者联系在了一起。
之后,便是文昌阁。
正东,木质结构的阁楼,对应木!
正南,朱明路,灯火巷,对应火!
正西,百顺钱庄,正好对应了……金!
越看,楚玄的脸色越精彩。
这凶手,的确是花了一番心思啊。
能够在青州城里找出这么几个符合条件的地点,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这不由得勾起了楚玄的又一个好奇。
这凶手究竟是将那些死者诱骗到地方后劫杀,还是杀了之后,再挪到那个地方?
要是能够搞清楚这个问题,那他接下来下判断也能顺利很多了。
不过现在已经有的线索,楚玄也是没藏着掖着,直接开口:“大人,据我判断,接下来此人极有可能会在城中再行杀伐。”
“哦?为何?”
“因为这几名死者死亡的位置,时间,俱与五行相关,现如今死者和方位之中,五行只差其一!”
“也就是最后一个,土!”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你的意思是,接下来那凶手还会找一个方位,然后在这个方位找一个合适的人,继续进行杀戮?”
“不错!”
“那你能不能大致判断出,这地方究竟在哪?”
“现如今,东西南北已经齐全,那就仅剩下……”
“中部!”
楚玄落笔,在城市中央画下一个圆圈。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里。”
众人立刻凑上来。
“你这范围也太大了,你别看这地图小,里面东西杂着呢,想在这么大的范围里面抓人,难如登天!”
“是啊,这里少说也居住着上万人,这么多人里面想找出一个人来,那跟大海捞针有何区别?”
“还有没有办法再缩小一些?”
楚玄看着眼前的地图,徐徐着下巴,大脑飞速运转。
片刻后,他重新提笔,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缓缓写下三个字。
钟鼓楼。
“钟鼓楼?”
“这是何意?”
“难不成,凶手会去钟鼓楼?”
楚玄目光深邃:“正统风水以中央土为吉,但按照这凶手作案的手法,明显有所不同,若是我猜的不错,他应该是准备……”
“以死土压龙脉!”
“什么!”
虽然众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能和龙脉相关联,能是什么小事?
“此人究竟是谁,竟然会有如此险恶的心思?”蒲承文沉着脸开口。
压龙脉这种事,他倒的确是有所耳闻。
可那基本都是王朝覆灭之后,其他人为了防止此地再出英杰所施展的凶恶手段。
而现在,竟然有人想在青州城做出这种事。
“大人,这凶手的身份,只怕是不简单。”楚玄抬头看向蒲承文。
能对青州城,或者说对整个大雍王朝有如此恨意的人,身份绝非寻常。
毕竟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有这种动机的。
蒲承文脸色也是阴沉无比。
现如今如此凶案发生在青州城,不管是对于青州府,还是他这么一位青州府知府而言,绝对都算得上是一件极其凶险之事。
“你们都先出去。”蒲承文开口。
周围人不解,但还是照做,行礼退出大厅。
等到最后一人离开,大门关闭,蒲承文方才开口:“方才刘瞎子在的时候,你为何不说此事?”
毕竟先前可是有一个名牌的风水先生摆在他们面前。
“本来我是想问的,但在我知道他给了那凶手算了时间之后,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楚玄道。
“大人,不知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蒲承文低叹一声,回头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其实在我心里,这凶手的身份,已经猜出了一部分了。”
“什么?”楚玄一愣。
这线索才刚刚找出来,蒲承文就说自己已经找到答案了?
“兵士,还对我青州城怀有如此恨意,整个青州城内,只怕是也只有他一人了。”蒲承文苦笑一声。
楚玄并没有开口询问。
毕竟连蒲承文都如此沉重的话题,知道那么多,对他而言可不算什么好事。
但蒲承文却是微微一顿后,便继续开口。
“在我青州城,曾出过一位威名赫赫的英将。”
“他十七岁随军戍守边关,二十一岁便已因军功,获先帝赐封武略将军,征战西荒。”
“以他之才,想要成为朝中武官的中流砥柱,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天不遂人怨,西荒肃陵城一战,他麾下五万大军阵亡超过九成,先帝震怒,将他不仅从大将贬为庶人,更是将家产抄没,族人流放,仅将他一人送来了青州城。”
听到这,楚玄心里也是有几分惊讶。
这样一位将领,那先帝竟然做出了这种安排?
家人流放,却将他安然送到青州城,这是摆明的折磨啊!
“可大人不是说,这位将军骁勇善战,屡立战功吗,为何又会有如此惨烈的战役?”
蒲承文眸色隐晦了几分:“哼,朝中来来往往之事,岂是他一介武夫能懂,平日里莽莽撞撞,自然是得罪了不少人。”
“五万大军,十四位副将,其中几个是人,几个是鬼,谁又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