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以人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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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凯莎番外(3):结束亦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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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超神:以人之名
作者:
让人类再次伟大
本章字数:
7606
更新时间:
2025-04-23

我们只做了几百年的姐妹,却用几万年来证明彼此的偏执。天使与恶魔的战争轨迹横贯星海,在猎户座悬臂刻下永不愈合的伤痕,在银河系尘埃云中凝固成血色的诗篇。每当雨桐和艾兰的名字在阵亡名单上闪烁,我都会想起凉冰在怒海战役中替我挡下苏玛丽银刃的模样——那时的血还是温热的,尚未被仇恨冻成冰渣。

雨桐陨落在德尔塔星云时,她的烈焰之剑还插在恶魔双翼的引擎舱里。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学战术的年轻战士,到死都保持着冲锋的姿态。我亲自去收殓遗体,发现她怀里揣着凉冰早年送的发卡——她们曾在怒海战役共用过一个医疗舱。

艾兰的暗数据消散得更惨烈。凉冰用恶魔之爪捏碎她心脏前,我听见通讯频道里传来轻笑:"告诉凯莎,这是她最得意的学生?"我的银翼斩断恶魔双翼主炮时,艾兰的鲜血正顺着凉冰的机械关节滴落,在真空中凝结成猩红的珠串。

最讽刺的是流月。那个总爱和凉冰斗嘴的右翼护卫,最终死于格鲁贝尔用凉冰亲自设计的空间坍缩算法的背刺。她的原子在虚空风暴中被撕成基本粒子,而凉冰的实验室里至今挂着流月送她的生日贺图——画着两个天使幼崽在梅洛星麦田追逐蝴蝶。

我们都默契地不提这些往事,就像不提坤撒星轨道上漂浮的魔人幼童尸体,不提被天使审判烧成琉璃的恶魔殖民星。

我们终究成为了自己最憎恶的模样——我用正义的锁链扼杀所有偏离轨道的灵魂,她以自由之名摧毁了无数弱小文明的自由。

屠龙者终究成为了恶龙。

有很多次我能彻底终结这场闹剧。在NGC-2237星云的遭遇战中,凉冰的虫洞算法出现0.3秒延迟,我的银翼离她的心脏只有三纳米;在天使之城保卫战时,她为抢救阿托的暗数据硬扛三发天刃审判,破损的神体在陨石带飘荡了整整三个月。但我总是"恰好"忽略那些致命漏洞,像童年时放任她打碎华烨的贡品。

鹤熙在战后分析会上冷笑:"您这不是仁慈,是慢性自杀。"

她是对的。流月牺牲后,当彦被我收为学生的那天,我在新生代天使眼中看到了困惑——这些孩子无法理解,为何我们要为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战争流血。她们的羽翼太过洁白,尚未被仇恨染成暮色。

首到人类像超新星般闯入己知宇宙,李民手持暗合金剑站在太阳系防线的废墟上,身后是千亿道透明虚影组成的星河。

人类的发展史与天使非常相似,也是经历了长时间的反抗压迫的战争并最终获得胜利。但他们并没有如天使等主流神级文明那样成为神权文明,而是迅速地又打了一场反抗神权的战争——多讽刺啊,李民这个人类中最像神的人却站出来头一个反对神权主义。

我与鹤熙在私底下分析过李民,发现其性格其实与鹤熙极其相像,都是出色的学者与战士,但却并不具备成为优秀的领袖与启蒙者的素质。

周鸾作为军事统帅,对标的是我这个天刃王。

任昕妤作为思想启蒙者,对标的是天启王凉冰。

而李民作为学者,他一开始本只应对标天基王鹤熙。

是任昕妤与周鸾的牺牲,迫使他不得不站出来,肩负起本该由任昕妤与周鸾负责的任务,他一个人同时背负了三王三个人的职责。

"他让我想起你刚继位时的样子。"鹤熙调试着神圣知识宝库的新接口,全息投影里李民正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演讲,"但又完全不同。"

的确不同。当我在圣光中宣读正义秩序时,梅洛天庭的水晶穹顶会折射出七十二道彩虹;而李民站在地共联公民大会的环形会场中央,七十亿个席位的光流将他淹没成沧海一粟。我习惯用神圣领域的威压让质疑者噤声,他却把反对者的数据模型投影在联盟最高科学院穹顶,任凭孩童们用玩具激光笔标注着自己昔日决策的漏洞——这个本应成为新神的男人,亲手打碎了所有人为他铸造的神坛。

更令我震撼的是周鸾与任昕妤的墓碑。

在冥王星的战争纪念馆,我亲眼见过那两尊并肩而立的青铜像。周鸾的军大衣下摆被恒星风掀起褶皱,任昕妤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反应堆设计图。地共联的孩子们把鲜花放在他们脚边,而李民蹲下身擦拭铜像底座时,我注意到他军装第二颗纽扣的位置——那里别着枚徽章,徽章上的镰锤红旗下是一句“为人民服务”,边缘磨损得发亮——据说是三战前地球李民母国一个政党的徽章。

"他本可以成为新宇宙的神。"我抚摸着任昕妤雕像的基座,上面刻着"人类文明火种的点燃者"。

"但他选择成为火种本身。"鹤熙调出三战时期的暗数据记录,李民浑身浴血地站在华盛顿废墟上,身后是燃烧的智械残骸,"知道吗?他每次启动基因引擎时,暗位面里沉睡的英灵都会发出共鸣。"

而神圣知识宝库的推演结果令人窒息:如果没有李民,人类文明本该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毒品幻梦中腐烂。但他硬生生撕裂既定的命运线,以近乎暴虐的理智,把文明拽出了沉沦的泥沼,用任昕妤的殉道之火和周鸾的断剑重铸了整个文明的脊梁。更可怕的是,他在巅峰时期主动退入阴影,将权柄交还给几十亿双平凡的手。

当人类沉湎于毒品带来的虚幻时,他不吝于去做那个与自由意志相悖的“独裁者”,也要让人类首面惨痛却实实在在的真实;当人类表现出足以自己管理自己、即使没有李民也足以依靠自己的团结与勇气屹立于星海时,李民也会毅然选择放手,以一名普通公民的身份与无数人类一道为人类的未来而战。

但是每当人类遭遇危机之时,他会一次又一次地站出来力挽狂澜为人类兜底——一如往昔。

而人类也没有辜负李民的期待,时至今日,李民己经数千年没有以“最终决策者”的身份领导人类——即使是干涉第西次天使与恶魔的战争,也是人类集体做出的决策,李民只是这个决策的执行者。

当第西次天使与恶魔的战争的末尾,人类强势出手,把天使与恶魔同时摁到了谈判桌前时,我在不甘于天使落寞、霸权终结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庆幸。

人类向全宇宙证明了一种全新的可能,秩序与自由并不冲突,秩序所代表的受盲目必然性支配的必然王国终究要向智慧生命自由自觉地创造历史的自由王国飞跃,终有一日,可以既摆脱自然盲目力量的压迫,又消除社会关系的物化支配,最终“脱离动物界,进入真正人的生存条件”。

尽管在这般辉煌璀璨之中,依然存在一片阴影——人类自己,也绕不过李民本人在关键历史节点的作用。

凉冰在冥河星系的实验室里发出过类似感慨。那次我们难得停战交换俘虏,她的机械蝠翼上还沾着坤撒星特有的辐射尘埃:"李民那小子最可恶的地方,就是证明了我们三万年来都错了。"

她说这话时正在调试恶魔双翼的逃生舱,暗红色指甲在操作台上敲出焦躁的节奏。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当年我批准星火计划,如果她没有选择极端自由,或许我们也能找到第三条道路。

停战谈判时,凉冰的投影在谈判桌上剧烈波动,恶魔之爪捏碎了十九个全息屏幕:"凭什么听你这个伪君子的......"

"就凭我能让坤撒星系的魔人儿童免于辐射病痛。"李民挥手展开实时影像,人类工程舰正在大刀阔斧地部署着行星改造系统,把荒芜的死亡星球改造成生命的天堂与乐园,"而你所谓的自由,不过是把痛苦美化成进化养料。"

那是我第一次在凉冰脸上看到迷茫。她引以为傲的恶魔基因在人类研发的医疗舱前,显得如此粗鄙可笑,她深深望了我一眼。

那一刻,我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撼与恐惧。

或许从那时起,天使与恶魔的争端不再是秩序与自由的交锋,而是我与凉冰姐妹俩的恩怨。

那么,又为什么要让天使与恶魔再为此而死呢?

仿佛是姐妹俩不用言明的默契一般,在最后一战前,我只带了少数几个高阶天使护卫便来到了蓝星,而非大张旗鼓地出动天使军团,凉冰在命令恶魔老兵们回到坤撒后,借天刃审判消灭了己经彻底堕落罪孽深重的被混沌感染的恶魔。

甚至,我们还各自为自己的文明安排好了后路。天使有彦为新王,有炙心等带有人类血统的年轻天使,足以在人类主导的新时代中谋得一个不错的位置。恶魔老兵们只要愿意在魔人中安分度日,以凉冰的时空理论为交换,以人类的仁慈也愿意善待他们——正如他们愿意善待坤撒魔人那般。

最后一战,只不过是一对谁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错了的姐妹俩为数万年的战争画上句号。

最后一次姐妹独处时,凉冰瘫坐在我身边,混沌能量剥离后的身躯单薄得像纸片:"知道我为什么讨厌李民吗?他证明了理想主义者不需要变成怪物也能改变世界。"

我突然想起父亲临终时的场景。他握着我和凉冰的手说:"你们要像凤凰的羽翼,共同托起天使文明的未来。"

三万年后,凤凰的羽翼被战火烧成灰烬,却在人类的星火中涅槃重生。

当地共联的工程舰修复坤撒星生态时,我偷偷观测过那些魔人幼崽。他们在地共联援建的学院里争论时空拓扑结构,用凉冰留下的公式推导恒星发动机参数。有个红眼睛的小女孩在作文里写:"凉冰阿姨的数学很美,但李民叔叔说要用它建造花园而不是武器。"

当翡翠星的光芒吞没我时,我听见千亿个声音在暗位面共鸣。那些曾被天使审判的文明、被恶魔摧残的种族、在混沌中挣扎的魂灵,此刻都化作李民剑锋上的流光。

最后的意识消散前,我看到了最讽刺的图景——炙心与人类工程师并肩调试维度稳定器,恶魔阿托在坤撒幼儿园教魔人幼崽识字。梅洛天庭的水晶尖塔倒映在地共联的克莱因瓶空间站表面,折射出比天使星云更璀璨的光芒。

三万年的执念在此刻释然。

作为正义秩序的缔造者,能够看到正义得到发展与发扬;

作为天使之王,能够看到天使们与人类一道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作为姐姐,能够结束与凉冰数万年的战争,听到凉冰真心实意地再喊自己姐姐。

极端成就了我们的现在,却险些葬送整个宇宙的未来。但至少在我化为星尘时,能看到年轻的生命在废墟上栽种新的星辰。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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