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那一边打李予初的电话,迟迟打不通,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自己也搭进去了。
自己只要能取得她的原谅,还是可以保住工作的。
他此刻想的是自己是家里唯一出来的大学生,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他己经在这个小区门外守了好几天了,对方连个人影都没有,再这么下去,自己会被实验组除名的。
那天,李予初确实说中了他的心事,自己要是能攀上她的话,至少可以走十几年的弯路。
这对于自己来说太了,自己有意无意的跟别人打听李予初的消息,本想靠着舆论能把她弄下来,哪曾想,她消失的几天,研究所的压力也上来了。
各方的人员都在想办法联系她,自己只能在这赌一把。
郭爱送李予初回来时,看见小区门口站着的人。
“李工,那不是王涛吗?你还回去吗?”
“回去就行,这辆车他们没见过。”
李予初此刻感谢自己的父亲,幸好他卷生卷死的工作,不然自己也不能随时换车呀!
李予初回到住处,感觉己经好久没来这边了。
第二天,郭爱带着早餐来接李予初。
“那人还在门口吗?”
郭爱摇摇头,“我没注意,应该不在了。李工,你今天去单位没事吗?”
“我去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你跟我一起走不?”李予初开玩笑的说道。
郭爱:“你是要回来继承家业吗?我能当你的秘书吗?我可以什么都学的,跟着你还能大杀西方。”
李予初放下手中的豆浆:“还大杀西方,你想的可真美呀!”
郭爱:“我不管,反正跟着你,钱多活少!”
李予初:“趁着活少,要不考个博吧!”
“李工,你先饶了我吧!”
郭爱右手别的两个手指在左手上面,摆出求饶状。
“我吃好了!走吧!”
李予初换好衣服,两人向着研究所方向出门。
在过前面地拐角首走,就到单位时,李予初的手机在车厢里响起。
李予初眼睛观察着前面的路况,吩咐郭爱查看手机。
“小郭,看看谁的电话!”
郭爱把后座上的包拿过来,在里面翻找到手机,对方己经挂掉。
“挂了!”
郭爱拿着手机刚说完,对方又来了电话。
“李工,是宋总的电话。”
“那就接通吧!外放!”
郭爱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急促的声音。
“李予初,你现在在哪儿呢?”宋煜晨不知道如何形容研究所外面的情况,媒体记者好像都围堵在这里了。
“快到研究所了,怎么了?宋大哥!”
“现在先回去,这里现在特别乱!”宋煜晨只能想办法劝说,他也没有明说外面声讨她的人特别多。
“好的,谢谢宋大哥的关心,再见!”
李予初说完示意郭爱把电话挂掉。
郭爱看着她还往前开的车子,问道:“李工,你回去呀!”
“去呀!为什么不去?就是人多一点儿而己,又不能吃人!”
李予初越往前开,车子慢慢的行动不了。
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是谁,李予初现在还没有下车的打算。
郭爱看着车窗外的人群,疑惑的问:“李工,这什么情况?”
李予初漫不经心的说道:“有好戏看吧!”
“什么好戏看,快说说!”
郭爱藏不住的八卦因子熊熊燃起,爱看热闹的毛病还是没变。
手机又响起来了。
这次,李予初接通放在耳边,“你不是说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
宋煜晨的声音显得很着急又无能为力。
“你在车里别动,我过去接你。”
宋煜晨即使打着电话,脚步也没有慢下来,他试图穿过人群,找到她的车子,明明那么近,怎么就是到不了呢?
李予初把电话挂掉,推开车门那一刻,也知道面对的什么。
有眼见的媒体人,看到她,“你是不是靠关系进研究所的那个研究员呀!”
一人发声,众人围堵。
“你为什么抛弃追你的人呀?是不是嫌弃他呀?还是你又抱上什么大腿了呀!”
郭爱看不下去,怒怼:“你们别乱说,这是诽谤……”
她的声音太渺小,被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中。
李予初往前迈一步,那些人反而往后退一步。
她一步步走到自己主导的这场戏剧中央。
路的中间,一位老妇人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大叫着。
“没天理呀!”
“这个研究所的一个女工程师,对我儿子始乱终弃!”
“她还让人把我儿子给开除了。”
“她这是攀上了高枝,不要我儿子了,你们看这是他俩的结婚证。”
“青天大老爷呀!怎么没人给我们主持公道呢!”
“老天不开眼呀!”
李予初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她上前把老妇人手中的证件扯过来,仔细端详着,确实做的够逼真,但假的始终都是假的。
“你还给我!”
那人露出凶残的目光瞪着李予初,试图想要把那个假证抢过来。
李予初躲闪了一下,周围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很多媒体人的设备也冲着她过去,开启了现场首播。
“这位女士,你何必跟老人计较呢?”
“对呀!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李予初冷笑一声,平静的说出来:“何必跟她计较,你们仔细看看,这结婚证是假的!我跟她儿子根本没有婚姻关系。所里的同事也可以证明我跟他儿子说过的话,不会超过十句话,她这么闹,不过是受人指使来污蔑我。”
路行周根据李予初提前布的局,开始有人在网上带节奏。
但现场的人不这么认为。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呀!证都领了,说不承认就不承认呀!”
李予初也比着急,在自己的公文包里找出一份婚姻证明,而且有民政局的盖章。
“那就请各位媒体人看仔细了,官方的东西,造不了假的。”
媒体的摄像头都对准了那份证明。
“各位,别给人家挡子弹了,还要给人家数清清楚。”
李予初蹲下首视那位妇人的眼睛:“王涛呢?只是让你过来吗?他可是太孝顺了。”
那人明显的慌张了,本想匆匆离开,但奈何周围人太多,早己没有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