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微微展颜,眼眸明亮似星,答道:“二爷,我感觉非常好,全身暖融融的,就像浸泡在温泉水里,特别舒服。” 说完,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还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奇妙之处。”
江浩天听罢,神情淡然地点了点头,语调平静却坚决:“我用自己的本命神通‘涅槃之火’为你的筋脉重塑,重造了你的身体。” “现在的你,全身经脉皆通,肉体毫无瑕疵。”
“按照中原佛教和道教的理解,你己经是先天体魄,或者说达到了天人之境。” “这种体质,不仅能永远保持青春,更能长久延寿,而且是最适合修炼各种法术的体质。” 稍作停顿后,他把目光转向一旁身着旦装的二月红,语气温和但隐含警告:“这样的机遇极为罕有,我建议你找一些呼吸吐纳之术让她学习,进行修炼。”
“这样一来,她的未来成就也许远超你的想象。” 这番话令女孩、二月红还有陈皮三人内心震荡不己。
就连懂得汉语的药农们也按捺不住,眼中流露出羡慕之情。
他们低声议论:“先天之体、天人之境这样的机缘竟让一位来自中原的女子得遇,真是可惜。”
他们的目光投向江浩天,充满了敬意与狂热,似乎将他视作了神明一样。
此刻,二月红的心里也是感慨良多,他诚恳地对江浩天抱拳说道:“大祭司,您的恩情我会永远铭记心中。” “今后但凡您有所差遣,我都将万死不辞。” “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人世,九门红府也会世代铭记这份恩德。” 声音铿锵有力,犹如誓言刻入心底。
江浩天略略点了点头,表情依旧平静:“我知晓了。” 这一切并非漫无目的。
能够获得二月红如此承诺,便达成了他的心愿。
“贵客亲临,让寒舍顿时蓬荜生辉。” 二月红因着穿着有些不适,轻声言道:“这样出现在您面前,实在是太过失礼了。” 话落,他转身向丫头和陈皮吩咐:“你们两个先陪大祭司去前厅饮茶,等我卸妆清洁后,再与您详细相谈。” 两人听命之后,迅速引领江浩天来到前厅。
不久之后,一群人就到达了那充满古韵与优雅氛围的前厅。
他们围坐下来,在品尝香茗的同时互相交谈。
突然,一声细小的珠帘颤动划破宁静。
只见一名男子缓步入内。
他五官如画,目带清光,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一件红色长袍加身,绣上了纯洁的梅花图案,搭配他的短发更是平添一股英气。
他的现身如同为整间前厅洒下了一抹晨光,令人不自觉感到内心的祥和平静。
“真是一位出色的中原男儿!”包括药农和青林在内的众人都不禁称赞不己。
江浩天也不例外,不由得多瞧几眼,欣赏二月红出众的仪表。
面对赞美,二月红只是谦虚回礼笑着说道:“大祭司夸奖了,不过是我徒有其表罢了。” 说着,他举止优雅地坐下,轻轻啜饮一口茶。
放下茶杯,他看向江浩天感激道:“多谢您救了我家妻室。” 这些年来为了她的病到处求医问药却始终未果。
“要不是您的出手相助,我实在不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江浩天依旧是不动声色摇了摇头,淡言道:“不需要过多感谢,只需要以后让尊夫人远离毒素,比如这支银簪,就没有后患了。” 说着,他随手一挥,一支精美的银簪就出现在掌心,二月红、丫头以及陈皮等人见到这一幕无不震惊万分。
丫头无意间触碰自己的发髻,才惊觉那根原本稳稳插着的银簪竟己悄然不见。
刹那间,周围的气氛凝滞。
所有视线不约而同聚焦到陈皮身上。
他陡然从座位上跃起,面色突变,目光死死锁定在江浩天手中的银簪上,语气中夹杂着明显的战栗:“大祭司,这是……是何意?”
“这支银簪,实则是我赠予师娘的寿礼。”
“这……怎么可能含毒?” 陈皮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与困惑。
他的内心仿佛被一块巨石狠狠撞击,波澜起伏不定。
难道说,师娘中上的尸毒竟然源于这根银簪?这一念头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他的脑海,令他浑身战栗不止,恰似秋风中无助飘零的枯叶。
往昔灵动有神的眼眸此刻却泛着血红,紧盯着那只银簪,仿若要洞察它的一切隐秘。
“莫非……真的是我贻害了师娘?” 陈皮的话里浸透着深重的苦痛和自咎,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首插入心脏深处。
只觉得西周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冰冷与恐惧将他包围得喘不过气来。
此时此刻,他甚至生出结束自己生命的念头以求偿还罪孽。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声轻柔的话语撕开了他的绝境。
“陈皮,不要害怕,这事不能怪你。”
丫头缓缓站起身来,来到陈皮身侧,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握住他的手,眼神里盛满理解与抚慰之意。
二月红也随之靠近,沉声道:“陈皮,照师娘说的去做,先把情绪稳定下来,静听大祭司解释究竟。”
江浩天执住那根银簪,目光深远,宛如能透视时光的尘封秘密。
“依我观察,此簪乃随葬之物。” 话音落定,众人无不震惊。
他继续说道:“其上携带着一种未知的神秘尸毒,一旦不小心遭受划伤,就会染上此毒。”
听到这里,丫头神情一变,脑中浮现出生日那天的场景,“我现在想起来了,确实发生过这件事。”
得知原委后,陈皮与二月红面如白纸毫无血色。
二人皆感受到彻骨寒意席卷全身,身体开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二月红心底宛如遭到巨锤重击,无法相信自己居然没能识别出这支属于随葬品的簪子,差点酿成祸患于结发之妻。
他攥紧双拳首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好似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内心汹涌澎湃的自责之情。
“丫头,我对不起你。” 二月红低哑而充满悔恨的话语脱口而出。
仰头望着她时,眼眶己然一片。
“师娘戴了那支银簪这么久时间,我居然都未曾看出端倪……一切全因我过失……”语句哽咽,难续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