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我理解大家的担忧。确实，喷气式战斗机是一项前所未有的挑战。但是，"他顿了顿，语气坚定，
"我可以负责任地说，'龙牙-1'的设计是严谨的，测试是充分的，它绝对能够安全飞行！"
赵部长站起来支持道："李铭同志的技术能力大家有目共睹。'龙牙'项目从立项到现在，每一步都经过了严格的验证。我个人对明天的首飞非常有信心。"
但质疑的声音并未平息。
一位坐在角落里的年轻工程师突然高声道："我可不信这个邪！北极熊的教授明确告诉我，喷气发动机的涡轮叶片需要特殊合金，温度低了不行，高了就融化。咱们的技术能造出这种合金？我看八成是李工纸上谈兵！"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顿时炸开了锅。
"就是，理论上可行不代表实际能飞！"
"我看这首飞八成是要砸！"
甚至有人小声嘀咕："这不是拿国家的钱开玩笑吗？"
面对这些质疑，李铭丝毫不慌，他平静地等待大家安静下来，然后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
"这是高温合金的测试报告，我们的合金在1200度高温下稳定工作24小时，没有任何变形或强度降低。"他将报告递给最近的一位专家，"各位可以传阅。"
会议室安静了几秒，但很快又有人提出新的质疑。
"李工，就算发动机能点着，能产生推力，机身受得了吗？这种速度下的气动力比正常飞机大出几倍，我担心机翼会在高速飞行中首接撕裂！"这是结构组的一位工程师。
李铭耐心地拿出另一份报告，"机身结构己经在静力测试台上经受了两倍设计载荷的考验，完全没有问题。"
质疑声稍稍减弱，但仍未完全消失。
这时，一位从未发言的中年人慢慢站起来，李铭认出他是从北极熊刚回来不久的李教授，据说是航空学院新任的副院长。
"李铭同志，"他开口就是一句冷冰冰的话，"我刚从莫斯科回来，那边最先进的设计局都还在为喷气式战斗机的稳定性头疼。你一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年轻人，凭什么认为自己能解决那些连资深专家都束手无策的难题？"
他环视西周，继续道："我看明天的首飞八成是要出问题。到时候不仅是技术失败，还会造成重大安全事故。我建议，推迟首飞，重新评估整个项目的可行性。"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又是一阵骚动。
会场的人群己经明显分成了三派：一派是像赵部长这样坚定支持他的人；一派是像李教授这样公开表示怀疑甚至有些敌意的人；还有一派是处在中间，既担忧又充满期待的人。
面对众人的质疑，李铭没有动怒，也没有退缩。他站在讲台上，目光坚定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
"各位同志，我理解大家的担忧和质疑。是的，北极熊和白头鹰花了多年时间研发喷气战斗机，经历了无数失败。但这恰恰给了我们宝贵的经验教训——我们知道什么路不能走，什么问题需要特别注意。"
李铭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一些，"再说，谁规定一定要按照他们的路子走？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创新！"
"创新？"李教授冷笑一声，"你的'创新'在我看来就是异想天开！明天的首飞，我打赌那发动机连正常点火都困难，更别说起飞了！"
"我看也是，"另一位留北极熊回来的专家附和道，"喷气发动机的点火问题，北极熊最近才解决，你凭什么认为你的设计能一次成功？"
会议室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支持者和反对者之间的争论越来越激烈。
就在这时，一位平日话不多的老工人站了起来。
车间里的人都知道，老张是厂里资格最老的技师，亲手参与过厂里第一架螺旋桨飞机的制造。
"我想问个问题，"老张的声音不大，但全场都安静下来听他说话，"我干了一辈子飞机，见过不少新机型首飞。确实，风险总是有的。但我想问李工一句，你自己相信这飞机能飞起来吗？"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铭身上。
李铭沉默了片刻，慢慢点头，"老张，我不仅相信它能飞起来，还相信它能成为世界一流的战斗机。"
老张又问："那你敢坐进去亲自驾驶吗？"
这个问题让全场再次安静下来。
按照常规，新型飞机的首飞通常由经验丰富的试飞员执行，设计师很少亲自上阵。
李铭却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当然敢！但这次首飞我们还是按计划，由李大勇同志执行。他是咱们最优秀的试飞员，经验丰富，反应快，是首飞的最佳人选。"
会议室里，人们的表情各异，有钦佩，有怀疑，也有冷笑。
赵部长站起来，试图缓和气氛："同志们，无论如何，明天的首飞是龙国航空史上的重要一刻。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希望每个人都能放下成见，齐心协力，确保首飞成功。"
李铭环视全场，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同志们，明天上午九点，'龙牙-1'将在这片土地上腾空而起。我向大家保证，龙国的喷气战斗机将翱翔蓝天！"
会议结束时，室内的气氛依然紧张。三派人马各自低声讨论，但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明天的结果。
支持者中，老王拍着李铭的肩膀，"李工，明天咱们一起见证历史！"
中立的技术人员们则窃窃私语："真能飞起来吗？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而那些持怀疑态度的专家们，特别是从北极熊回来的几位教授，则聚在一起，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
"等着看笑话吧，"李教授冷笑着说，"我敢打赌，明天那机器连滑行都成问题，更别说起飞了。"
"是啊，"另一位专家附和道，"年轻人就是浮躁，哪懂什么叫真正的航空工程。"
离开会议室时，赵部长追上李铭，压低声音问："李铭同志，你真有把握吗？那些专家的话，我听着也有些心惊肉跳啊。"李铭坚定地点点头，"赵部长，明天您就知道了。"
夜深了，但红星厂的灯火依然通明。李铭回到了机坪，独自站在"龙牙-1"旁边，抚摸着那光滑的机身。
"明天，"他轻声自语，"我们就要改写历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