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松开孟景和,一脸傲娇,抱臂对那个侍卫说:“把你的衣服给本王穿。”
孟景和拽住黎川的头发把他扯回去,抢先一步摸到侍卫的衣服:“要穿也是我先穿。”
后来,变成三个男人光着腚互相扯着头发掐着脖子,时不时互相踹两脚,最后,没有偶然全是意外都踹在了侍卫一个人身上。
侍卫:我是犯天条死罪了吗?他们怎么都来扒我的衣服?谁懂啊?三个不穿衣服的大男人扭打在一起,闹了半天最后还是光着的抓马感啊?为什么逮着我一个人可劲儿造啊?造什么?造孽啊!
最后的最后,黎川与孟景和一人在腰上围一件破烂衣服,留小侍卫一个人在院子里独自破碎。
侍卫:千万不要靠近两个打架的男人,会变得不幸。
黎川觉得自己实在有碍观瞻,回房间整理了一下自己,孟景和完全不在乎,他立刻就跑去找庄雨眠。
但孟景和不知道许行知住在哪里,他花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人,迫不得己他还是去找了黎川,偷偷跟着他才找到正确的地方。
整洁干净的黎川与破烂脏兮兮的孟景和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瘸一拐进了许行知的房间。
大事不妙。
庄雨眠坐在床上,许行知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给她喂红枣雪梨汤。
玛瑙珠串早就被随意扔在地上。黎川用膝盖想想就知道是许行知做的。
她嘴里嚼着雪梨,吞下去后瞥见门口两个面色不善的男人,问他们:“你们打完了?”
“怎么每一次见面你们都要打架?”
庄雨眠抬手摸了摸许行知的头:“你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学学许行知这种不打架的乖孩子好吗?”
“哦,对了,许行知也是我们家的,不许欺负他哦。”
许行知又给庄雨眠喂一口,伸出拇指轻轻擦干净她嘴角的梨汤:“我不会打架的,姐姐。”
“我是最乖的。”
站在旁边的两个男人心里想的出奇一致:好想把许行知塞牙缝里咬碎!
孟景和斜睨许行知讥诮道:“哼,你是打不过。”
黎川霜雪般的眼神在对面庄雨眠的脸上逡巡:“煤球,本王承认比不得他听话,你能拿本王怎么样?”
庄雨眠又被男人们吵得脑袋像飞进去了几只小蜜蜂:“我都喜欢,你们都是我的宝贝。”
孟景和走上前,差点没把庄雨眠笑喷:“哥哥喂你好不好?”
他光着脏兮兮的上半身,下半身堪堪被一块儿看起来像破抹布的衣料盖住。
反观黎川,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不妥。
她捂着嘴在许行知怀里哈哈大笑:“孟景和,你是不是跟自己打了一架啊?你看起来好惨啊!”
“还有你黎川,你是不是没打架啊?怎么与他不一样。”
“孟景和,你转一圈给我看看?”
“你好搞笑啊!”
“好像原始部落里穿不上衣服的野人唉!”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
许行知的唇角长久地荡漾开灿烂的笑容,他一只手端着梨汤,一只手给怀里笑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庄雨眠顺气。
“哈哈哈哈哈——”
“不吃了!不吃了!”
“快拿走!我怕喷出来!”
“哈哈哈哈哈——”
许行知把碗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转身给她掖了掖被子。
被宠爱的男人会恃宠而骄:“各位请回吧,我们要休息了。”
孟景和:他们?要休息?在我们面前?睡一张床上?
黎川:本王当初就不该把他带回来!
庄雨眠也确实累了,她呈“大”字仰躺在床上,附和道:“对,我要睡觉了。谁敢打扰我睡美容觉?”
“万一我因为没睡够美容觉变丑了,我就把你们三个都一丝不挂吊起来打。”
嗯,美男养眼。
三个人都不敢吵了:……
他们倒不是怕被吊起来打,主要是在另外两个人面前会丢脸。
许行知刚解开腰带就被黎川制止:“你做什么?”
许行知继续恃宠而骄:“陪睡啊?王爷现在可以走了。”
他继续刺激另一个黑脸的男人:“孟景和弟弟也可以走了。”
庄雨眠没阻止,她还主动伸手揽住他:“你们真不懂事!你们把我丢在冷风中不管我,要不是许行知我早就冻死了!”
黎川:本王依稀记得,现在是初夏时节。
孟景和:她抱许行知了?她还跟黎川一起泡过澡?我什么都没有?
孟景和作势也要爬上床,被庄雨眠拒绝:“脏男人不许上床。”
脏男人孟景和停下动作:……
黎川给床上的人展示:“本王洗干净了。”
庄雨眠点点头:“可以上床。”
黎川提议:“他床小,去本王床上睡好不好?你之前睡习惯了。”
庄雨眠一想觉得很有道理,旋即对黎川伸手:“嘿嘿,抱。”
许行知怀里一空:?
孟景和脏兮兮不配:!
黎川怀里的人还是太善良了,她越来越不忍心让男人心碎了:“许行知也过来,孟景和洗干净了过来,床很大,我们都能睡。”
黎川停下脚步轻轻捏她的腰:“本王不许!”
庄雨眠给他们洗脑:“你们都是我的人,所以你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搞什么孤立啊?”
“为了让你们更好地融入庄雨眠的大家庭,所以今天我们先从一起睡觉开始,培养培养你们的感情好吗?”
黎川无语:……
许行知满意:“我现在就去。”
孟景和快马加鞭去洗澡。
庄雨眠:呼,搞定!今天是我最满意的一天。
黎川的雕花大床上,庄雨眠睡在中间,身姿慵懒,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散落在锦被之上。
她微微翻了个身,伸手捞过一小节被子,嘴里嘟囔着,声音带着几分娇嗔与不容置疑:“都不许吵我,不然都滚蛋!”
黎川凭借多年习武经验外加眼疾手快,抢先一步轻轻躺在她旁边。
他侧过身,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大手轻轻握住庄雨眠的手,缓缓往自己胸口上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煤球,这样哄睡行吗?”
他的胸膛温暖而坚实,庄雨眠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有力的心跳和那道逐渐愈合的伤疤。
许行知见状,哪肯示弱,赶忙也躺在庄雨眠的另一边。
他有样学样,牵起庄雨眠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男人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仿佛要将庄雨眠溺毙其中:“姐姐,这样哄睡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