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眠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图,她以为是自己耳鸣听错了,打开系统面板一看才相信。
【他的好感度要么不动,怎么一动就坐火箭啊?】
【给我干到火星来了!】
“好。”
以后你的生辰就是贫僧的生辰。
庄雨眠:?能不能牛头对马嘴一回,兄弟,你反射弧有点长,绕赤道一周才绕回来?
“吃。”
他的声音轻得像白云,飘过来飘过去。
【他怎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片刻,庄雨眠放下了筷子。
“我吃好了。”
早就吃好的瑾然起身拿出两个盒子,骨感分明的手将东西递过去。
迫不及待的庄雨眠早就起身观望,此时她站在堪堪到她后腰的窗户前,外面就是新雨后积水的院子。
“这是?糕点?还有荷包?”
庄雨眠一个一个打开,惊喜的神色被面前低着头的瑾然全部捕捉。
【这就是他说的惊喜吗?】
【为什么糕点不早点拿出来!我都吃饱了!】
“谢谢,我很喜欢。”
庄雨眠又将它们安安稳稳地放回去。
“还有。”
面容昳丽的男人眼中似有雾气,情绪看不分明。
“还有什么?”
她见瑾然眼神留连在她的唇上,将她手中的盒子放到桌子上,两只手捉住她的两只手。
成年人都知道现在该发生点什么了。
庄雨眠并不好拒绝,帅哥谁拒绝?
【海后越当越顺,养起鱼来竟毫无愧疚。】
【我真是新时代进步女青年。】
瑾然脑中:外面的人过生辰还会送一个吻,她应该也要吧?
轻触朱唇,意乱情迷......
他微微低头,见她不躲,反而闭上眼睛,便上前两步,将人抵在窗前。
瑾然双眸炯炯有神,呼吸逐渐杂乱无章,他欺身下压,她微微后仰。
瑾然脑中:怎还未轻触朱唇,就先意乱情迷了呢......
【糟了,仰过了。】
庄雨眠整个人上半身越过窗框向后倒去,眼见就要脑袋开花,瑾然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揪住庄雨眠的袍领,将人悬在半空。
她的双腿因无处受力紧紧环住瑾然紧实的腰腹,瑾然浑身一抖,差点把人扔下去。
“和尚,你可千万不要松手啊!”
【都怪体育课训练核心力量的时候我偷懒了,这场面要不是有人拉着,我早就后脑大包,磕没磕傻就不清楚了。】
瑾然越过庄雨眠的肩膀出神,窗外身下的水洼中映照出她的背影,影子的头顶恰好挂着一轮圆月。
月亮好似在为她的神性正名。
“拉我上去。”
庄雨眠被半挂在窗户上,脱力到话音都打着颤。
瑾然抓着她的衣领把人拎上来,庄雨眠顺势坐在窗台上喘气。
瑾然乜斜着勾住庄雨眠混乱领口处露出来的红绳,嘴里一股醋味儿:“这是你相公送的?”
“没成亲,别瞎说!”
庄雨眠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手扶着窗框。
她现在坐着的位置岌岌可危,随时还会再掉下去。
瑾然一脸不爽地将人按在自己怀里,又往前进了一点,伸手将她戴了许久的红绳摘掉了。
“那他是你什么?”
他将红绳收入自己袖口,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他买的荷包,仔仔细细地挂在庄雨眠的腰带上。
“不知道,算朋友吧。”
庄雨眠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苦苦支撑。
【哪个渣女没几个知己好友?】
月华冲破窗户和庄雨眠的背,照亮了最像神的人。
但他终究不是神,因为他有一颗凡心。
“生辰礼物还要不要?”
瑾然看着掌心中露出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灵气充盈地溢出来。
她点点头。
手掌撤回去,庄雨眠开口:“还有什么生辰礼物没送?怎么这么多?”
“吻,街上的百姓说生辰日会亲吻,还说什么‘要给她难忘的一夜’。”
“现在,生辰有这样的礼仪吗?”
庄雨眠听得脸一阵白一阵红:“谁告诉你的,没有那个礼节。”
“只有相互喜爱之人才会亲吻,不是随便谁过生日都能亲!”
【渣女除外。】
【自己当渣女,但不能把别人带坏喽。】
刚想亲一口的瑾然:“什么算喜欢?”
“那我跟你说说我的理解。”
“第一,看不见的时候想见他,一想到他就开心。”
“第二,想给他自己能给的一切,他不舒服自己会难受。”
“第三,算了,就是一种感觉,我说不清楚,你自己慢慢感受。”
瑾然感受了一下,问:“不高兴别的男人亲她算吗?”
“也算吧。”
庄雨眠思考了一下回答。
瑾然眼眸中忽明忽灭,脸上却一副理性超越感性的矛盾:“那我觉得,我喜欢你。”
【怪不得叫禁欲闷骚边牧。】
【现在不一口一个贫僧了?】
【他怎么给人一种既纯爱又纯行的感觉?】
纯行瑾然夺命三连问:
“朋友可以亲嘴吗?”
“你喜欢他?”
“所以那天晚上,他亲你,你才不躲的吗?”
瑾然眼神下垂间染上一层阴翳,浓郁的偏执在他浅棕色的瞳孔中化开。
“我,忘记了,不知道。”
渣女装失忆,其实没失忆。
瑾然的双手从荷包上滑到庄雨眠的腰带上,又绕到她身后,抚上她的脊背。
“贫僧想咬你。”
“施主,你好香。”
他左手掰着庄雨眠的脑袋,右手拉开她的领口,低头拿鼻子蹭了蹭,复尔张嘴一口咬下去。
庄雨眠大脑还处于一种断线状态,鼻尖贴近时尾椎骨升起一股电流,猝不及防被咬时没来得及反应漏出一声:“额……”
庄雨眠脖颈一麻,倒吸一口冷气,牙齿关不住的轻哼传到瑾然的耳朵里。
【不疼,但怪怪的。】
他松开牙齿,粗粝的拇指轻拭白皙肌肤上残留的唾液,声线冷冰冰地,比他的脸更没有温度。
但不知为何,庄雨眠能听出来,他有些生气。
“那天晚上,你也是这么叫的。”
“记起来了吗?”
庄雨眠血液上脸,发烫的脸颊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无底气地轻飘飘说出一句:“出家人,不妄语。”
“快不是了。”
“他是你朋友,所以你们不能再亲吻了。”
他伸出一只手横着捂住庄雨眠的嘴,半是威胁半是恳求,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也不许再叫给他听。”
【谁想啊!】
【和尚当久了,不会当人了是吧?】
【你亲也好啊,怎么咬人?】
【咬得不疼让人脑袋黄黄啊!】
庄雨眠毫不留恋地推开他,身姿轻盈如燕,从窗框上跳下去。
“以后你发现,我变得很可怕了,你会不会害怕?”
瑾然从背后把她揽入怀里,他不敢用力,他怕自己一用力,神女就要抛弃他回到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