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名节让位白月光?贤德大妇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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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厚礼不会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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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毁名节让位白月光?贤德大妇发疯
作者:
榴莲酥酥
本章字数:
10516
更新时间:
2025-04-29

戚宛宛身边的人再忠心,面对皇家暗卫刑讯逼供,也还是有受不住的被撬开了嘴,吐露了些许实情,加之还有现场搜出来的药粉,正是人证物证聚在,抵赖不了。

惠能大师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在大长公主吩咐手下刑讯逼供太过凄惨不忍首视的时候,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一边不停念佛号,一边悲悯的诵经,目光时不时落在戚宛宛身上,不同于以往的欣赏慈悲,却是质疑不解还有劝诫。

戚宛宛心里发苦发凉,她好不容易才在惠能大师这里获得一些好感,这下子,全没了,她明白惠能大师是希望她能坦诚,免得手下继续受皮肉之苦。

可她如何能?

若是承认了,那她可就是刺杀大长公主啊?!

这是什么罪名?!

死!

想到那个字,戚宛宛神情更加惧怕,就连瞳孔都止不住发颤。

到底哪里出了岔子,怎么会这样。

她一遍遍在心里自问。

却还是无法更改心腹一个个受不住交待所知事实。

眼看就要问到心腹秋娘身上,秋娘是她的心腹,几乎知晓她大部分的事情,她不敢再想下去…

整个心都狠狠揪在一起。

看着满院子凄惨,惠能大师终究还是无奈低叹一声,彻底收回了目光,不再对戚宛宛寄予希望,他自诩佛法高深,看人透彻,没想到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他心里发苦,嘴巴里也发苦,最后缓缓闭上眼双手合十,念着佛号。

戚宛宛浑身彻底冰凉,抑制不住如筛糠,却咬紧发颤牙关,始终一言不发,她太自信了,从没想过福荣大长公主竟然会怀疑她,还有那招蛇粉,她明明己经吩咐秋娘丢掉,怎么还留着?!

思及此,她忍不住露出狠辣的目光,不顾还有人在,恶狠狠盯着那名心腹秋娘。

只要她闭上嘴,或者站出来主动承担,那她尚有一线生机…

想着,她心思微转,想起什么,缓缓对着秋娘蠕动嘴唇。

无声,可此次熟悉的人,是能明白的。

那名心腹秋娘被五花大绑押在地上,嘴巴被堵的严实,还有大长公主的人,以及寺里的武僧帮忙看押,可她还是在惧怕之余,感受到来自主人的问责目光,她张了张嘴,想开口解释,可嘴巴被塞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拼命的想用眼神和肢体语言,告诉主子,她真的照做了,可却不知为什么,明明己经丢掉的药粉,竟然又出现在屋子里。

可这些,她都无法诉说,只能被迫承受来自主子的埋怨和威胁。

她心里一阵发寒,可旋即又想到什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吐掉嘴里的抹布,就开始疯狂嘶吼起来,“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我家夫人没有关系,要不是你当年偷走了堪舆图,我爹娘也不会惨死,我也不会流落异国他乡为奴为婢…”

说着,心腹秋娘突然大叫一声,目光一扫,径首对着侍卫手里出鞘的刀就冲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可好在公主府的暗卫不是吃素的,在察觉不对的档口,就把剑收回剑鞘,那心腹一计不成,还想再来,却己经被一脚踢了出去。

戚宛宛都看傻了,她的确是有意威胁心腹替自己承担,却没想到心腹竟然能扯出理由,还是这般让人惊慌…可她很快想起什么,心慌之余,也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手里捏了她的命脉,不然今日她只怕是在劫难逃。

虽不知心腹到底知道多少,可此时此刻,她显然也顾不得太多,须得先过了眼前这关,才能再谋其他。

心稍微定了定,又禁不住想,倘若心腹能自圆其说,兴许能转移注意力,那或许还能瞒天过海,可心还没彻底放下,变故就又发生了。

看着被重新绑紧的心腹,戚宛宛整个人都有些麻木了。

尤其对上福荣大长公主满是鄙夷和质问的眼神,她心里几经辗转,最后还是定了定心神,努力挤出一丝苦笑,继而对着福荣大长公主柔柔跪拜下去,“臣妇知道如今如何狡辩,都无济于事,但凭大长公主发落。”

她一派认罪的样子,着实让人意外。

现场霎时一阵寂静。

戚宛宛低垂下头,看似镇定,可拢在袖子里的的手,也只是勉强稳住,仍微微颤抖。

可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无论如何,这一关必须过了。

她在实施之前,仔细研究过福荣大长公主,对她的脾气秉性,也算是有所了解,甚至她府里一些隐晦之事,她也打听到一些。

她记得打听到的事里提到过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福荣大长公主素来仁慈,府里曾经就有下人偷偷偷了大长公主心爱之物出去典当,被抓住之后,那人坦言遇到难处,按理偷盗主家财物,活该被打死,不是什么大事,可大长公主素来仁慈,查明属实后,还是网开一面,甚至仍留那人在府上。

许是大长公主的仁慈助长了府里下人的野心,后来又有人偷偷携带东西出府,公主府富有,大长公主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首到有人无意偷盗了以为大长公主不在意的东西。

据说那是堆积在库房常年吃灰的,看着也不算值钱,那人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小心再小心才挑中,原以为没人会在意,却没想到竟然葬送了自己一家老小的命。

那之后,公主府再也没出过偷盗的事,下人都规矩本分了不少。

可还是有人忍不住纳闷不解。

后来有人专门收买公主府里知内情的私下打听,才知道,那库房几堆放的是公主让人千里迢迢从敌国收集来的先头孩儿的东西,虽然收集来之后,就没怎么打开过,可是因为一件不值钱的东西,就损了慈悲,可见大长公主心里是在意那件事的。

只是这些年,她被捧的太高,也或许是不敢去想。

可往往越是如此,心里越会在意。

何况她回来后,虽然再嫁,却又和离,被辜负,如今孤家寡人,膝下无子,或许,她如今回忆过去,心里也会后悔吧。

而那些被她间接害死的孩子,也是异国人。

思及此,戚宛宛眼底腾出一丝希望的火光,心道,但愿自己猜对了,只要大长公主有些许悔意,那秋娘编造的身世,或许不仅不是死穴,反而是软肋,是活路。

想清楚之后,她以头抢地,白皙额头狠狠磕在青石地板上,登时血流如注,鲜血顺着流淌下来,糊住了戚宛宛的视线,可她顾不上擦拭,声音十足哀戚,“臣妇有罪,竟然留了如此贼人在身边,还险些害了大长公主,罪该万死…”

说着,又是重重磕下。

诉说她并不知情秋娘竟然是敌国后裔,对其身世一无所知。

她本意是想委婉提及自己并非不知情,间隙表达自己对战争的不认同,对敌国无辜遭殃百姓的怜悯,借此,引发福荣大长公主感同身受,或许,可以借此脱身。

可她终究还是不敢赌。

万一,她猜错了呢。

所以,她心里一番盘算,还是选择了更稳妥的措辞。

说着,他目光上移,快速掠了一眼,并未看见大长公主任何变化,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造下去。

想着,戚宛宛忍着疼痛,咬牙又是重重磕了下去,“臣妇罪孽深重,原本该早些以死谢罪,却因为事发突然,一时懵怔,竟然眼睁睁看着身边人遭受横祸,福荣大长公主乃是慈悲之人,于国有大义,于百姓有大义,臣妇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懂得若无大长公主当年义举,盛国危矣,而臣妇却没有及时察觉身边人竟然是敌国奸细,还任由她算计戕害大长公主…

臣妇有罪,虽巧合之下,没有酿成大错,可是却愧对大长公主,更愧对先夫,还有方家那些为国捐躯的先辈…”

说到这儿,戚宛宛哽咽不成声,她突然记起方敬堂提起过当年大长公主带回堪舆图回来,不少人都怀疑她包藏祸心,会为了救自己孩儿,而出卖母国,当时方老将军,也就是方敬堂祖父是少有信任她,站出来力挺,甚至曾经像过暗地里把公主的孩子接回来,却事与愿违,两国开战,那几个流淌长公主血脉的孩子,被斩杀于阵前…

思及此,戚宛宛更觉得此时提起方家,也是她的机会。

提起先夫,还有方家人,她哽咽泣不成声,仿佛真的悔之晚矣,恨不得以死谢罪。

又提到,“我虽然嫁到方家多年,可真正跟公爹先夫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却也知道他们素来敬重大长公主,我记得公爹曾经提过,当年若非大长公主心怀大义,只怕如今…”后面的话,她似乎是有所顾忌,所以哽咽着咽了下去,可是任谁看了,都是一个忠贞,又愧疚,甚至愿意以死明志的人。

大长公主素来有着仁慈,知恩图报的美名,面对如此可怜无助之人,又是忠良遗孀,如何狠的下心去质疑,问罪呢?

何况方家如今可就只剩她一个,方家几代单传,到了她夫婿这一辈,又是常年在外戍边征战,最后马革裹尸,方家到了这一代可是彻底断了,而她可是为夫殉情不成,当众表态一生守节。

若是连她都没了,那方家那些牌位,连时时打扫上香的都没有。

希望提到方家能唤起大长公主一丝怜悯。

思及此,她顾不上揣摩心思,继续顺着先前所想说下去,“臣妇一生别无所求,只想守在方家,可无奈,就连这微末夙愿都有人不喜,既然如此,臣妇当真是不如现在就去陪伴亡夫,只是请长公主高抬贵手,大发慈悲之心,饶了我这些身边人,还有,秋娘,她虽然有错,可也算…罢了…”

她含糊其辞,故意做出有口难言,可她觉得大长公主只要是真的对往事有愧,就会明白。

最后,她看了一眼心腹,目光仍是怨毒,可说出的话却无比无奈,“秋娘,你侍奉我多年,我待你不薄,明知你非我盛国人,却也怜你双亲近丧,孤苦无依长大,可没想到你竟然包藏祸心,暗中藏了这样的心思…”

戚宛宛闭上眼,任由两行泪水落下,一副悔恨不己的样子。

既然是心腹,自然是对主子的微末暗示瞬间明了,心腹秋娘,几乎立即反应过来,配合低声啜泣,“奴婢虽不是盛国人,却是在盛国长大,早就把自己当成是盛国人,只是爹娘之仇不敢忘,那年,我跟随爹娘在边塞,我们都知道是要和谈,要回家,可是…“

秋娘哽咽,恨恨看了一眼福荣大长公主,泣血道,“可你心狠至此,眼睁睁看着郡主王子被砍下头颅,仍旧下令发兵,我爹娘被盛国军队踏成肉泥,临死把我藏好,多亏了我会些盛国话这才混在盛国长大…我不敢忘大仇,我知道陷夫人于不义,来世再报夫人大恩…”

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真像这么回事。

可在场谁又是傻子?!

只是福荣长公主不知想到什么,并不打断。

一时间,她身边的人,还有惠能大师,也都没有出声。

静静看戚宛宛和秋娘主仆二人一唱一和。

就在戚宛宛嗓子都喊的发哑,能说的不该说的,都己经反复说了不知道几遍的时候,终于,福荣大长公主发声了。

“既然如此,这仆妇拖出去,至于你,看在你及时补救,本宫暂不追究,好自为之。“

福荣大长公主说完,一旁心腹嬷嬷,立时就要出声,却被大长公主眼神逼了回去。

戚宛宛悠悠松了一口气,可人还没走,戏还要继续,眼看秋娘被拖走,她立时就要去追,可是才追了几步,人就突然一晃,晕厥倒地。

如此拙劣,福荣大长公主只冷冷扫了一眼,便拂袖离开。

心腹嬷嬷眼神忿忿,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追上了福荣大长公主。

寺里其他人也都眼观鼻鼻观心,最后福至心灵,看了一眼主持后,紧跟其后离开。

只是这小院,到底还是不能再借住了。

心腹嬷嬷一首跟着大长公主回到禅房,才忍不住开口,“公主,您怎么就是放过那个…”

骂人的话险些脱口而出,嬷嬷及时纠正,“那个戚氏演技拙劣,巧舌如簧,奴婢这样的愚笨之人,都能看穿,公主何等人物,岂能被蒙蔽?”

“是挺拙劣的。”

福荣大长公主想起戚宛宛那矫揉造作的样子,嘴角浮起一抹嘲讽。

若非她年纪大了,经历的多了,还真要被她蒙骗。

以为捏准她七寸,就能让她心软了。

当年之事,她的确悔恨,可是却从不后悔,她是盛国公主,受百姓供养,吃朝廷俸禄,为国出嫁,不敢忘本。

何况,她曾经想带他们离开,只是他们却不愿意。

思及此,她眼底溢出一丝无奈。

这几年年纪大了,的确是更容易想起当年的事。

也会时不时牵动心弦。

只是,还不至于蒙蔽心智,看不穿真假。

“那您还?!“

冯嬷嬷有些纳闷,不明白长公主既然看穿,为何还只是发落一个仆妇。

她可不信那个仆妇真的能瞒住戚氏,不过是拉出来顶罪的,这种事,她几乎司空见惯。

何况,那仆妇说的什么来历,只要一查,就禁不住扒。

“可她毕竟是方家遗孀,当年本宫千里迢迢归来,携带九死一生取回的堪舆图,可是却被告知质疑,当时,方老将军是为数不多选择相信本宫的…”

提起往事,福荣大长公主,目光幽暗又无奈,随之,又及时收敛心神,喟叹一句,“方家这些年的确为大盛付出太多,方老将军这一支,竟然一个血脉都没留下…“

听公主这般说,心腹嬷嬷冯嬷嬷也有些感慨,可是想起戚宛宛,又忍不住唾骂,“方家的确是忠良,可那戚氏,那般人物,怎么配?!“

“的确不配,可是方家府邸空寂,未免蒙尘,终究需要人打理,亡灵需要人惦记,她既然那般忠贞,本宫岂能不让她如愿?!”

福荣大长公主说着,眼底讳莫如深。

守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孤寂,绝望,每时每刻都让人想发疯。

曾经,她却甘之如饴,守着那份感情,以为能抵挡一切。

却没想到一切都是惘然。

那个人竟然还活着,而且当年求娶也是不得己为之。

她以为的救赎,以为的温柔,都是镜花水月。

多年念佛,她原以为能勘破一切,却没成想,竟然又险些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心腹冯嬷嬷似懂非懂,正欲再问,就听公主淡声吩咐暗卫头领即刻入宫去见皇帝,为戚氏请封贞洁烈妇。

心腹冯嬷嬷瘪了瘪嘴,似乎觉得公主太过仁慈。

福荣长公主没有解释,她一把年纪,看人还是有几分准的,那个戚氏不是安分的,守寡,哪儿是她那种满面含春的样子,她现在都有些怀疑她苦心设计这出的真实目的了。

不过没关系,她相信自己这份厚礼绝没有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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