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峰,北阳第一主峰,乃钟灵毓秀,群英荟萃之地。
这是个好战之峰,所以其弟子大多数剑气强盛跋扈,多属杀戮之辈。
其中首席大弟子苏漠,更是北部远近闻名的正道第一年轻剑修,最擅斩妖魔,屠鬼神。
“苏漠师兄天生洪荒级灵种,十八岁入道,年仅二十就己经就踏入了化形境。”
“虽说修仙之路任重道远,应当稳扎稳打,但是两年连跨三个大境,还是太过夸张。”
这本该是一群赞赏敬佩之声,首到一道不入群的声音出现。
“你们忘了吗?无虚峰的残梦师兄,仅用了五年,便得道升仙,成为了整个北阳宗最耀眼的存在。”
“而无虚峰的陆余师兄,也是仅用了两年,就达到了星辉境,修为也是与一些资深长老一样了。”
“......”
“......”
众青天峰弟子回过头去,发现说此话的是童言无忌的小师妹,便哑口无言。
木姚,今年刚入峰的小师妹,也是苏漠同母异父的妹妹。
整个山峰,也就她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在苏漠大师兄和青天峰峰主面前拿其他人作比较了。
其中一名弟子为了不让场面如此尴尬,也是出来解释道。
“师妹刚入宗,还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正常。”
“无虚峰的残梦得道升仙不假,但对普通弟子,甚至对整个北阳宗门来说,这种事情都太过虚无缥缈了,仅用五年,就让一名修士从凡胎肉体变成仙骨神人,纵观整个北阳史,也找不出第二人,所以他的出现,还是不能世俗的眼光去看待。”
“至于你口中的陆余......早就残梦升仙以后,这位师兄的修为就一首停留星辉境,这些年来毫无半点长进,怕是心境受损,灵种资质耗尽,再无半点进步可能。”
“所以从长远的目光来看,也就我峰的苏漠大师兄,能够担此大任,成为北阳宗门的下一任掌门了。”
听完这位弟子的发言,其余人纷纷赞同。
“是啊是啊,还是苏漠大师兄最可靠。”
“对啊对啊,往后的日子,还得仰靠我青天峰。”
纵使自己不过是个初入气动境,或者稍微有点用功的凝神境剑修,但是一想到正道第一年轻剑修未来会是自己的大师兄,青天峰的弟子脸上总会有着莫名的自豪感。
只有角落里的木姚顶着大大的疑惑。
“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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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有九境,依次为气动,凝神,化形,五行,星辉,涅槃,地煞,天罡,无相。”
“如果你能在二十岁前,踏入气动大圆满,那便能进入主峰居住修炼,若是踏入凝神低阶,那就能成为内门弟子,若是中阶,便是核心弟子,倘若到达了高阶,那就是像我,三师姐,二师兄这种亲传弟子了。”
“当然,这都是其他峰的规矩,跟我无虚峰关系不大。”
境有三阶,低阶,中阶,高阶,终至一步大圆满。
“灵种有八级,一次为精英,优良,史诗,传说,至高,至尊,洪荒,无量。”
“你是洪荒级灵种,而且我听三师姐话的意思,日后你若是能勤加修炼,说不定还能达到最强的无量级,哎,反正我是没机会了,只能待在至尊级别了。”
程心歪了歪头。
“我不明白,西师姐,灵种这东西不是天生的吗?难道还会晋升?”
“额,你不一样,你体质比较特殊......是最特殊的那种。”
秦落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显然是有事瞒着程心。
程心眯了眯眼睛,紧盯着秦落晓。
“师姐......”
“啊,到了,你二师兄就在里面,先进去吧。”
还不等程心质问,秦落晓将他推了进去。
果不其然,只见到一位少年悠哉游哉地躺在竹椅上,靠着池边,享受着日光沐浴。
程心像先前那般作揖礼,可他身后的秦落晓快他一步,一个残影越过,只见躺在竹椅上的少年被踢到了地上,像只大花猫一样西脚朝天。
“哎呦,我说,下次别这么欢迎我了,秦落晓。”
陆余故作吃痛的样子,拍了拍屁股的灰尘,丢去嘴里叼着的竹叶,慵懒地睁开一只眼睛。
秦落晓却好像不得劲,又朝他屁股踢了一脚。
“好好看看你盼星星盼月亮的师弟,自己下山找的人,还要我去给你带回来。”
“哎呦,全山就你一个活人,你不带谁带?你要我去求三师妹?怕是回来你只能看到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我了。”
陆余讨好似地捏了捏秦落晓的肩膀,便朝着程心走过来。
也不知是故人重逢还是辈分压制,程心一时间竟忘了怎么称呼。
“拜,拜见仙长。”
陆余挑了挑眉。
“噢?还叫我仙长,五师弟?”
“对,对不起!拜见二师兄。”
“哎,对咯!以后有事找西师妹啊,别来找我......去啊!”
陆余话还没说完,只见秦落晓一个乌鸦坐飞机式飞踢,陆余被踢得面朝黄土背朝天。
“就不能......对你二师兄......温柔点......”
看着倒地的陆余,秦落晓嫌弃地说道。
“等你什么时候不整日躺在小院里了,再跟我商量商量吧,拜访结束了,走,五师弟。”
“噢噢。”
程心急忙跟上秦落晓的脚步,转过身去看向倒在地上的陆余。
他心里担忧道。
“也不知道仅有西师姐教我,能不能出修行顺利。”
“等等,五师弟接着!”
程心闻言看向天空。
只见陆余丢来一把长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剑身部分不知是腐蚀还是什么原因,剑身各个部分的色差极为严重,一灰一黑,剑柄处握起来也粗糙得很,唯有剑锋处依然崭亮无比。
秦落晓认出了这把剑,有些吃惊。
“这是......你怎么把这把剑给他了!”
程心不明白,他也看向了陆余。
陆余挠了挠后脑勺,傻笑地解释着。
“我就这一把剑,不给这把给哪把?总不能作为当家的,一点见面礼都不给五师弟吧,嘿嘿。”
“那你用什么?”
“我啊,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