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下班前的意外访客
下午五点三十分，省委大楼里的下班铃声响过第三遍。
陈言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将最后一份干部考察报告锁进保险柜。窗外夕阳把云层染成血色，在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主任，"办公室小李探头进来，"清江市林市长想见您，说预约过了。"
陈言皱眉——他今天的日程表上根本没有这安排。正要回绝，一股淡雅的栀子花香己经从门口飘了进来。
"陈大秘书贵人多忘事呀~"清江市市长林若雪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款款而入，包臀裙下的曲线让小李瞬间红了脸，"上周企业家座谈会，您可是答应要指导我们清江的开发区建设呢。"
陈言分明记得那次座谈会自己全程站在刘书记身后，连水都没喝一口。但眼前这位全省最年轻的女市长己经自来熟地坐在会客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香奈儿套装的开叉处若隐若现。
"小李，给林市长泡茶。"陈言故意把办公室门大开着，"用书记上次给的武夷山大红袍。"
林若雪红唇微扬："陈主任果然体贴，知道我爱喝岩茶。"她从爱马仕包里取出个精致礼盒，"正好带了点清江特产的金骏眉，您尝尝？"
礼盒打开，里面根本不是茶叶，而是一把奔驰车钥匙和一张门卡。陈言瞥见门卡上的烫金字样"清江悦榕庄VIP尊享套房"，心里冷笑——这是把送礼玩出花来了。
"林市长客气了。"陈言把盒子推回去，"不过我最近胃不好，医生让戒茶。"
林若雪不慌不忙地合上盖子："那正好，我们清江的温泉对胃病有奇效。"她突然压低声音，"听说省委正在考虑清江市委书记人选......"
话音未落，走廊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林若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同时"不小心"碰翻了茶杯。
"哎呀！"她娇呼一声，湿透的衬衫顿时变得透明。
陈言还来不及反应，办公室门口己经站满了人——最前面的是省政府秘书长周明，身后跟着西五个来汇报工作的厅长，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2. 绯闻的蝴蝶效应
晚上七点，陈言家的餐桌上气氛凝重。
妻子苏小雨默默把手机推过来，屏幕上显示着某知名论坛的爆帖：《惊！省委一秘与美女市长办公室上演湿身诱惑》。
配图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林若雪半透明的衬衫和陈言惊愕的表情依然清晰可辨。评论区己经炸锅：
"这女的是清江林市长吧？平时就骚得很！"
"听说陈秘书老婆怀孕了，男人啊......"
"最新消息：这女的后台是张省长！"
"你信吗？"苏小雨平静地问，手里的手术剪闪着寒光。
陈言刚想解释，手机突然响起。刘哲天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调侃："怎么样，当网红的感觉？"
"书记，这是有人做局......"
"我知道。"刘哲天语气转冷，"刚收到消息，林若雪昨晚去了张省长家，今天这场戏是排练好的。"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声，"查查清江最近有什么大项目卡在省里了。"
陈言打开电脑调阅文件，很快发现端倪——清江港口扩建工程的环评被省环保厅卡了三个月，而该项目承建方"东海集团"的实际控制人，正是张省长的表弟。
"需要我发声明澄清吗？"
"不急。"刘哲天冷笑，"让子弹飞一会儿。对了，你爱人还好吧？"
挂掉电话，陈言发现苏小雨己经换上白大褂："今晚我值夜班，顺便查查那位林市长的就诊记录。"她晃了晃手机，"产科刘护士说，这位林市长上周刚做过妊娠检查。"
陈言瞪大眼睛："她怀孕了？"
"更精彩的是，"苏小雨在门口回头，"检查单上的家属签字是周明。"
这个重磅消息还没消化完，赵明的电话又来了："陈言！周明刚才去见了林若雪，两人在停车场大吵一架，监控拍到周明打了她一耳光！"
陈言立刻调出清江市的干部档案。林若雪的履历显示，她五年前从省发改委空降清江，而当时分管干部调配的正是周明。两人之间，恐怕不止工作关系那么简单。
3. 夜会与交易
晚上十点，清江悦榕庄1808套房。陈言刷卡进门时，林若雪正用冰袋敷着红肿的左脸，妆容凌乱的模样与白天判若两人。
"陈秘书胆子不小啊。"她指了指桌上的录音笔，"不怕我再演场戏？"
"要演也是和周秘书长的续集吧？"陈言亮出手机里的停车场监控截图，"孕期情绪波动可以理解。"
林若雪的手猛地攥紧冰袋："你查我？"
"例行公事。"陈言在沙发对面坐下，"毕竟省委一秘的绯闻女主角突然怀孕，总得搞清楚孩子父亲是谁。"
房间陷入死寂。窗外清江的夜景灯火璀璨，套房音箱里循环播放着《卡农》钢琴曲，优雅的旋律与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形成诡异反差。
"你想要什么？"林若雪终于开口。
"三件事。"陈言竖起手指，"第一，清江港口环评为什么通不过；第二，你和周明的关系；第三......"他指向她的腹部，"这个孩子的真正价值。"
林若雪突然笑了，从枕头下摸出个文件夹："港口扩建要占用海军某部的训练海域，环评不过是幌子。"她抽出张模糊的照片，"真正的原因是这里发现了二战日军留下的化学武器，而东海集团想偷偷打捞。"
照片上，几个穿防护服的人正在某艘工程船上作业，船体印着"东海疏浚"的字样。
"周明是我研究生导师。"林若雪的第二句话更劲爆，"也是我女儿的亲生父亲。"
陈言差点被水呛到——这位女市长档案上明明写的是"未婚"！
"现在这个孩子......"林若雪轻抚小腹，"是张省长要求的。他需要一个新的'纽带'，毕竟周明己经......"
"己经失去控制了？"陈言接话，"因为韩冰的事？"
林若雪瞳孔骤缩："你知道多少？"
"足够多。"陈言站起身，"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我当棋子？"
"因为你最干净。"林若雪的回答出人意料，"张省长需要刘哲天的把柄，而你......"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白色泡沫。
陈言一个箭步上前，抓起床头的矿泉水瓶闻了闻——苦杏仁味！又是氰化物！
"救...救我......"林若雪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D306...钥匙在...周明......"
救护车的警笛划破夜空。陈言从林若雪紧握的拳头里抠出个微型U盘，插进手机读取——里面是清江市五年来向某秘密账户转账的记录，收款方标注为"德国M大学研究所"，而转账备注清一色写着"样本运输费"。
4. 省委地下室的秘密
凌晨两点，省委大楼地下三层。陈言用周明的门禁卡刷开D区铁门，阴冷的空气夹杂着霉味扑面而来。走廊尽头，D306的金属门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陈言闪身躲进消防间，透过门缝看见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推着运尸车走来——车上蒙着白布，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上面戴着熟悉的百达翡丽腕表。
"快点，天亮前必须送到机场。"其中一人压低声音，"教授等着这批样本呢。"
等脚步声消失，陈言迅速打开D306。不足十平米的密室里，只有一个老式保险柜。转动密码盘时，他忽然想起林若雪昏迷前说的数字："7...23...15..."
保险柜门缓缓开启，里面整齐码放着几十个玻璃标本罐。最前排的七个罐子里，漂浮着明显是胎儿形态的标本，标签上写着编号和日期——正是吴芳护士长提到的那七个异常胎儿！
"果然在这里......"陈言强忍恶心拍照取证，却在最下层发现个更惊人的东西：一份1989年的绝密协议，规定德方以"医疗合作"名义获取特定人群的基因样本，而中方联络人签字处，赫然是年轻时的张省长！
最后一份文件是三个月前的加密传真，德文内容大意是："第七批样本出现预期突变，可用于'收割者'项目，急需母体代孕。"落款是"Prof. Han"。
手机突然震动，赵明发来消息："林若雪醒了，说要见你。另外，周明失踪了！"
陈言刚回复完，背后突然传来"咔嗒"一声——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慢慢转身，陈秘书。"周明沙哑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把手机放在地上。"
冰冷的枪管顶住后脑勺时，陈言注意到周明的白衬衫上有大片血迹，左手还缠着绷带。
"为了张省长，你连自己女人和孩子都能下手？"陈言试图周旋。
"那个女人怀的根本不是我的种！"周明歇斯底里地吼道，"是德国人的人工授精实验品！"
话音刚落，走廊上突然灯光大亮。全副武装的特警从两侧包抄过来，领头的正是刘哲天和方正。
"放下枪，周明！"方正厉声喝道，"德国那边己经截获了样本，你的主子汉斯教授也落网了！"
周明的手枪哐当掉在地上。
他突然诡异一笑："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猛地扯开衬衫，露出绑在腰间的炸药，"D306里的东西，谁也别想带出去！"
陈言在扑向周明的瞬间，瞥见这个曾经的省政府秘书长眼中，竟闪过一丝解脱般的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