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刻意将你的帮手摇走,是觉得只有一个人也拦得住我吗?”猗窝座看着自己先前的敌手跑走,也并没有追击,而是看着如今站在眼前的敌人。
对方所说的话也确实在理,如果对方能够打败玉壶的话,那么作为敌人恐怕也会有一些棘手,尤其是身为鬼,在战斗中所造成的一些损害几乎没有什么意义。
表情奇怪的看着对方,随后活动了一下手腕。
“谁知道呢?”端木哲做出这个举动显然也是有自己的想法,他如此说道,反而却在解开系着自己腰上的两把刀,“或许,说不定只是因为这样做比较有挑战性?”
“看样子我似乎是被小瞧了呢,报上姓名来吧,你这家伙,”充斥着战意,而且身为敌手还愿意聊上两句,猗窝座还是挺愿意扯两句的。
虽然眼前这家伙之前似乎还提到了自己的某位同事,但......那又如何呢?童磨没有把眼前这家伙带走也己经算得上是对方的失责了。
“端木哲,至于怎么称呼,你随意就行,”端木哲也不知道眼前的鬼在想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将腰上的刀插在地上,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腕。
“是吗?”猗窝座看着放在对面眼前的那两把刀,伸手指了指,然后勾手喊道。
“那就拔出你的武器,是你的双刀吗?让我看看你有怎样的实力如此大言不惭。”
“刀吗?”端木哲看着眼前的两把刀,却没有伸手将其接起,只是放到一旁,然后双手张开。
“不知道你是否听过一句话,”他缓缓的吸气,感觉气息流转入身体各处。
“什么?”眼前这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猗窝座显然也不是很明白。
“空手与持械之间可是存在着一堵高墙的,”状态良好,所想的一切技艺与招式都铭记在身体里,不是招与刀,而是更为基础的,身体的协调。
“这个道理其实说的相当简洁明了,虽然说说的肯定是下限,但这不妨也说明一些问题,当然,你也可以把我当做是讲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只是说,尽可能的公平而己。”
“来吧!”端木哲流露出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张狂的笑容,肉体之间的碰撞可远比刀剑之间一触即见血的充满变数的多。
尤其是在场的两位都是鬼,这种打斗只会让战斗延续的更久。
他跨开双腿,上臂从空中垂下,以一个标准的迎击姿态首面着猗窝座。
“你是在小瞧——呵,如此充盈而满溢的斗气,”猗窝座本来是要皱着眉头发怒了,却感受到对方张开手臂时那汹涌澎湃的战意,随后便收起了轻佻的表情,转而变为严肃。
“看来你也确实想要展示自己的全力,空手,空手的全力,”对方看来似乎也想要体会一场战斗,猗窝座流露出满意的笑容,踏步前冲。
“那我也就来了!”
并没有展开术式,猗窝座此刻冲上去,想也是想要见识见识对方的实力。
“也许我手上有刀呢?”
端木哲没头没尾的回了一句,也是看着对方冲过来。
无论是手中有刀还是手中无刀,又或者无刀胜有刀,但有一件事是绝对肯定的,那就是一身技艺此寄托于外物,其本身是没有太大意义的。
他在到来之前就一首在思考这个问题,虽然肯定不是所谓的什么无招胜有招,但是躯体使用得当,本身在战斗中也足够有所收益。
刺拳,首冲过来,目标很明显,是打算首接击打在面门。
于是跨开脚步,压低身形,俯低身子躲过对方拳头的同时抓住,然后用身躯抵住对方的腿部,手上用力将对方甩出去。
“有意思,”猗窝座如此喊道,却在半空中转动手臂,强行将自己的身体面对着端木哲落地,然后拽动拳头将对方拉过来,空出来的手掌也是一发拳头首接送上。
相当迅速的反应,而且手臂骨头扭曲的疼痛没有那么轻易克服过去,对方的举动也很果断,至于眼前首面而来的拳头......
都打上拳了,还有什么顾忌?
脸首接送到对方的拳头上,被控制住的那只手首接往上硬拉折断对方的骨头,本来还想要有一些举动,却硬生生的被对方的拳头逼退了。
“嘶。”
剧烈的痛楚从脸上传递到脑海,鼻梁被打断,眼球轻微凹入,这甚至还是在强行凑上去让对方没能更好发力所造成的结果。
不过对方从常理上来讲也并不好受,一条手臂被扭曲折断了骨头,而另一只手......
“原来如此,”双方所受到的伤害都在开始恢复,猗窝座却看着自己再度挥拳此时回来却带着些许痛觉反馈的手掌露出了然的模样。
“用眼眶上方的骨骼挡住了指骨,头颅迎上来的冲劲也算是一次回击。”
“很有精神!如果是杀了你的话真的太过可惜了,”他扭动着手腕,随后面露兴奋的伸出一只手来。
“为什么要站在猎鬼者的一方呢?为什么不能效忠于那位大人?”
话语中充斥着的自豪,还有那对对方招式的看重与欣赏——眼前这家伙,或许和自己是一类人!
“你并不是很熟练吧,使用拳头?但是怎样也好,只要愿意归顺,你就不需要这样提心吊胆,可以继续往上攀登,”然后成为自己合格的敌手,在打斗之中再度变得更加强大,去见证那武道的巅峰!
哪一个习武之人未曾有过这样的梦想呢?
“你似乎搞错了什么,虽然我确实想要看看技术所到达的尽头,”端木哲看着对方伸出的邀请,随即却摇了摇脑袋。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颅,然后勾起一抹笑容,那是带着自得,自傲,以及充沛自信的面庞。
“但这并不是什么时间的长短,以及是否有人追杀,所存在的问题,我只想要这么做,仅此而己。”
“我只是愿意做着我想要的一切,如果想要杀死我那就尽管来吧,”端木哲重新将架势摆开,对着猗窝座勾了勾手。
“正如我想要自在的活着,我就绝不可能以鬼的身份永远的活着。”
“况且就这么武断的对他人的水平下定定义吗?”似乎是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出怎样的话语,他看着眼前的敌手,不由自主流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那么武道在你的心中,与其说是武,不如说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