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端木哲的呼吸松了下来。
学习方式总是要循序渐进的,不能强求,他也只是在这些时候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习惯,从鳞泷左近次那里听说了所谓的全集中呼吸法。
有所实践,但成效并不多。
只是维持在打架的短时间他己经可以做到了,但是全集中?常中,曾经的他同样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当初所想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呼吸,现在所实践的却要更加高深一些。
那现在自然还是无法做到的,虽然应该是自己呼吸的问题。
端木哲岔了气,赶紧敲了敲胸口缓和下来。
鳞泷左近次也看到了他在练习全集中呼吸,不过同样没有什么表示,但对于这位或许有些天赋的年轻人,他也并没有把呼吸法讲的过于深入。
他更希望这个己经有了一些基础的家伙能够学会并且衍生出一套独属于自己的呼吸法,这才是最为适配的存在。
只是现在想这么多也无济于事,年轻人的优点在于时间充足,而身为鬼的他想来也不会在意这事,那么年轻人的缺陷也就暴露无遗了......缺少积累。
鳞泷左近次没有表达什么,只是将手上的面具递了过去。
“这个叫做除厄面具,是为了守护你免除灾难的,只是考虑到你要去做的事,老夫倒也希望它能帮得上你的忙,”老者的话语说的很平淡,就像只是在单纯向晚辈赠送一件礼物而己。
或许带着些别的意味吧,不过它在此刻就只是单纯的一件礼物。
不过端木哲倒是知道一些内幕,虽然他也不清楚此时的剧情到底被改变成什么样了......只是想来应该也不会是这么简单吧?
这倒是他多虑了。
“这样吗?那我就收下了,”他伸手接过了面具,木制的,模样还算不错,略微粗糙的手感似乎有点赶工的迹象,不过倒也契合自己的面部。
简单的系在了脑袋的侧边,甩动了两下保证不会因为自己的运动而掉落下来,端木哲表情倒也没有绷的那么严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鳞泷先生忽然给自己一副除灾面具,不过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他自己倒是相较刚来时更放得开了些。
像是开玩笑一般,他看着老人随口问道,“鳞泷先生啊,您年纪也蛮大了吧?难道没有考虑过颐养天年吗?”
似乎听到了老者哼了一声,虽然说在教导中讲究一个长幼尊卑,不过鳞泷左近次倒也不至于刻意指指点点。
“还用不着你来担心,在鬼......不,在吃人鬼彻底死亡之前,老夫还没有到退休的时候。”戴着天狗面具的老者摇了摇头。
毕竟自己眼前还有一位特别的家伙。
端木哲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认为年龄大的人怎样也应该老有所归,如果对方认为这里便是他的归宿,那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最后只能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鳞泷左近次没有在意端木哲的言语,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外面。
太阳己经落山了,天空中没有云朵,星星的光芒则是被月亮的皎洁彻底掩盖,看得出来,是一个晴朗的夜晚。
“走吧。”鳞泷左近次转头看向拨弄着面具的端木哲,拉开了门说道。
“怎么了?去哪?”重新将面具推上去,端木哲有些奇怪,不过看着老人己经出去了,也是很快的收拢好东西,快步跟了出去。
平时老者在夜晚都会想办法来锻炼自己,只是今天看起来分外异常啊,似乎有出远门的打算?他对更详细的事情倒是不甚了解,就比如说去哪,干啥,但应该也不至于说害自己。
“你不是想要借助鬼杀队的力量去寻找鬼舞辻无惨吗?”鳞泷左近次看着己经将东西收拾妥当并且跟上来的某人,原本停在房屋外的他也是再一次迈开了脚步。
“跟我来吧。”
鳞泷左近次当然想过要不要由自己带这位过去。
毕竟自己之前的回信所提供的,终究只是大概的内容,关于某人具体的实力并没有描述准确,虽然说主公的到来身边肯定也会携带着柱......
但是考虑到和某人相处一段时间,那家伙不卑不亢的性格说不定会惹出些什么麻烦,毕竟他也是认得并知道那些柱的性格的。
到时候别因为一个称呼吵起来就是。
只是他不知道,如果没有自己带路,端木哲可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找到路。
…………
所谓的最终选拔,就是挑选鬼杀队正式成员的一道考核,而位置位于藤袭山,那是一座从山下到山腰都开满了紫藤花的山,山顶一片关押着许多抓回来的鬼。
因为鬼厌恶紫藤花的气味,所以只能被迫待在山上,而最终选拔则是让候补成员进入山中生存七天,只要活下来了,就可以成为正式成员。
端木哲与鳞泷左近次一边在夜晚赶路,他一边听着戴着天狗面具的老者讲述着相关的事情,就比如最终选拔,又或者其他一些不大不小的事。
这么说着,他脑袋里倒是依稀有了些印象。
“所以目的是让那些候补成员第一次面对鬼克服恐惧作战吗?”他大概明白这种方式的意义是什么。
“嗯,”鳞泷左近次点了点头,“只有克服了恐惧,才不会在未来经历了更多事后退缩。”
“那,会不会出现那种七天连鬼都没见到的人呢?”端木哲提出了一个很具有参考价值的意见。
遇不到鬼的概率很低,但绝不为零。
“......”这个问题值得深思,鳞泷左近次微微皱起眉头,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毕竟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他也只是如此说道。
“这是那些人的幸运,只能希望在未来遇到危机时,这份幸运能救他们一命。”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端木哲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将活下去的可能寄托于运气,想来又有点不可理喻,他遥遥的看向了一座山。
就算还是天刚破晓前最黑暗的一段时光,但他似乎还是看见了那漫山的紫色。
“那就是藤袭山了吧?”
他伸出手指指过去,鳞泷左近次顺着看过去,点了点头。
“嗯,走吧,”将目光收了回来,他在周遭看了看,最后在远方发现了一处简易的宅邸,想来应该就是主公的所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