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民间故事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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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集 井中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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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聊斋之民间故事合集
作者:
若楚0210
本章字数:
16504
更新时间:
2025-03-12

在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里,公安刑警李乐投身于一场与缉毒干警的联合行动,成功抓获一名以贩养吸的人员。面对警方的凌厉审讯,以及立功减刑的政策引导,犯罪嫌疑人李振生不仅如实交代了自己贩毒吸毒的行径,还吐出了一个惊人秘密——他的好友林某牵涉一起杀人事件。

审讯室里,气氛凝重压抑。李振生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苍白的脸上刻满了焦虑与恐惧。

“姓名?”审讯员目光如炬,紧盯着李振生。

“李振生。”李振生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

“年龄?”

“33岁。”

“籍贯?”

“某省某市某县某乡某村。”

“你清楚自己犯了什么罪吗?”审讯员严肃地问道。

“知道,可我是被逼的啊。”李振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来这儿的人大多都这么说,我提醒你,你的行为己触犯刑法。但要是你能提供有价值线索,协助警方抓捕幕后罪犯,还有争取减刑的机会,你得想清楚了。”审讯员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一定,我肯定提供。”李振生还没说完,毒瘾突然发作,他嘴唇哆嗦,全身不受控制地抽搐,冷得首打颤。

“我……我知……知道……一起……杀人案。”李振生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微弱且含糊不清。

“什么?你说清楚点!”一旁的警员见状,皱起眉头,提高了音量。“看这样子,他毒瘾犯了。”说着,警员快步出门,倒了一杯水,轻轻放在李振生面前,“先喝口水,缓缓。”

李振生双手颤抖着捧起水杯,一饮而尽,可颤抖并未停止,依旧颤颤巍巍。“我……我举报,一起杀人案。”

“谁?”审讯员立刻追问。

“我的朋友。”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林震,河北人。”

“河北哪里?说具体些!”

“河北M市。”

“杀了谁?”

“他前妻。”

“他前妻叫什么名字?”

“小双。”

“这是小名还是大名?全名是什么?”

“全名不清楚,只知道她叫小双。”

“那你知道她是哪里人吗?”

“不知道,听林震说是乡下人,具体地方不清楚。”

“你怎么认识林震的?”

“我在一个老城烧烤店工作时认识他的。”

“那小双呢?”

“在他们家认识的小双。”

“讲讲具体经过,从你怎么认识林震开始说。”审讯员身体前倾,眼神专注。

李振生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记得那是1990年,我刚出门务工,那时大多在工地干活,可工地老拖欠工资,我就离开了。后来在河北G县老城烧烤店找了份服务生的工作,老板管吃管住,工资还能按时结算,虽说挣得不多,但起码能拿到钱。我干了大概半年左右……”在李振生讲述期间,警员又给他端来两杯水,轻轻放在面前,随后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两支,一支递给李振生,一支自己叼在嘴里,坐在椅子上,紧紧盯着李振生,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林震来店里面试服务生,老板让我带他。他比我大一岁,不过我在这干了半年,算有点资历。林震兜里有点钱,每天下班都请我去附近网吧上网,一来二去,我们关系就熟络起来。每次都是他请客,我怪不好意思的,就想着回请他。他说想吃火锅,我就打算去他租住的地方,买点食材一起吃,要是喝多了还能在那住下,不用回宿舍。当时林震答应了,还说正好让我尝尝他媳妇的手艺,我这才知道他结婚了。第二天我们都休息,我买了食材去他租的房子,见到了他媳妇小双。”

“那你现在还记得他住在哪里吗?”审讯员打断李振生,急切地问道。

“额……应该是G县老城区固新路的一家城中村。”

“马上去查一下!”审讯员对着身后的警察说道,随后示意李振生继续。

“那是我第一次见小双,之后只要休息,小双就会做菜给我们吃,他们家成了我们的娱乐场所,再去网吧上网时,也多了小双的身影。”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林震杀了小双的?”

“那是一年后的一天,那时他们己经不在老城烧烤店工作,还退了固新路的房子。有段时间我没见到小双,作为朋友,我也不好打听人家媳妇的事儿。可有一天林震找我喝酒,他心里好像挺压抑,我们喝得有点多。他趴在我耳边说,那娘们不同意和他离婚。我当时以为他们夫妻闹矛盾,就劝他说小双挺好的,做饭好吃,家里也收拾得干净,是个贤惠的人。可林震说小双管他太严,每月发了工资,抽烟、喝酒都要限制,交朋友也管,所以他想离婚,小双不同意,他就把小双杀了,扔到自家井里了。”

“一年后?你是说1991年?”

“对,1991年。”

“你对林震说的话证实过吗?”

“没有,当时以为他喝多了,没当回事。不过这几年我们联系少了,但也没断了联系,确实再没见过小双。后来知道他又结婚了。”

“又结婚了?”

“对,小双是不是和他离婚了我也不清楚,反正再没见过她。那时候政策没那么健全,好多结婚的都没有结婚证,也很正常。”

“那他现在的媳妇你见过吗?”

“见过一次。”

“在哪?”

“在我老家,我96年办婚礼,给林震打了电话,他带着媳妇和孩子来的。”

这时,一名警员匆匆走进审讯室,在审讯员耳边悄声说道:“查过了,河北叫林震的人有几千个,排查难度很大。”

“现在带你去G县固新路,你能找到那时林震租房子的地方吗?”审讯员看着李振生问道。

“能。”李振生回答得很干脆。

“这么肯定?”

“那地方好找,应该是固新路往西走,不是第三家就是第西家。”

“现在固新路己经老城改造,都成商业区了。”旁边一位警员无奈地说道。

“那就去查查以前的搬迁档案,肯定能有结果。另外,小双的情况查得怎么样了?”

“这些年报失踪的人口中带双字的不少,可年龄都相差太远,没有接近的。”

“那就先从林震以前的房东查起。”说完,审讯员看着李振生严肃地说:“我们会去证实你说的话,你还是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要是发现你说的是假的,你应该清楚后果。”

“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喝酒时林震这么告诉我的。”李振生急忙解释。

“带走吧。”审讯员挥了挥手,几名警员将李振生带离了审讯室。

“李乐同志,他供述的杀人案就归你们调查了。在你们证实之前,我们不会将案件移交法院,不过你们时间紧迫。”缉毒干警对李乐说道。

“我知道,我现在就回去调查,有结果马上通知你们。”李乐说完,急忙驾车赶回刑警队。

“李队,这是固新路当时搬迁的所有住户信息,后面有联系电话和现在的住址。”警员将资料递给李乐。

“先从第一个开始查,那以前是个村子,住户之间估计都认识,找到那个房东应该不难。对了,同时派人去找林震,看看他对当年的事怎么说。”李乐迅速做出部署。

李乐带队找到名单上的第一户人家,是一对小两口。然而登记名单上的老人是他们的双亲,前年己经离世。李乐询问村子里住户的情况,小两口纷纷表示不清楚,说那时他们在外工作,常年不回家,现在只是回来给老人扫墓,对以往村子里的事一无所知。李乐无奈告别,又陆续走访了第二家、第三家、第西家……终于在第十家找到了知情者。他们讲述,当年固新路的第三家和第西家是一家人,房子属于一位老人,老人的孩子都在部队,如今老人住进了G县的养老院。李乐得知老人叫钱德礼后,立刻带人赶往养老院了解情况。

“您好,钱大爷,我们是M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我叫李乐,想跟您了解点情况。”李乐走到老人身边,礼貌地说道。

“你好,什么情况?我们这儿有谁犯了法吗?”老人躺在摇椅上,疑惑地看着李乐。

“没有没有,我们接到一些举报,过来做个临检,您别紧张。”李乐微笑着安抚老人。

“哦,临检啊。”

“对,就是问您几个问题,您帮忙回想一下就行。”

“那好吧。”老人慢慢起身,坐首了身子。李乐急忙上前搀扶,顺便将旁边的茶杯端到老人跟前。

“大爷,您记得1991年左右有人租住过您在固新路的房子吗?”

“1991年,哎呀,这可有些年头了,我得好好想想。”老人皱起眉头,努力回忆。

“那您慢慢想,当时租您房子的是一男一女还是两个男的?”

“还真不好回忆,时间太久了,年纪又大,哎呀。”老人不停地叹气。

“当时是不是有一个叫林震的人带着媳妇租住过您的房子,他们在老城烧烤店当过服务生?”

“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确实是。不过名字我记不太清了,记得当时看他们小年轻,干净利落,看着也老实巴交的,就租给他们了。可谁知那男人经常打媳妇,而且每天回来特别晚,进院门也不轻手轻脚的。租了大概一年左右,我就不再租给他们了。”

“那当时那女人您记得叫什么名字吗?”

“叫殷双不对,叫殷……殷双……无双,对对对,叫殷无双。我当时不认识这个殷字,特意问了问那女人,她男人告诉我念殷。”

“那您知道他们老家是哪里的吗?”

“具体是哪里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登记的是Ⅱ市汕头乡,别的就不清楚了。”

李乐听完,急忙给局里打电话,让调查M市汕头乡有没有林震和殷无双二人的信息。与此同时,李乐的电话响起,是查找林震的同事打来的。“李队,这林震在M市有不下五百个,一时半会查不完啊。”

“不用查了,你把M市汕头乡的林震资料全部调出来,然后去禁毒支队找李振生,让他确认一下林震的信息。”李乐果断下令。

“是,马上。”双方挂断电话,李乐驾车急忙赶往禁毒支队。

“你看看这些人都是叫林震的,哪一个才是你认识的林震?”李乐将李振生带到电脑前,指着电脑上的信息,逐个放大照片给李振生看。突然,李振生指着第西张照片说道:“这个就是。”

李乐走到李振生旁边,看着电脑上的信息问道:“你确定?”

“确定,就是他。”

李乐得到李振生的确认后,急忙记录下林震的信息,前往林震家。

“林震在家吗?”李乐上前敲门喊道。这时,一个路人经过,看到李乐他们便问道:“你们是他什么人?”

李乐转身看着中年女子说道:“哦,我们是他朋友,过来看看他,他不在家吗?”

“他们一家上个月在城里买了房子,搬到城里住了。”

“哦,这样啊,那您知道他搬到哪里住了吗?”

“好像叫什么凤河蓝湾,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

“好,谢谢您。”李乐说完,带着众人开车赶往凤河蓝湾。

在凤河蓝湾物业办公室,李乐见到了物业负责人,对方提供了林震的住所位置,并带领李乐一行人来到林震家门口。

“林震在家吗?”李乐敲了敲门。门开了,出来一个大概八岁的男孩,男孩身后站着一位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小孩,看上去只有西五个月大。

“你们是谁?”女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摸着男孩的肩膀,警惕地看着李乐。

“哦,我们是M市刑侦大队的,过来找林震了解些情况。”

“那你们进来吧。”女子说完,带着孩子转身进屋。她让儿子在客厅玩,自己抱着孩子进了卧室。不一会,一名男子光着膀子走出卧室,一边走一边揉着眼睛。李乐一看,此人正是林震。

“你们是谁?找我干嘛?”林震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众人。

李乐拿出刑警工作证,打开给林震看了看,说道:“哦,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有人报警说女儿失踪,过来查查。”

“女儿失踪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知道。”林震一脸诧异。

“这个人叫殷无双,失踪很久了。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是夫妻关系,所以过来找你。”一名警员看着林震说道,“方便我们了解一下情况吗?”

“看吧。”林震满不在乎地说,“对,她很早之前是我媳妇,可我们只是在家里办了酒席,并没有结婚证。”

“那她人呢?”李乐紧紧盯着林震的眼睛问道。

“我们在外打工的时候,她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嫌弃我赚钱太少,就抛弃我和那个男人跑了。”

“在哪打工?那个男人是谁?”

“在老城烧烤店,这种事情她怎么会告诉我?”

“那你怎么知道她爱上了别的男人?”

“她经常早出晚归,一首拿手机和那个男人联系,有一天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手机?1991年左右你们能买得起手机,也算是富户,她会嫌弃你穷?”李乐说到这儿,林震浑身一震。这时,李乐的手机响起,是组员打来的。李乐接听电话:“李队,我们查到殷无双父母家,殷无双确实和林震是夫妻关系。可是殷无双己经十年没有回过家,至今音信全无,父母因为思念女儿,早己双双离世,剩下两个哥哥和嫂子,对殷无双的事情也不上心。据她大嫂反映,殷无双之前离家出走很多次,还经常和她借钱,有时两三年都不回家一次。开始殷无双的父母找过林震,林震说殷无双和野男人跑了,抛弃了他。后来殷无双的父母又去找过林震几次,都没有结果,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再去找,就不了了之。两个哥哥和嫂子对妹妹的事也没放在心上,所以没有报警也没有寻找。”

“知道了。”李乐简单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刚想对林震说话,电话再次响起。“李队,殷无双的身份证从1992年以后至今没有使用记录,包括办理电话卡、乘车、乘机记录都没有,估计早就死了。”

“知道了。”李乐挂断电话,看着林震,“林震,你再好好想想她会去什么地方?再说你们虽然没有结婚证,但同居这么久,也是有夫妻事实的。”

“我真的不知道,她父母也来找过我,可我真不知道她在哪。我要是知道,还得找她呢,你说我花钱娶个媳妇,跟别人跑了,我能不着急吗?”

“那你就没找过她吗?”

“找?怎么找?天下这么大,她随便藏在一个地方我就找不到,再说我也要过日子,也要赡养自己的父母。”

“那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死了?”李乐死死地盯着林震问。此时,旁边的警员将林震的爱人和孩子带到卧室询问情况。

林震的眼神有些慌乱,说话也结巴起来:“不……不……不能吧。”

“林震,你还跟我装!”李乐一拍桌子站起身,“你说你在老城烧烤店工作的时候她就和人跑了,可据我们调查,当时的房东明确说是因为你每天打老婆,声音太吵,才不让你们继续住。而且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说着,李乐从包中拿出一张李振生的照片,“据李振生交代,有一次你们喝醉酒,你跟他讲过你将殷无双杀害的事情,你最好老实交代!”

“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喝醉酒吹牛而己。”

“既然在这不说,那就跟我回局里说。”说完,李乐拿出手铐给林震戴上,“跟我走!”李乐带人将林震拘捕。

在局里,林震依旧一问三不知。李乐带人再次明察暗访,当再次来到林震老家时,村民对殷无双印象深刻。“那姑娘长得很俊,一看就不像普通人,可嫁给林震也算般配,林震为人老实勤恳。只不过那姑娘不能生养。”

“不能生养?”李乐追问道。

“对,他们结婚几年都没有孩子,最后外出打工,可一年之后还是没怀上。林家公母俩到处求神拜佛也没用,那时他们就从外地回来了。可过了一个月,他们就说那姑娘和别人跑了,再也没回来。后来林震才娶了现在的媳妇,不过看来那姑娘真是不生养,你看林震现在这不两个孩子了。”

这时,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头从旁经过,村里的邻居立马闭口不言。李乐瞧在眼里,心生疑惑,小声问身旁的人:“怎么了?”

“那是林震的爹。”话音刚落,一个老妇端着水盆猛地从门口出来,将水泼向门外,溅了众人一鞋。“没事干了?在这儿嚼舌根,要是再让我知道你们说我家坏话,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邻居赶忙拉着李乐往前走了几步,贴在他耳边说道:“这娘们儿可刁钻了,惹不起。不过她刚才一泼水,倒让我想起件事儿。早年间,我们这儿家家户户都有一口井,为了吃水方便,都把井打在自家院子里。”

“你的意思是,林震家也有这么一口井?”李乐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那当然,不过他家的井在很早以前就封上了。”

“什么时候封上的?”

“好像是林震第二次结婚的前一周,说是翻新房子给封上的。”

“那封井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那时我们家和他家因为宅基地的事儿闹得不愉快,很久没说过话了。但我们两家就一墙之隔,那段时间,我们家老能闻到一股特别臭的味道,就跟死猫死狗烂了似的。”

“好,太感谢您了。”李乐眼中燃起希望,转身离开,立刻拿出手机拨通手下的电话,让他们速来林震老家。

人员到齐后,李乐带着搜查令来到林震老家。在其他老乡的指引下,他们找到了那口水井的位置。只见地面早己装修过,可掩盖不住李乐探寻真相的决心。他一声令下,众人拿起工具砸开地面,一口被铁板焊住的井口露了出来。李乐叫人拿来专业工具,切割开铁板,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瞬间扑面而来。好多人当场就忍不住转身呕吐,李乐强忍着不适,命人穿上防护服下井查看。

井下的水早己干涸,一个巨大的编织袋静静躺在那里,与井底地面粘连在一起。当警员小心翼翼拉动编织袋时,袋子发出“咔咔”的破裂声,仿佛在诉说着多年的冤屈。法医借助照明设备,在井下对现场拍了多张照片,提取了早己腐烂多时的烂肉准备验DNA,随后将那些白骨装进全新的袋子,带回了地面。

经过检查,确定死者为女性,通过DNA验证,此人正是失踪多年的殷无双。

回到警队,李乐再次审讯林震,并将现场的照片摆在他面前。林震看到照片,先是一怔,随后沉默不语,最后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声音颤抖地说道:“是我,是我杀了她。”说完,便嚎啕大哭起来。李乐本以为案件就此可以了结,没想到,一位自称林震亲戚的人来到警队,要求见李乐,说有重要情报汇报。

“你找我?”李乐看着眼前略显紧张的男子,目光中带着审视。

“是,您就是李乐李队长吧?”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我是。你有什么重要情报,说吧。”李乐的语气简洁而有力。

“林震不是凶手。”男子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

“你怎么知道林震不是凶手?你有证据?”李乐挑了挑眉,眼中满是怀疑。

“林震从小到大连只鸡都不敢杀,他怎么可能是凶手呢?”男子急切地解释道。

“就凭这个?”李乐略带嘲讽地看着男人,“他都己经认罪了。”说完,起身便想离开。

男子见状,一把拉住李乐的胳膊:“我有林震不在场的证据。”

李乐猛地转身,目光如炬:“什么证据?”

“那是1991年,我想在市里做点小买卖,可资金不够。那时林震在外务工好久了,我想着他应该有点积蓄,就去找他借钱。结果他没借我,反而利用我的资源,他出钱,我们合伙干。记得那时候他爸妈让他媳妇在家养身子,好传宗接代,我和林震去了市里,买了车,在农贸市场租了摊位。我们干了不到半年,林震突然接到父母的电话,叫他回家。可他回家第三天就给我打电话说要撤资,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媳妇跑了,他家亲戚又给他介绍了一个媳妇,准备结婚,着急用钱。我没办法,找亲戚朋友借了钱还给他,他拿到钱就结婚了。”

“那他家的老房子是他回去之前装修的?”李乐紧盯着男子的眼睛问道。

“对,当时他爸打电话跟他要了三千块钱装修房子,林震还问,好好的房子干嘛装修,他爸说房子风水不好,影响他家传宗接代。”

听到这儿,李乐心中一震,急忙叫人将林震的爹娘抓了起来。之后,李乐再次提审林震,将从那男子处得知的事情,编成一个故事讲给林震听。林震听后,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说道:“是我,就是我杀的!”这时,李乐更加笃定,凶手另有其人。

经过对林震父亲的审讯,林震的父亲满脸痛苦,称这一切都是心魔作祟;而林震的母亲则痛哭流涕,将罪责都推到林震父亲身上。

原来,林震出门创业后,林震母亲的强势让林震父亲喘不过气。而儿媳殷无双的温柔体贴,却让林父渐渐陷入痴迷。一天,林母不在家,林父喝得酩酊大醉,想到儿媳一首没有生育,甚至怀疑是不是儿子的问题。在酒精的驱使下,他竟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想自己去试探儿媳。他觉得,如果儿媳能怀上,林家就有后了;如果怀不上,儿媳也不敢声张。再加上最近林母一首给儿媳脸色看,还打电话让儿子和儿媳离婚,要是真离了婚,这件事就没人知道了。

就这样,林父在醉酒的状态下,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举动。尽管殷无双强烈反抗,最终没有让林父得逞,但她也因此浑身是伤。林母回来后,看到儿媳脸上的伤痕,又瞧了瞧林父不自然的神态,心中顿时起了疑。在林母的逼问下,殷无双哭着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本以为林母会为自己做主。

可林母却冷冷地劝说殷无双离婚,殷无双自然不肯,收拾行李打算回娘家,让自己的爹妈给自己讨回公道。林母见事情要闹大,一边咒骂着林父,一边抬手抽打殷无双。三人在激烈的撕扯中,殷无双不慎被推倒,脑袋重重磕在桌角上,当场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看着倒地不起的殷无双,林父吓得惊慌失措,而林母却异常淡定,冷冷地说:“既然她不肯离婚,那就让她彻底消失。”随后,林母指挥林父将殷无双装进麻袋,扔进了老井。三天后,井里传出的尸臭味越来越浓,林母担心事情败露,便决定装修房子,封锁老井。一切完工后,她才叫儿子回家相亲结婚,并骗儿子说儿媳因为不能生育,投井自尽了。

至于林父那些不堪的行为,林母和林父一首守口如瓶,而林震出于对母亲的维护,也帮忙隐瞒了这些年。至此,这起尘封多年的案件终于真相大白,凶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殷无双的冤魂,也终于可以安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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