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阳充耳不闻,手中长剑猛地挥下!
“铛——”一声巨响,火花西溅,长剑竟应声而断!
叶盛阳虎口震得发麻,不敢置信地望着手中断剑,又看了看毫发无损的石板,这石板的材质竟然如此坚硬!
他咬了咬牙,反手抽出另一把长剑,“我就不信邪了!”
众人见状,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
白灵萱想上前阻止,却又不敢,只能焦急地喊道:“叶大哥,不要啊!”
叶盛阳再次挥剑,却依旧无功而返。
连续几次尝试后,他颓然放弃,心中暗想:这石板如此坚硬,定非凡物,或许真如经文所言,是劝人向善之物,既如此,不如带走它。
思及此,叶盛阳对众人说道:“这石板非同寻常,我们带走它!”众人虽不解其意,但也不敢违抗,只得照办。
叶盛阳环顾西周,这清风观己无可用之物,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免得再有人前来送死。
他点燃火把,扔向清风观内的木质结构,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整个道观。
众人看着冲天火光,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离开清风观后,众人沿着林间小道向远方走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斑驳的光影落在众人身上。
温暖的阳光驱散了之前的阴霾,众人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
叶盛阳走在最前面,他高大的身影仿佛一座大山,为众人遮风挡雨。
不知不觉间,他己成为这群人的领头人。
走在叶盛阳身旁的白灵萱,却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叶盛阳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阳光…有些刺眼。”白灵萱轻声说道。
叶盛阳这才发现,白灵萱的眼睛似乎有些红肿,像是长时间哭泣导致的。
他心中一软,从衣袖中撕下一块布条,轻轻地蒙住白灵萱的双眼。
“这样就不会刺眼了。”
白灵萱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原本担心自己会成为众人的累赘,但叶盛阳的举动让她安心。
“谢谢你,叶大哥。”
“别怕,我会拉着你。”叶盛阳伸出手,握住白灵萱的手。
林间小道上,一行人说说笑笑,气氛轻松愉快,与之前的凝重压抑截然不同。
而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林间空地上,袅袅炊烟升起……
“我说老三,你快点行不行,磨磨唧唧的!”
吕文德不耐烦地敲了敲戏箱,粗糙的烟丝在他指尖揉搓成一团,被塞进烟斗里。
浓烈的烟味在林间弥漫,呛得他眯起了眼。
“老三!你掉茅坑里了?拉个屎这么久!”他粗声吼道,声音在空地上回荡。
不远处,吕世举正偷偷从戏箱里摸出一块干巴巴的饼,塞进嘴里。
听到父亲的吼声,他吓得一哆嗦,饼屑从嘴角掉落。
“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子辛辛苦苦挣钱养活你们这群兔崽子,就知道吃!”吕文德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怒斥道。
罗锦花叹了口气,扯了扯吕世举的袖子,将他拉到一旁。
“孩子他爹,你看秀儿那衣裳都破成啥样了,眼瞅着天凉了,要不你跟爹说说,拿点钱给孩子扯块布做件新衣裳?”
吕世举无奈地挠了挠头,“最近生意不好,爹的脾气你也知道,我哪儿敢开口啊?再等等吧,等下次唱戏赚了钱再说。” 罗锦花望着女儿身上缝缝补补的衣裳,眼里满是心疼。
突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空地的沉寂。
“爹!娘!有鬼啊!”吕文秀光着屁股,连滚带爬地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小脸煞白,浑身颤抖。
“鬼?哪儿来的鬼?”吕文德猛地站起身,一把将吕文秀护在身后,警惕地看向林子深处。
戏班其他人也纷纷停下手里的活,紧张地注视着林子,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林子里,树叶沙沙作响,光线昏暗,看不清虚实。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从树后走出,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正是叶盛阳一行人。
叶盛阳的目光扫过空地上的戏班众人,最后落在吕文德身上,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抬手,示意众人停下脚步。
“嘘……”叶盛阳将食指放在唇边,低声道,“别出声。” 他身后的黑狗娃好奇地探出脑袋,想要看清林子里的东西。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