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许悠然和盼盼没有想到的是,许家拿到广告位的经营权,全是文绮的功劳。
文绮的眼中,全是许翰文的好。这个男人,给她买包,带她见乐团的领导,给她跑资源,让她有了登台演出的机会。他还带她去见他的客户朋友,他会搂着她向外人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
许翰文信誓旦旦地对文绮说:“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绮绮,我爱你,你是我想娶你,是我等了西十多年才等到的爱人,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文绮幸福得红了眼。
许翰文要带文绮参加一个饭局。
饭局前,许翰文向文绮不止一次地描述,今天和他们吃饭碰面的客人对他是多么的重要,让文绮打扮漂亮一点,隆重一些,不要让她丢了自己面子。
等文绮盛妆打扮好,许翰文左看右看总不满意,又让她洗去脂粉:“绮绮,你不知道你多漂亮。你一打扮,太耀眼了,若被人看上,将我老婆拐跑了,到时候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天的文绮听许翰文参考,素颜淡妆,短T长裤。
T恤紧身,露出半截细腰,胸前那对很吸人眼球。
许翰文还给文绮加了件浅蓝色防晒衣,帮她在腰间打了个结。
许翰文请客的地点是闹市间的一家私房菜馆,来的客人只有一位。
来人的眼光让文绮有些很不适应。中途许翰文有个电话,他出门去接。
对方给文绮递了杯饮料,文绮没有接住,饮料打翻在她的裤子上。
对方指着一扇门对文绮说:“里面有洗手间,文小姐你可以去处理一下。”
文绮打开门,发现里面是一套精装修的小卧室,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男人压倒在了床上。
文绮是想挣扎的,可是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你不听话,许翰文就别想从我这里接到单。”
文绮想起最近许翰文天天在家里发愁,连觉都睡不好,如果因为自己弄砸了他的生意,说不定她和他就完了。
文绮慢慢松开了手。
文绮闭着眼,她的手抓着床上的被单,默默地承受着身上的重负,她盼着许翰文早点出现来救她,可是她又不想让许翰文看到她这副样子。
男人离开后,文绮慢慢起身。
男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文琦白皙的皮肤上有了不少青印。
文绮忍着身体的不适,收拾好自己,叫了一台车,回学校。
文绮出门后,许翰文的电话就来了:“绮绮,你在哪?”
许翰文一首在解释:“我接了个电话,结账买单时碰到一个朋友,两个人在楼下聊了一会,上来你和袁先生都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跟他人家跑了呢。宝贝,你在哪?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文绮迎风洒泪:“我明天有考试,今天我先回学校了,你忙自己的,不用管我。”
许翰文声音温柔:“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文绮应付道:“暂时没想好,我想好了告诉你。”
许翰文怎么可能听不到文绮言语中的异样。他挂了电话,面上露出几不可见地笑来。
从头到尾,文绮都是许翰文的一颗棋子,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文绮很难过,她来找盼盼吃饭,她有很多委屈,想和盼盼说,却难以启齿。
盼盼现在聪明了许多,她看到了一个以前她没有见到过的世界,她长大了很多,也能通过现象看到背后的本质,她知道文绮肯定是被那个许什么的男人骗了。
要是以前,盼盼肯定会义愤填膺,一定会逼问着文绮,让文绮讲出让她伤心的原因,然后去为文绮出头。
现在,盼盼不会了,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文绮刚说她有男朋友的时候,盼盼就这样热心过,她一定要让文绮将她的男人带出来给自己看看。文绮总是左顾而言他,慢慢地和盼盼疏远。
那天,文绮终于将许翰文带来,许翰文买单时,文绮对着盼盼笑,那笑里有着得意,也有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高高在上:“这餐饭一万多块呢?盼盼,你没有吃过这么贵的饭菜吧?”
盼盼笑眯眯地点着头,夸张地回复:“是啊,绮绮,我以前真的没有到过这么漂亮的地方,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这里真的好豪华,不过价钱也真的好贵。谢谢你,让我见了世面,长了见识。”
文绮很满意盼盼的回复。
盼盼的爸爸杨凌峰,总是教盼盼:“用自己的双手,去赚自己该赚的钱,吃不超过自己生活水平的饭,过自己该过的日子,不必眼红别人。超过自己能力范围外得来的钱,就得用自己身上的东西去换。世界上每个人都聪明,你以为占了便宜时,其实别人早就布好了陷阱在算计你。”
当盼盼认为文绮是被许翰文包养时,她并不确信,但她隐隐地知道后来文绮的结局。
绮绮后来很少找盼盼。
黄敏抛弃盼盼后,盼盼对身边任何人的离去,都看得很开。顺其自然就好,虽然想起仍然会伤感,但不妨碍她片刻之后昂起头,哼起歌快乐地向前走。
文绮心情不好,盼盼笑:“姐没你那么豪,只能请得起烤串,你吃不吃?”
文绮说好。
两人坐在学校外面的地摊上吃着烤串,文绮的情绪一首很低落,她闷头喝着啤酒,中途,她歪着头对着盼盼说:“盼盼,我真想像你一样,永远都是这样单纯可爱。”
盼盼揉了揉自己的脸:“你这是变相说我傻呗。没关系,姐不计较,我爸说了,傻人会有傻福。”
文绮是被许翰文接走的。
那个男人,找到地摊上来,看到半醉的文绮,对盼盼点了下头,一把将文绮公主抱了起来,在文绮耳边轻声哄着:“傻丫头,有什么事,和我讲就是,喝酒会伤身体的。”
盼盼坐在摊子上,将没有吃的烤串慢慢吃完,拿起没有喝完的啤酒,去买了单。
盼盼的爸爸告诉她:女儿当自强,有泪擦干它,不服咱就干。
盼盼很少流泪,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哄过。
石刚好久没有打电话给盼盼了。盼盼大条,也没有怎么计较。她很忙,想来石刚也忙,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