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和石刚的冷战,引起了良娇的注意,她比石刚还要着急,她一见盼盼,便拉住盼盼问个不停。
盼盼对石刚的喜爱,由狂热到怀疑,由满怀期待到渐渐心凉。如今她不想多纠结,因为解释越多,扯进家人,这事就会闹得越大。老小区,父亲的旧同事都在,叫嚷出来,别人不管谁对谁错,盼盼相对弱势,到时给外人凭添一些笑资,肯定大部分都是对盼盼不好的言论。
良娇总追着盼盼问:“盼盼,石刚不听话,你告诉姨,姨帮你教训他。”盼盼总是低头:“姨,您去问哥。”
良娇很着急,打电话给石刚,石刚总是忙,很久都没有回家。
这天石刚一回来,良娇就捉住儿子,细细问石刚:“你和盼盼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刚沉着脸:“她打我脸。”
良娇可不依了:“你究竟做了什么?盼盼是我看着长大的,多可爱一姑娘,成天笑呵呵的,她能动手打你,肯定是你的错。”
石刚在良娇的逼问下,将那天的事说给良娇听了。
良娇听完,顺手给了石刚一巴掌:“我说盼盼为什么会生气呢?你这样,和你那死鬼爹有什么两样?病人家属,病人家属就可以搂搂抱抱?谁教你的?自己不检点,还找借口,还怪盼盼不理你。 刚子,你太让妈失望了?你想盼盼怎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盼盼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还让你大度,你会怎么想?你还有脸生盼盼的气?你若真对盼盼无意,趁早放手,别害了盼盼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
石刚心中不甘,但仍然跟着他妈到了杨家,盼盼上班,杨凌峰在家。
良娇的深明大义,让杨凌峰高看了她许多。杨凌峰对石刚说:“刚子,婚姻非儿戏,做不到全心全意,就不要走进婚姻。你们俩留点时间,给点空间,让你和盼盼都有时间思考以后。可以不做夫妻,做兄妹也行。”
石刚自认为没有和许雅筑没有发生什么实质关系,他根本没错,是盼盼小题大做。母亲和杨凌峰不仅不向着他,字字句句都是他的错,母亲本来就对杨凌峰有意,以后他们和盼盼合起来,一起针对他,想想活着都累。
石刚站了起来,赌气地说:“本来没有一点事,就盼盼闹得人尽皆知,你们竟然都向着她,以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呢,到时候家里是不是就不得安宁了?既如此,这恋爱不谈也不是不行,换个人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石刚摔门而出,独留良娇和杨凌峰,良娇叹气:“大哥,我这儿子,配不上盼盼。他不知天高地厚,有他后悔的时候。”
良娇低着头出了杨家的门。
许雅筑的外婆己经成了植物人,全凭营养液保全一点生命体征,等着儿孙从国外回来,回国手续因为有些事,没那么快。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天,每天费用一万多,加上前期诊疗费,扣除社保,仍欠大约五十多万。
许立德拿着费用单找许悠然,意思很明确,让许悠然给他报销。
许悠然不肯:“二伯,我现在在医院没有话语权,医院不是菜园门,谁都可以来,老人有社保和医保,可以通过正常手续报销一大部分。其他的对您来说也不算多。“
许立德软语道:“你不是还在这里吗?这点本事应该还是有的,伯伯最近手头资金周转有些紧,实在抽不出来,你帮我先垫着吧。”
知道许立德打的是自己的主意,许悠然更不乐意了:“二伯,老人家有儿有女,这出钱的事,还轮不到我。”
许立德冷笑:“悠然,知道你现在本事。所以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行,我告诉你,我没有钱出,我大舅子还没有回国,你觉得医药费我没付,尽可以拔管,我没有意见。”
许立德愤然转身离开。
医院让石刚通知许雅筑缴医药费,因为他是许雅筑外婆的主治医生,送院人是许雅筑。
石刚很为难,向许雅筑讨钱这事,他有些说不出口,但上面的通知,他又不得不执行。
许雅筑可以和石刚暧昧,但是谈钱,她马上变脸。
许雅筑年前她听她爸妈的意见,成立了一家公司,将医院所得的收入,全都归到自己手上。
知道赚钱的不易,许雅筑很小气,她赚的每分每角都会用到自己身上,她孝顺外婆,但是她不影响她一毛不拔。
许雅筑冷冷地对石刚说:“我是孙子辈,我外婆的事,我做不了主,有我舅和妈在,这钱,还轮不到我来出。对了,石刚,谁让你来找我的?”
石刚很难为情的说:“我是你外婆的主治医生,你外婆是你送来的,催医院费,是我的责任。雅筑,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这钱,还请你帮忙缴上。”
许雅筑笑:“我缴也行,那你娶我。”
许立德找许悠然,让他付医药费的事,石刚知道。
许雅筑对钱的态度,让石刚对许雅筑退避三舍。许雅筑说起婚嫁,轻描淡写,毫不在意的模样,让石刚觉得她不可靠。
石刚原本觉得许雅筑对他真的很不错,盼盼离开,他本想向许雅筑表白。可许雅筑如今主动提出,石刚却如临大敌。
许雅筑似笑非笑的话,让石刚觉得许雅筑段位太高,他会被她算计,说不定这医药费,最后可能会落在他的头上。
钱可以当人间的照妖镜。几十万的医药费,就将石刚被吓得连连后退。
许雅筑挂断电话,石刚这才一下子想起盼盼的好来,他匆匆跑到呼吸内科,去找盼盼。
盼盼在忙,看到石刚,心里涩涩的。
石刚现在对盼盼不管怎样示弱与示好,盼盼都不再心劲,知道肯定是别人不要他了,所以他才又找上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