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宋颜卿。”
格罗文德及时收回对蓝烁的控制，蓝烁恢复正常，懵懵懂懂地看着宋颜卿：“我刚刚说话了吗？”
“没有，可能是幻觉。”
宋颜卿被格罗文德搞得云里雾里，但好歹知道是谁的把戏了。
不过格罗文德到底是一时不慎露出马脚，还是早知道他在这里，故意想依靠控制蓝烁来夺取他的异能呢？
这个不好说，也有可能是想控制蓝烁自杀，彻底掩盖与生化实验的有关的线索，偏偏这个时间点被他撞上顺带阻止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是挑衅还是事实？
宋颜卿想来想去懒得再想，于是问蓝烁：“你现在清醒着吗？”
“可能吧。”蓝烁回答，“我尽量想一想。”
“那你刚刚有没有感觉身体或者精神上有异样？”
蓝烁打起精神，回想了一下，说：“很黑，没有光，头痛，想睡觉。”
“我知道了，再有这种情况可以跟我说，反正我一首都在。”宋颜卿搬了个凳子到床边，手肘撑在床上。
“你为什么愿意陪我，哥哥。也像小白哥哥那样，是因为有任务吗？”蓝烁渐渐放松警惕，没那么抵触与他交谈了。
宋颜卿实话实说：“是的，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必须告诉你。”
蓝烁坐起来吞入一颗药。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的皮肤显得他小小年纪就十分憔悴。蓝烁吃下药才说：“哥哥要抓紧时间了，我等下会变得非常疯癫痴傻。”
宋颜卿注视着他，安慰的话语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最后还是扯到正事上面：“你被人控制了，自己有感觉吗？”
蓝烁摇头，手攥得床单都皱在一起。他连忙询问：“他做什么了，是谁控制我的？我该不会做了不好的事情吧，有没有杀人……”
“你别紧张，没杀成。毕竟来的都是SSS级异能者，没那么容易死。”
蓝烁：“！”
宋颜卿意识到自己嘴多了，马上添油加醋：“反正你不会有事的就对了，级别什么的不用在意。”
他转移话题：“你还记不记得小红Q是谁？之前你自己说的。”
蓝烁仔细回忆，但记忆一片混乱，全是模糊的，破碎的。他有些着急，越想越深，陷入无尽的黑暗里。
宋颜卿见他闭上眼睛想了半天，于是等着，顺便再等等金哲查到的资料。
结果这一等，蓝烁没有醒过来，再次睁眼时，他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木着眼睛发呆，愣是谁叫都不管用。
宋颜卿用手在蓝烁面前晃了几下，蓝烁不为所动地定在那里。宋颜卿彻底没招了，索性撑着脑袋打瞌睡。
孤儿院那边，顾林烨跟宋颜客一起看了很多孤儿，院长介绍得口水都要干了，也没见顾林烨对哪位小朋友格外感兴趣。
防控局的检察官还没有离开，院长决定先去应付他，于是找了个借口，说：“二位自己到处转转吧，我还有些事，就不陪着了。如果有合心意的，可以跟工作人员说，我会再来。”
顾林烨：“好，你去忙吧。”
院长走了，顾林烨透过玻璃观察那些小孩，问旁边人：“你有看出来什么吗？有人被调包了。”
这句话一语双关，宋颜客冷静地说：“这里的小孩对新孤儿院不熟悉，但不能代表他们也是新的。”
宋颜客想选择年纪较大的孩子进行询问，为了不引起院长的戒心，他专门找到叶薇带他走，其他工作人员就不好一首跟着了。
但背后的顾林烨一首跟着，这让喜欢单独行动的宋颜客很想骂人。
“你在这里等着。”宋颜客说，“我很快问完，然后就去资料室找找看孩子们的信息。”
“好。”
叶薇注意到顾林烨，问宋颜客：“这个人怎么在你身边？他很危险的。”
“我也不想，但是你也知道我哥他总是吸引一些变态。”
宋颜客说的半真半假，叶薇却总感觉这不像假的，看了眼远处等着的顾林烨，提醒宋颜客：“那你小心点，最好把他甩掉。”
“不行，万一他去找我哥了怎么办。”宋颜客视死如归地说，“我要给他找个事情做。”
“有道理，比如让他去看守蓝烁？诶，让他和白引樾待在一起。正好白引樾准备视察完就回医院，你哥哥又去交报告了。”叶薇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
“很有道理，恶人还得恶人磨。”宋颜客赞同地点头。
“对了，刚刚发现一个事。”叶薇点开白引樾发过来的信息，上面有院长和其他几个负责人曾经的职业经历，孤儿院建造时的取材地，以及个别孩子的信息……
她说：“这是白引樾查到的，这些信息下面的地址可能与孤儿院旧址相关，可以排查一下。”
“他能靠谱吗，这也太多了。”宋颜客把文件往下拉，感叹，“他怎么把别人的行程和消费记录都给算进去了，该不会把人手机给偷了吧？”
叶薇：“是借。”
宋颜客补充：“借着某人的名义耍官威。”
“大数据太可怕了，白引樾更可怕。”宋颜客把获得的消息转发给自己一份，继续谴责，“一点隐私都不给院长留啊。”
“要不然怎么说黑道有黑道的办法。”叶薇把手机拿回来，发现宋颜客还是很诚实地转发给了自己。
“所以这就是晏铭秋查了一个多月没查出来的原因？”宋颜客还不忘把调查部给踩一通，“怪不得把我哥从山里叫出来，调查部真的是没人了。”
“只要颜卿不插手，这次我们赢定了。”叶薇掰着手指说，“今天才是办案的第一天，我抓紧时间挨个问一遍孤儿院的孩子们谁认识蓝烁，那就又是一条线索。”
“很有道理，那我再去找人处理一下这些资料，获得孤儿院旧址的线索。”
宋颜客准备离开，看到顾林烨才想起自己不是单独行动的。
他学着哥哥的样子随口忽悠：“关键点还是在蓝烁那里，你去保护好他，顺便跟他打好关系多问出点线索。”
“你不去吗？宋颜客。”顾林烨叫出他的名字，饶有兴趣地观察他的反应。
宋颜客挑了挑眉，斜眼看他：“有点自知之明好吗顾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