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一个满身肥膘,体壮如猪,长着三角眼,嘴里时刻嘟囔着什么的老太婆;
坐在自家门口,拿着满是包浆的鞋底子,用针一下一下戳着,也不知道在戳谁?
突然,她如猪般的鼻子,猛的抽动了两下,贪婪的深吸了一口~~~
“红烧肉的味道!”
“那家的小畜生吃肉,不知道给我们家送一碗,真是个小畜生,生儿子没!”
“呜呜呜!哇哇哇!”
“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我妈不给我买肉吃!”
一个六七岁留着锅盖头的小崽子,从屋里哭着跑出来,站到贾张氏的面前,哭闹着要吃肉。
贾张氏见自己的乖孙孙哭的凄惨,连忙放下包浆的鞋底子,把乖孙孙抱在怀里安慰。
“乖,棒梗,别哭了,我这就叫你妈给你去弄肉。”
贾张氏咽了咽哈喇子,对着自己的乖孙孙棒梗说道。
“真的吗?奶奶?”
棒梗仰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贾张氏。
“当然是真的啦,我的乖孙孙。”
贾张氏摸着棒梗的头说道。
下一刻。
贾张氏扭头看着跟出来的秦淮茹,三角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
“你没听见我的乖孙孙要吃肉吗,还不赶紧去弄肉!”
“站在这里干什么。”
“没用的东西。”贾张氏低声骂了句。
秦淮茹一脸初级盛世白莲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婆婆,柔弱的说道:
“妈,我们家那还有钱,没钱怎么去买肉?”
贾张氏一听要用钱去买肉,当即就炸了!
指着秦淮茹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喊道!
“谁说叫你去买肉的,那不得花钱呀。”
“要叫你这么过日子,这个家迟早得被你败光。”
秦淮茹听见自己婆婆这样说,表情变的更是我见犹怜,语气都带着一丝哭腔:
“那我们不花钱去买,要上哪里去弄肉?”
“真是一个没用的东西,我怎么就叫我儿子娶了你这个蠢女人?”
贾张氏恨恨的看着我见犹怜的秦淮茹骂道。
随后指着前院,语气带着一丝恶毒的分析道:
“去前院,前院一共就那几户人,阎老抠家万万不可能吃肉。”
“另几户也是穷酸不可能吃肉,剩下的就剩那个,出生克死妈,长大克死爹的扫把星,苏志远那个小畜生。”
“房子,房子不知道腾出来,给我儿子住,现在炖肉也不知道给我们家送一碗,真是活该克死父母,扫把星!”
秦淮茹丝毫不在意贾张氏说了什么,只是在乎能不能在苏志远那里要到肉。
“妈,我去要他会给吗?”
贾张氏怒不可遏的打了秦淮茹肩膀一下,嘴里恶毒的说道: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不会跟他说是借,下次就还他。”
“但还不还,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
“嗯,妈我知道啦,我这就去拿碗。”
秦淮茹转身就要去拿碗。
而这时,贾张氏的声音再次响起。
“拿那个橱柜最里面的碗,别的碗太小,怕装不下?”
“好嘞,妈。”
片刻后。
秦淮茹双手捧着一个巨大的海碗,走了出来。
贾张氏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一会叫苏志远那个小畜生,把这个碗装满,给他说下次还他?”
“嗯,那妈,我去了。”
秦淮茹点点头说了句,满怀信心的走向前院。
“奶奶,奶奶,要把我妈拿的碗装满肉,得吃多长时间呀?”
棒梗擦着嘴角流出的哈喇子,满脸期待的问道?
贾张氏也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哈喇子,没有回答自己乖孙孙的话。
只是心里想着:
这么多肉,是分一顿吃呢,还是分两顿?
给乖孙孙吃一点,给东旭留一块,剩下的一顿吃了吧?
……
“秦淮茹,你拿着大盆去干什么?”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拄着拐杖往前院走着。
看见路过的秦淮茹抱着大盆,疑惑的问道?
秦淮茹扭头一看是聋老太太,又听见聋老太太问的话,颇感尴尬的敷衍了一句:
“没什么聋老太太,我装点东西。”
说完,秦淮茹加快了步伐。
聋老太太看着秦淮茹慌忙的背影,生气的杵了杵拐杖,连忙跟上。
小丫头片子,敢跟老太太我抢肉吃,能得你!
我吃肉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
“咚咚咚。”
“志远小子,我是你三大爷,找你有点事,开开门。”
此时正大快朵颐的苏志远,突然听见门外的声音,停下了筷子。
三大爷阎阜贵。
就是那个把“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这句话时时刻刻放在嘴边的阎阜贵。
他来找我干什么?
该不会是……
苏志远看了看桌子上剩的红烧肉!
不是吧,这便宜也想占?
他这样想着,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放下筷子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看见一个西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戴着老旧发黄的眼镜;
手里拿着一瓶不知道是水,还是酒的玻璃瓶子?
阎阜贵见苏志远打开门,立马露出微笑,抬起手中的玻璃瓶晃了晃,满是得意的说道:
“志远小子,你今天有口福喽?”
“三大爷我自己酿的酒,别人我都没给喝过,今天我带来咱爷俩喝一盅!”
“让你尝尝,你三大爷的手艺如何?”
苏志远看着真实的三大爷阎阜贵;
又听见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吗!
自己酿的酒,不去祸祸别人,专门过来祸祸我!
你是魔鬼吗?
……
“呵呵!三大爷。”
“你自己酿的酒,我可没这口福,你还是自己回家,自己一个人享受吧。”
苏志远抬手挡在门框上,对着阎阜贵调侃的说道。
阎阜贵听见苏志远说的话,又见他把门挡住,不给自己钻空子的空间。
当即语气不满的说道:
“志远小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嫌三大爷的酒不好吗?”
“呵呵,好不好你自己门清,就不用说出来了吧。”
苏志远狠狠噎了一下阎阜贵。
心里暗自吐槽道:
这瓶是酒,还是水,还两说呢?
……
阎阜贵顿时被苏志远的一句话,噎住了!
难道这小子知道,我在酒里面掺水了?
不可能呀,我“拿的这瓶”比例是三比七,三分酒七分水,我自己都喝不出来?
这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
【叮!三大爷阎阜贵被看穿深感尴尬,获得负面情绪值+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