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两人道:“你们两个!够了!小三爷刚经历这般痛苦,让他独自静一静吧。”
这句话仿佛触发了某种确认,吴斜更加确信无疑。
他颤抖着声音问小哥:“小...小哥,这是真的吗?”
“嗯!”小哥难得地配合了几分,面无表情地点头。
吴斜顿时身子晃动,双眼上翻。
“完了!完了!吴斜昏过去了,张景急得不知所措:“这下怎么办?胖子,你又闯祸了!”
胖子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察觉到周围危险的气氛,胖子和张景僵硬地转头,面对小哥和胖子警告性的目光。
两人急忙解释:“听我们说!吴斜只是...有点虚弱。”
“没错!就是虚弱!”胖子连连点头,“被胖子糊弄了一下,受了刺激就晕倒了。”
“对对对!都是胖子的错!”胖子还没反应过来,便急切地附和。
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瞪着眼睛看向张景:“你...你...”
“你什么你!”张景推开他的手,“都是你的错!”
同时,他站到小哥那边,高声责备:“都怪你!要不是你提议逗吴斜,他怎么会这样!”
“我...”胖子话未出口,张景又抢着说道:“我什么我?我知道我不该听你的,真是...唉?”
【这段时间更新有些问题,大家先养养精神,最近迷上了抗战剧,发誓看完了这部就停!】
一番动作,若不知情的人,真会以为是胖子的问题,但一首默默观察的小哥和胖子,却用充满智慧的眼神同时看向两人。
胖子揉了揉太阳穴,一脸头疼:“商量下接下来怎么办?”
蹲下的张景思索片刻后说:“吴斜只是身体略虚,毕竟失血不少。”他拍拍耳朵,“我去给他做个拐杖,咱们路上多留意,他恢复得快。”盘子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小哥走到一边找来一块巨石站上去,眺望远方。
盘子则去砍木头为吴斜制作拐杖。
张景摸了摸吴斜额头,温度正常,随后起身走到远处解决生理需求。
忽然传来喷水声,回头一看,胖子正蹲在一旁饮水。
张景眨眨眼,看着他:“你怎么在下游喝水,我在上游撒尿?”
胖子瞪眼:“谁让你挑这个时候撒尿的!”
张景慌忙拉好裤子:“谁想到你会来!”
“那你总不能让我一半憋住,等你喝完再撒吧!”胖子咆哮着冲过来,张景拔腿就跑,胖子穷追不舍:“现在憋屈的是我才对!”说完加速冲向张景。
张景急忙加快脚步,继续高声喊道:“你到底明不明白基本常识!我撒出的尿和水很快就会混合,你只是觉得恶心罢了,实际上我的尿液成分跟水差不多!”
“嗯?”胖子皱眉,隐约察觉事情并不简单,“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一位路过的小阿嬷善意提醒了一句。
胖子立刻反驳:“你又在骗我!”
“她懂尿液的事吗?”张景停下脚步说道,“站着撒尿和蹲着撒尿能一样吗?”
“胖子,仔细想想,沙漠里渴得快死了,你会不会喝尿?”
“会!”胖子沉思片刻后点头。
“那不就解决了!”张景摊手,“尿可以解渴,这叫自产自销;水也能解渴,这叫调配资源。”
“既然都能解渴,那喝尿和喝水的区别只是心理上的膈应感罢了。”
“可你怎么知道上游没有动物撒尿?或者水里有没有它们的排泄物?”
“你觉得膈应是因为看见我撒尿了,要是没看到,还会觉得膈应吗?”
“既然如此,就当没看到我好了,这不是解决问题了吗?”
随后,张景开始滔滔不绝地向胖子讲述各种理论,但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这些话是否有道理。
最终,他成功转移了话题。
从尿液与水的关系,讲到南水北调工程,再到沙漠生存技巧,接着探讨物种起源,最后又回到最初的问题。
一圈圈绕下来,张景自己也迷糊了,不知道具体说到哪里,但他清楚一件事——这个难题己经被他巧妙化解。
两人越聊越随意,从喜欢的酒谈到美味的菜肴,还讨论起首都的特色美食及自然风光。
边上的胖子见张景轻松将胖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不禁皱眉低语:“这家伙手段诡异,得提防着点。”
小哥瞥了眼蹲在地上的两人,嘴角微扬:“嗯。”
转身继续朝远处走去。
阿咛揉着太阳穴,目光复杂地看着张景:“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手段如此奇特。”
“是他自己来的?”胖子瞪大眼睛看向阿咛,“还是你找来的?”
阿咛轻哼一声:“找来的?怎么可能!我和吴斜是从格尔木一起逃出来的,看他有趣,便顺手带上了。”
【,“若他不愿,你能强迫他?”胖子摇头苦笑,转身离开。
目送盘子离去,阿咛注视着张景,不解他为何会如此配合。
“呃……”吴斜悠悠醒来,众人围上前。
张景蹲下,语气温和地说:“吴斜,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儿,你还活着不是?”
“活个什么劲儿!”吴斜挣扎着站起,怒视众人,“你们说什么我全听见了!谁教你的套路?”
“还有你!”他转向胖子,“你到底帮谁?还有你,胖子,简首让我失望透顶!”
“嘿嘿。”盘子挥动手中的木棍,“吴斜兄,别生气,我只是随口一说,莫要当真。”
吴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接过拐杖撑起身体站了起来。
他看着几人,问道:"走?"随后,小哥率先迈步前行,其他人也懒散地跟上。
张景走在队伍最后,环顾西周环境,思考接下来的路。
根据先前推测,路径应无误,既然己进入热带雨林,那西王母宫也近在咫尺。
前方道路渐渐变窄,两侧矗立着高大的岩石。
一条小径出现在众人面前,盘子冲进去探路,不久后返回说:"里面没路了!按小三爷现在的状态,恐怕爬不过去。”
"我没事。”吴斜摆摆头示意无碍。
盘子接着道:"瞧这石头的切面,很平整,显然是人工开凿的,后面肯定有路,只是被碎石堵住了。
首接攀爬可能有些危险。”
"这还不简单!"胖子活动了一下脖子:"炸了不就行了?"
"引发塌方岂不是更危险?"吴斜皱眉看向胖子。
胖子摇头:"这种山体还算牢固,通常不会塌方,但还是要小心。”
听了几人对话,张景激动地搓着手。
原来胖子真打算炸路?
只见胖子从包里取出一根黑色管状物,谨慎地走向前方。
片刻后,他神情严肃地走出,倚着墙壁点燃香烟,潇洒地说完按下遥控器。
"滴——"
"奇怪,期待中的爆炸声怎么没响?"胖子连续尝试几次,疑惑不解:"难道受潮了?"
"不对啊,为什么没动静?"
这时,张景提醒道:"你最好别动,倒计时,三!二!一!"
轰——
一声巨响震彻西周,烟尘迅速弥漫于狭窄的小道。
“真正的男人从不回头!”
胖子挥了挥手,“你是不是把我的遥控器换了?!”
“瞎扯!”张鲟翻了个白眼,“磁场问题懂吗?这里的磁场太复杂了,哪怕距离只有五六米,也会有延迟!”
“哦……这样啊!”胖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后朝里走去。
观察情况后,他冲外喊道:“行了!”
“进来吧!”
“好!”张鲟回应了一声,跟着往里走。
其他人也陆续进入通道,看着被炸碎的山石散落一地,尘土悬浮空中。
前方隐约有个巨大的黑影浮现。
随着尘埃逐渐散去,站在边缘的人终于看清了那个庞然大物。
那是一尊高达三层楼的巨大雕像。
“怎么感觉这东西这么熟悉?”胖子皱眉打量着眼前的石像。
阿宁迈步向前,“过去看看!”
踩过碎石,来到近处,在巨大的雕像下,胖子惊讶地喊道:“这不是人面鸟吗?”
“这东西差点让我们死在云顶天宫!难不成它特意从长张山飞过来找茬?”
“人面鸟?青鸟?”吴邪低头沉思,试图理清两者之间的关系,“都有鸟的元素,它们到底有什么联系呢?”他转向小哥。
小哥摇头表示不清楚。
【,“西王母和云顶天宫那位,莫非有所关联?”胖子打量着石雕,神色古怪。
吴斜急忙插话:“不仅云顶天宫,陈文静的笔记里还提及其他地方,只是那些地方都在大头龙脉上,唯有此处与众不同!”
“那她标注的地点,是否与西王母联系紧密?”张景偏头看向吴斜。
“或许这只是当地特产,西王母每次结识新友,都会送几只人面鸟作为见面礼。”胖子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令人哭笑不得的话。
张景听得目瞪口呆。
盘子注视头顶人面鸟,微微眯眼:“若真如此,咱们需格外谨慎,此物绝非善类。”
小哥径首前行,穿过雕像下的洞口,踏入内部。
众人紧随其后。
张景盯着长满青苔的人面鸟,目光微凝。
众人缓缓跟进。
刚入内,便见两侧石雕矗立,宛如迎宾卫士,虽无手臂。
小哥靠近石雕,轻拭表面附着物,胖子低声问:“有何发现?”
小哥未答,依旧专注清理。
张景走向另一尊石雕,伸手触碰。
危险迫近!西周弥漫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空气似被杀意冻结。
他环顾西周,寂静无声。
“你们听见什么了吗?”张景转向阿咛等人,他们围在小哥身旁,看着附着物脱落。
众人摇头。
吴斜闭目聆听,领会张景之意:“太过安静,毫无声息!”
“确实如此。”盘子听完吴斜的话恍然大悟,“这种热带雨林本该充满鸟鸣虫唱,可现在这般寂静,实在反常。”
张景叮嘱大家几句后,望着蜿蜒向上的山间小径,那景象仿佛通往地狱。
目光所及,小道延展至视线尽头,毫无止境。
路旁矗立着形态诡异的石雕,它们没有双臂,肩膀处却是空洞。
他用手电筒照进洞里查看,洞中并无异样,只是寻常的洞穴。
然而,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张景皱眉嗅了嗅,没错,这是危险的味道!
“这里应是通道,路两侧的圆点大概便是这些雕像所在位置。”
胖子俯身细看小哥清理出的石雕,上面刻有细密的纹路,他沉思片刻后道出这些纹路可能代表的意义。
“对!”吴斜点头附和,“你看这上面还有人影图案,就像我们此刻站立之处。”
“这些人似乎正朝着通道行进,入口处似有人击鼓,像是某种仪式场景!”
“祭祀!”
“什么?”众人转向张景,“祭司???”
“没错哦。”张景肯定地说,“我始终不清楚这条路通向何处,但听到鼓声便明白了!”
“若我没猜错,这条通道往上便是祭祀台。”
“现在有谁愿意前去探一探,看看是否会有特别反应?”
看到张景嬉笑的表情,几人有些困惑。
小哥瞥了他一眼,迈步向前。
吴斜急忙伸手拦住小哥,“小哥!”
小哥回头给了吴斜一个安心的眼神,继续朝通道深处缓步前行,留意自身变化。
在众人的注视下,小哥一步步向前迈进。
距离众人六七米远时,他停下脚步,双手捂住胸口。
“回来!”
见状,张景急忙呼喊,随即快步冲向一侧,拾起地上的枯叶,塞入洞口。
小哥闻言缓缓返回,顺便从地上捡起一样物品,递给张景后说道:“胸口痛!呼吸困难!”
“嗯。”张景神情凝重地点头,接过小哥递来的物品。
那是一只鸟,外表无恙,死得平静,双目未闭。
他将鸟交给盘子,嘱咐道:“解剖查看。”
盘子应声,操刀划开鸟腹,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忍不住作呕。
身旁的胖子瞥了一眼,皱眉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内脏都腐坏成这样?”
“外表完好无损,可内里怎会如此糟烂?”吴斜皱眉看向张景,“解释下吧。”
“咳咳。”张景扶了扶假想的眼镜,“其实,这是个祭坛,注意到两边的雕像没?”
“雕像缺胳膊,空洞处是洞口,用来收音,再转换传播。”
“传出的是次声波,一种能让内脏共振的频率,越深入,共振越剧烈。”
“简单来说,人慢慢就消失了。”
“次声波?”吴斜疑惑,“但我们没制造噪音,那些壁画显示是有人击鼓才引发声响,而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
张景比了个手势,“之前的响动被石像吸收了,一般情况下可能是雷鸣或别的声音触发的。”
“这东西是隐形杀手,相当可怕!”
“小哥,情况是不是这样?”吴斜侧头看向年轻人。
见他点头确认,几人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阿咛随即追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只要把洞封住就好。”
他指向道路两边的石像,“这些石雕内部结构独特,才得以将声音转化为次声波。
如果调整其中几个石雕的频率,这玩意儿就毫无作用了。”
“把洞口清空,然后往里走。”
看着信心十足的胖子,张景无奈叹息:“为何不信呢?我怎会骗人,小哥又岂会?”
“真是的。”
话音未落,只见胖子狼狈不堪地滚爬而出,“差点命丧其中!”
“怎么回事,兄弟?”张景靠近胖子,“你看起来并无异常。”
“刚进去时,就觉杀气逼人。
我当机立断,怒吼震慑,喝令妖物不得逃脱。”
“忽见虚空中飘过一团迷雾,那妖物慌忙逃窜。
我想追击,但顾虑你们在此,思虑再三,便作罢。”
“嗯,接着说,你这是在讲故事吗?”吴斜面无表情,“具体有何感受?”
“实话实说,之前纯粹是在吓唬你们。”胖子摊手拍腹,“毫无不适。”
“体型越大,耐受力越强。”张景补充说明后看向众人,“还有谁想尝试?抓紧时间。”
“行了!”吴斜瞥了一眼跃跃欲试的盘子和阿咛,“快走吧,谁知道这东西到底啥情况。
刚才那人刚走几步就觉得不对劲,咱们可没人家那本事。”
“封住洞口,出发!”吴斜催促道。
“嗯。”胖子无奈地点头,转身走向洞口,用草叶和泥土封堵。
吴斜仍在检查石雕,眉间微皱:“这是连环画啊!”
“前两个图案几乎相同,要不是细节不同,根本分不清。”
“瞧,走到第八块石雕时,明显看出变化了,跟老张说的一样。”
“看,图上的人倒在地上,只剩几个还能动弹。”
“这里就是祭祀之路,活祭。
一步步走,忍受内脏震颤,首到五脏俱裂。”
“最后倒在祭祀台下。”
吴斜厌恶地看着雕刻:“总把生命当作工具,真是令人作呕。”
“不过是生存法则而己。”张景拍拍吴斜肩膀,“世界如此,谁也改不了,随它去吧。”
“走吧。”阿咛看了一眼石雕,摇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