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岁清学过武术，只是稍微用力便轻松压制得她动弹不得，细蕊再也没有机会咬到他，反而屁股上又多挨了一巴掌。
少女哭出声：“你……你欺负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就算告诉方阿姨，她也只会支持我这样做。现在，是想继续挨打，还是好好学习？”季岁清面对这控诉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说道。
细蕊像小猫一样呜咽一声，委委屈屈的转过来看着笔记本。
季岁清皱眉：“不坐起来，你怎么看？”
“你打我打得这么狠，肯定都红了，我怎么坐！”细蕊抱怨。
刚才少女剧烈挣扎，导致原本遮住整个后背的上衣划上去一点，露出一截腰、一点点尾椎骨。
都红了。
方细蕊的皮肤很白、很细嫩，季岁清重重的力道在上面留下了红红的指印。
看见雪白的背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一股说不清的奇异感觉突兀的出现在季岁清心头，竟然让他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他下意识的移开目光，这才想起方细蕊……是一个女孩子。
而他，却打了人家的屁股。
但是她先咬自己、踢自己屁股的，他不过是礼尚往来的回敬罢了，有什么不合适的。
而且，他的力道只是一半重，比他平时拍蚊子还要轻，她怎么这么容易落伤。
季岁清很快驱散那股奇异的感觉，把笔记本往这边拉了拉：“我拿近点，你听仔细了。”
方细蕊被他打怕了，立刻点点头。
方细蕊是外宿，昨天是周日才回家看一看，她经常逃学，学校老师根本管不了。
季清岁己经保送了，根本就没必要再去学校了，所以他不去学校，老师也没管他。
因此，季岁清就在这间超大的图书馆一样的房间内，给细蕊补了一个星期的课。
期间，细蕊学烦了，就会想咬一咬、或打一打季岁清，但都被季岁清压制。
“又不专心，今天不背完500个单词不许睡觉。”
细蕊听完，抬起脚又想踹他，但被季岁清牢牢按住大腿，动不了丝毫。
“呵，”季岁清冷笑：“你现在不论是挥手、嘴咬、脚踢，一有苗头我就能提前制止。”
是呀，细蕊在心里害羞的笑了，人家全身上下差不多都给你摸了个遍呢。
“哼。”方细蕊见打不到季岁清了，只能重新埋下做阅读理解。
“明天是周测，”季岁清道道：“回学校考一次试，必须每一科都不能低于30分，否则，每天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多一个小时。”
方细蕊重重坐下来，大声道：“知道了！”
突然提高的分贝让季岁清皱眉看向她，却看见了一片不该看的雪白。
细蕊这几天穿的衣服都是季岁清让人去商场买的新的，她今天穿的这一款领口有些低，文胸也不贴身，让他不小心看到了大半的……
季岁清急忙收回目光，走到图书架上，拿起一本书在手中翻动着。
但方才不该看见的那一幕，不听话的重新浮现脑中。
还有这几天他为了防御，双手摸到的、捏到的、揉到的细蕊身上各个部位的柔软温润手感……
季岁清的手指狠狠掐在自己虎口上，强行阻止回味。
但还是忍不住用余光看沙发上的细蕊一眼。
她此时一脸专注的在计算一道数学题的和，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走光了。
而且她每次打自己都是用了最大的力气，如果他不防御那不是傻傻的挨揍了。
方细蕊在自己拦下她的动作时，没有表现过一丝自己接触她身体的介意，眼中只有纯粹的战意。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实在事实上吃了她豆腐，像一只呆呆的大白兔。
“不对，”季岁清狠狠唾弃自己，“人家女生这么纯洁，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我在想什么？”
季岁清常年清冷的神情涌现对自己的愠怒，自己怎么……这么脏。
“男高真好玩。”细蕊状似不经意的抬眸，将他的神情收入眼中，心里乐开了花。
“季岁清。”她开口叫他。
季岁清身体一抖，随即又怪自己太一惊一乍：“干什么。”
“这题我解好了，”细蕊呼唤他过来，“你来看看对不对。”
季岁清想提醒她，走光了。
但这样的话不就相当于告诉他，自己己经看过她的事实了吗。
在她心里，自己己经是个虚伪的人了，还要加上一个色狼的印象吗？
季岁清目不斜视，过来只看着卷子：“对了一半，从第五步开始，思维错了……”
第二天，消失了一个星期的校草和吊车尾回到学校参加周测。
“班长如果经历了校园暴力，要勇敢发声呀。”
发测验的卷子的时候，李芳菲看见穿着短袖校服的的季岁清两手都要牙印，皱眉说道。
一周前季岁清追方细蕊出去后，两人都没有回来，一周后又是一起回来，他手上还多了一个牙印。
这牙印，就像是在向她宣告，季岁清是牙印主人的物品了一样。
她眼神莫名的看一眼方细蕊：“方同学，霸凌同学可是会被开除学籍的。”
“班长好像没说他手上的牙印是我咬的吧？”细蕊瞧见她眼中的敌意，玩味一笑。
“多谢李同学关心，不过我的事不必你关心。”季岁清皱眉，两个牙印算什么校园霸凌，不悦的说。
李芳菲脸色陡然难堪起来，急匆匆的走了。
被她漏发了的同学不满道：“副班，我还没有试卷……”
李芳菲只能重新过来拿给他，脸色仍然有些青红。
系统888感觉不对劲，【你个死魅魔，是不是背着我什么时候勾搭男主了，为什么他突然对女主的态度这么差！】
细蕊无辜的说：“我只想把他打得半死，这也算勾引吗？你不要冤枉我好吧。”
系统还是觉得不对，但它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能恨恨的熄了声。
细蕊给季岁清尝到一点初为人师的成就感，周测成绩每一门都考过了他要求的30分，达到了西十分以上。
晚上，季岁清坐在沙发上，心里满意自己的教学成果，但清冷的眉眼仍然一片冷静，淡淡道：
“怎么样，只要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不过就是当老师，简简单单。”
细蕊露出一个亮晶晶的笑容，但很快傲娇的收回去。
“我基础差，这才刚开始学进步明显不是很正常吗，你要是让我每一门文化课都及格，那才厉害呢。”
细蕊露出的笑容虽短，但还是被一首等待她回应、看着她的季岁清完完全全收入眼底。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笑。
五官普普通通的脸因为这笑容增添了几分明媚的光彩，虽然长了雀斑和青春痘，但脸被少女洗得很干净，让人看着很舒服、清爽。
她笑起来时，露出两颗小虎牙，季岁清鬼使神差的想，居然……还挺可爱。
果然是一只大白兔。
“我们今天点烤兔子吃吧。”细蕊突然说，“兔子肉还挺好吃的。”
不知为何，“吃兔子肉”这西个字让季岁清莫名的、不合时宜的滋生一个奇怪的念头。
方细蕊这只大白兔会好吃吗？
念头才起，便被季岁清立即掐断，面色如常道：“想吃就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