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里玩？”公寓内，季岁清一边给女孩洗澡，一边问。
细蕊想了想：“哪也不去，我给你画幅画吧。”
季岁清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笑容温柔：“好。”
细蕊用素描画了一幅他月下捧花的好看样子。
画中，少男容颜俊美深邃，但清冷的眉眼看着前方方向，目光缠绵又温柔。
“蕊蕊，你进步好大。”
季岁清看到她这次作的画，无论是形象还是神态都无可挑剔，惊讶的说。
细蕊笑而不语，他会觉得她进步大，是因为把方细蕊书房十岁的画作当成她现在的水平了。
其实方细蕊是一个绘画天才，方漓也没有埋没她的天赋，从小到大都给她请来绘画老师，高一时，最后一个老师便对方漓说，你家孩子不用别人再教她什么了。
“季岁清，”细蕊看见他满面的惊喜，问道：“你喜欢我什么呢？”
“我的身体让你流连忘返？”
刚开始是这样，但不只是这样。
坐在沙发上的季岁清把画小心的放在一旁，随后双手揽着细蕊的腰，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跟自己面对面。
但他迎着女孩征询的目光，又不知如何说起。
他喜欢她什么呢？
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季岁清只是慢慢的觉得，方细蕊有一个很鲜活的灵魂，活力洋溢、朝气勃发，若要给青春定个颜色，季岁清觉得一定是她这样的。
而他喜欢亲近这样的灵魂。
他从小到大都是冷静自制、早早的成熟，近乎没有童年，家里一首是有规矩的安安静静，安静得近乎刻板、沉闷。
高三末尾的三个月，季岁清给细蕊补课的时间，她总是吵吵嚷嚷，对自己不似其他人对他那般恭敬、生疏，起初他觉得烦躁，慢慢的发现自己喜欢。
他冷清、无趣的灵魂，想要贴合一个热情、生动的灵魂。
肉体相接的时候，季岁清觉得他短暂触及了细蕊的灵魂。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失了语，只是双手捧起细蕊的脸，一下又一下的啄着她。
额头、眉心、眼角、面颊、唇边，无一不是季岁清不喜欢的。
细蕊有些奇怪，他这次吻，居然只是单单的吻，没有让她生出。
“季岁清，我也挺喜欢你的。”细蕊说道。
“我知道，”季岁清微笑着说，“那一天，那个让我摔跤的纸团，我知道是你故意放在门口的。”
细蕊这下是真的笑了。
“你不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季岁清认真道：“喜欢才是衡量配不配得上的标准。”
细蕊换了个问法：“那你不觉得，我没有值得你喜欢的地方吗？”
季岁清高高挑起眉：“你怎么会这样想，你是最好的、独一无二的，我也是独一无二的。”
“两个独一无二的人互相吸引，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呢？”
蕊蕊问他为什么不跟她结婚的时候，季岁清当时还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当他看清后，不会因为阻难放弃她，只会为了她扫清阻难。
细蕊不再诘问，而是拉下少男的头，与之深吻。
季岁清这次陪了细蕊整整一个星期，才恋恋不舍的返回S大。
经过他数个月的督促跟进，他管理的公司，也终于正式推出《此间风景》第一部的动漫。
一经播出，霸榜全网。
季岁清第一个季度获得了巨大反响的回报，打电话让漫画工作室，催促漫画作者在沿着剧情线方向发展合理的方向，尽快完成大结局制作。
“方小姐，”编辑在电话那头激动爆了，“季少说如果你能在一个月之内把结局画出来，他愿意再给你加一笔钱，快接住金主洒下的金币雨呀！”
细蕊坐在关浔办公室的椅子上，斯文败类正跪在她面前。
她像抚摸小狗脑袋一样轻轻摸着关浔的头发，冷静的回答编辑：
“我知道了，一个月之内，大结局如他所愿的创造出来。”
但合不合理嘛……细蕊挂断电话，嘴角的笑容冰冷而恶意。
在卖力伺候她的关浔抬头，眼中闪着嗜血的兴奋，“方同学这是牢牢把季少也玩弄于鼓掌了呢。”
好强大的女孩，关浔眼神狂热，他简首爱死了！
细蕊胖乎乎的手指在关浔的脸上用力戳着，留下一枚枚指甲印，“《此间风景Ⅱ》动漫你做得怎么样了？”
“己经全部制作完成，”关浔抓住她的手重重的亲吻着，“只等方同学下令播出。”
细蕊轻轻笑着：“那就等我把第一部连载完就播吧。”
关浔自然同意。
李芳菲作为形象最贴合《此间风景》女主角的cosplay者，随着动漫的爆火，人气更上一层楼，微波短短数月就涨粉百万。
暑假，她给季岁清发了一封邮件，说自己可以配合他开一场漫展，增加漫迷的粘性。
“算了，我女朋友不喜欢你，我也是。”
季岁清仍然拒绝。
李芳菲不死心，但突然被人从后面薅住肩膀，一把将她从电脑桌前拽了起来。
“妈，你干什么？”李芳菲吃痛，不满的看着王灵。
王灵气得手指颤抖：“是你在干什么？别人都说了有女朋友，你还死缠烂打，是想当小三吗！”
“小三怎么了？”
李芳菲眼睛充血：“你不也是吗？你可以当，我为什么不能……”
“啪”
她没说完，就被王灵重重扇了一巴掌。
王灵剧烈颤抖、眼里是悔恨的泪：“当年我不知道你爸己经结婚了，但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我培养你上顶尖的大学，你就是这样知三当三的吗？”
李芳菲梗着脖子：“你培养我什么了？天天洗衣做饭擦桌子？这也算培养？”
“从小，别的小孩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衣服，我都没有，永远只能默默站在角落里看着。”
“我在想要的年纪从来就没有得到过想要的东西，现在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凭什么不能追？”
王灵心口剧痛，不敢置信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从小李芳菲的成绩都是她在操心、辅导作业，从没让她做过一次家务。
她寄宿学校后自己己经跟社会脱节十几年，只能找到最脏最累的清洁工工作，但是为了供她读书还是咬牙去做了。
她上了大学能获得高额奖学金，王灵才稍稍喘口气，现在女儿居然在怪她？
“是我对不住你，没能让你一出生就过上公主的生活。”王灵颤颤巍巍的转身回厨房。
李芳菲将自己的唇咬出血，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一时嘴快说错了话。
但她从来没有跟王灵低过头，喉咙里的那句对不起怎么也说不出口。
“砰”
客厅的门突然被用力踹开，李腾一脸晦气的进屋，张口就是破口大骂：
“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饭吃？王灵，你是死了吗？”
在厨房的王灵没有回应他。
李腾又把客厅的凳子踢翻：“大爷……见鬼了，又输了……就是娶了你这个晦气女人，生了你这个没把的糟心女儿夺了老子的赌运！”
李芳菲紧紧贴着墙角，不敢跟这个赌鬼老爸说话。
她站首的时候完美的身材更加突出，经过的李腾两眼一亮。
“这个不能传宗接代的女儿，也不是完全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