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徐银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只顽劣的猫儿一样无奈，“做了我的女人，是你想走就走的？”
“而且你离开之后能去哪，杜惊鸿还会肯继续捧你？”
细蕊抓住他的手：“我……我以前攒有些银钱……”
“杜惊鸿倒是把你养得很天真。”徐银目光怜爱。
在这样人人把脑袋别在裤腰带的世道，汪细蕊这样漂亮柔弱的女人，没有势力保着她，第二天就会被啃的骨头都不剩。
“可是府里的人都说燕小姐会是司令夫人，”汪细蕊小心翼翼的抬头觑着男人的眼睛，“她想让我走。”
“她从小就主意大些，去过西洋留学回来性子更是张扬不少，你是我的女人，听我的话就行。”
徐银对于燕寒声会不会是司令夫人的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安了汪细蕊的心。
清艳美人破涕而笑：“那司令你得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赶我走。”
一个姨太太而己，他司令府不至于容不下。
徐银的手抚上细蕊的纤细修长的脖颈，把她的头按下来亲：“好，我答应你。”
徐银在细蕊房里待了两个多钟，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细蕊疲惫的对进来的小花道：“拿水来，我要漱口。”
小花红着脸去端水了。
“司令没说这个宅子里，我不能去哪儿吧？”洗漱干净，细蕊问。
“没有，”小花摇摇头，随即说：“但姨太太您还是不要去司令办公的地方的好，有个送信的不小心进去了司令的书房，被司令一枪崩了。”
这种明显是想偷情报的，细蕊笑了笑，表示知道了。
细蕊休养了几天，除了书房，基本把司令府摸透了，也不见徐银身影，他真的很忙。
这一天，她在一处拐角见到一名形色匆匆的年轻小生，开口叫住了他。
“前面那个穿青白衣服的，过来我面前。”
小生面色挣扎，明显不想搭理细蕊这个姨太太。
细蕊沉下脸：“叫不动？晚上等司令回来，我就让把你赶走，信不信。”
年轻小生撇了撇嘴，徐银最早也要后天才回来，但他还是慢吞吞的来到细蕊面前：“姨太太，有什么吩咐？”
小生长了一张白净细腻的脸，五官干干净净，唇红齿白，身量修正、体格偏瘦，活脱脱一个奶狗弟弟。
细蕊对本小世界男二明知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丁柯。”
“丁柯呀，”细蕊笑得意味深长，“你跟司令多久了？”
丁柯白净的面孔隐隐露出一抹不耐：“19年了，我是徐府家生子。”
19年的家生子，居然会选择背叛徐银，给徐银的敌对势力当间谍。
细蕊顿觉有趣：“会开车吗？”
得到丁柯肯定的回答，细蕊让他带自己出司令府逛街。
丁柯好不容易等到徐银出来，想趁机摸进书房偷点情报，哪有功夫理细蕊：“姨太太，你找别人吧。”
他转身就走。
“不想害死跟你接头的组织同志，就听我的，别去踩徐银故意设下的陷阱。”
细蕊婉转的嗓音带了几分笑意，成功让丁柯的脚步停住了。
年轻小生背对着她，白净无害的脸上浮现出浓烈的杀意。
汪细蕊，一个戏子，是怎么知道自己对徐银不忠的？
正当丁柯在心里筹谋让她如何“意外”身死时，清艳柔弱的伶人把一只纤细雪白的手搭在了他肩头。
“你杀了我，就会有人立即告诉司令，你是叛徒、你组织的据点在哪里。”
丁柯额角一跳，咬牙回头：“你想怎么样？”
“刚才不是说了吗，陪我出去逛街。”
这要求跟他身上背负的比起来轻得有些莫名其妙，丁柯心里骂了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开车带细蕊上了街。
“姨太太，去哪？”
细蕊窝在后座上：“去杜氏酒楼。”
到地方后，细蕊带着丁柯，首首来到杜惊鸿经常待的包厢，让丁柯在门口等着后，推开门进去。
杜惊鸿一身白色的笔挺西装，精致的面容今天浮现几分刻薄：
“汪小姐不待在司令府做你的姨太太，跑这儿来做什么？”
他心里压了一团火，但一时半会对徐银发泄不出来，所以就迁怒汪细蕊。
细蕊看着无能狂怒的人，未语泪先流：“杜公子，你知道的，细蕊心里只钟爱你一人。”
“所以，你是来怪我没有保住你？”杜惊鸿丹凤眼里的戾气更浓。
细蕊摇摇头，上前揽住他的腰：“我也恨他，我会取得徐银的信任，帮你把他除掉。”
“就凭你，一个戏子？”杜惊鸿笑出了声，眼神嘲弄、轻蔑。
“我能上来这里，不就代表杜公子心里也是有几分打算，让我安插在徐银身边的想法吗？”
细蕊抱住他如玉的手，樱唇轻吐：“我的好，杜公子也不妨试试……”
杜惊鸿身高体长，需要低头才能看清细蕊的模样。
他见得最多的还是她在戏台上婉转唱腔的时候，她卸了戏装，画上日常妆容的姿态还是少见。
这张面孔，五官单独拎出来并没有多出挑，但结合在一起便像雨后的海棠花一样，娇艳欲滴、清新动人。
而他手上攀着的腰肢，细如水蛇、柔若无骨，手感甚好。
她的神情妩媚，开了苞之后更加美了。
杜惊鸿本来是芥蒂汪细蕊被徐银吃过的。
但现在见了她，他又不那么介意了。
细蕊被他拦腰抱起，放在一旁的茶桌上……
她双手紧紧缠住杜惊鸿的脖子，全身的肌肤染上春日海棠般的嫣红，声音又柔又媚：“杜公子……”
杜惊鸿惊喜，这朵海棠花，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味。
他不能自抑，低头噙住细蕊的樱唇，眼睛越来越红，手力气大得快把她的小臂掐断。
这具身体实在太青涩，细蕊眉尖一首紧蹙着，心里评价道：“还行，8.8。”
前有十二分的徐银珠玉在前，细蕊的口味也刁起来了。
细蕊在包厢里待了三个钟，才神色慵懒得出来。
丁柯站得腿都麻了，抱拳冷笑：“姨太太年纪轻轻，却尽做些找死的勾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