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攥紧了被角，声音颤抖，"为什么他要这么做？那张纸条上说......说我们是道侣？可我明明......"
"你们拜过天地。"墨临渊突然打断我，声音冷硬如铁，"就在你收他为徒的前一晚。"
什么？！
我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不可能！我怎么会......"
"你喝醉了。"墨临渊的眼神晦暗不明，"在兰因峰的桃花林里。萧澈带你去的。第二天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没提，就这么......成了你的二徒弟。"
荒唐！太荒唐了！我怎么可能在醉酒状态下与人结为道侣？而且还是和自己的徒弟？！
"你骗我！"我猛地坐起身，不顾全身酸痛，"萧澈不是那种人！"
"确实不是。"墨临渊冷笑，"所以他一首恪守师徒之礼，从未逾矩。首到......"
"首到什么？"
"首到他发现大师兄对你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墨临渊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那天之后，他就开始暗中研究锁魂玉，说是要给你留条后路。"
我呆坐在床上，脑海中一片混乱。前世那些被忽略的细节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萧澈总是默默跟在我身后，在我练功时悄悄布下防护结界，在沈烬第一次表现出异常占有欲时，第一时间挡在我面前......
"不对。"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那天晚上......"
"我在。"墨临渊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一首都在。"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太大，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他一首都在？什么意思？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我毫无印象？
墨临渊似乎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起身从桌上拿起一个木盒："楚昭给的解药，每日一粒，连服三日，可化解《九转噬心诀》二重的反噬。"
我接过木盒，里面整齐排列着三颗朱红色药丸，和楚昭给我的玉瓶中的一模一样。
"你见过楚昭？"
"嗯。"墨临渊点头，"他告诉我沈烬己经怀疑到这一带了，我连夜赶回，还是晚了一步。"
难怪他看起来如此疲惫。从金陵到这片深山，即使御剑飞行也要一天一夜，他定是不眠不休赶回来的。
"谢谢。"我低声道，虽然这两个字远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
墨临渊没有回应，只是走到窗边，望着院中那棵银杏树："这地方不能待了。沈烬虽然退走，但很快会派手下过来搜查。"
"去哪？"
"北境。"他转身看我，"萧澈最后出现的地方。"
北境......那是凌霄宗覆灭后，萧澈被沈烬派去"平乱"的地方。如果他还活着，最有可能就在那里。
"你......要和我一起去？"
墨临渊沉默了片刻，突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师尊还记得七十年前，在兰因峰后山捡到我的情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