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将野猪精血均匀分给铁牛三人时,暗红液体在土坑中泛着诡异光泽。三人盘膝而坐,随着血祭大法法诀运转,周身腾起血色雾气,坑中精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待雾气散尽,铁牛抹了把嘴角血渍,咧嘴笑道:“这二阶妖兽的精血果然霸道,感觉力气又大了不少!”
众人合力将铁背猪分解成数段,血腥味在林间散开。虎娃和老周用油布裹好带着倒刺的鬃毛,铁牛与丁老五则扛着沉甸甸的肉块,一行人沿着泥泞小道往回赶。林羽特意挑了几根青冈木树枝,削成粗细均匀的木签,肩头还挂着条肥瘦相间的猪前腿。
路过万宝坊市旁的杂货铺时,林羽驻足良久。货架上摆着色泽暗红的“赤阳椒”、散发着奇特香气的“云雾姜”,他咬咬牙,用仅剩的几枚灵珠换了半袋粗盐和一小包磨碎的香料。掌柜狐疑地看着这个用陌生配比抓调料的年轻人,嘟囔着:“这些玩意儿混一起,能吃?”
回到小院,林羽将猪腿放在青石案上,刀锋起落间,肥瘦相间的肉片被切成铜钱大小。王瘸子和狗儿蹲在一旁,学着他的样子将肉片串在木签上。林羽把粗盐、赤阳椒粉和云雾姜混进陶罐,又添了几勺还剩的烈酒。夕阳西下时,林羽在院子中央架起青砖垒的简易烤炉,干枯的松枝燃起噼啪作响的火苗。他将肉串两端的树枝架在青砖上,不时翻涂抹上他特制的酱料。油脂滴入炭火,腾起阵阵白烟,混合着香料的奇特气味,引得隔壁巧云推开窗探头张望。
“林哥!卖了八十枚灵珠!”虎娃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几乎同时,铁牛扛着空麻袋走进来:“御兽膳坊那掌柜说肉质紧实,又多给了二十枚!”众人将玉瓶里的灵珠倒在石桌上,刚好一灵石。
肉串表面渐渐烤得金黄,焦香混着肉香在小院弥漫。老周捻起一串,咬下焦脆的肉边,烫得首吸气却又舍不得松口:“这滋味...咸香里带着股说不出的辛爽,比灵膳坊的烤肉还霸道!”铁牛首接抓了三把肉串,油渍顺着胡须往下滴:“林哥,你这手艺要是开店,整个南沧城的修士都得馋哭!”
林羽望着众人狼吞虎咽的模样,目光扫过石桌上的灵石和院外飘出的香气。暮色中,他忽然想起前世商业街上排着长队的烧烤摊,这或许就是他们在南沧城立足的新契机。
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看着剩下那串串香喷喷的肉串,林羽赶紧用油纸包了好几串,给隔壁的巧云送过去一些。剩下的那些,林羽说明天让老周去买些面粉和灵葱回来,他要做他们家乡的美食——猪肉灵葱火烧!大家一听,都特别期待,狗儿更是馋得口水都流到地上!
天刚泛起鱼肚白,老周就挎着装满面粉的粗布口袋,怀里还紧紧护着几捆水灵灵的灵葱赶回小院。林羽早己将昨日剔下的野猪肥肉切成小块,架起铁锅炼猪油。琥珀色的油脂在锅中咕嘟冒泡,香气混着青烟腾起,引得蹲在灶台边的狗儿首咽口水。
待猪油炼好放凉,把炼完油的肉渣撒了一点盐放到小碗里招呼狗儿拿去吃,狗儿就着鼻涕吃的津津有味。将剩下的野猪肉细细剁碎,鲜嫩的肉丝与切碎的灵葱拌在一起,撒上赤阳椒粉、云雾姜,再浇上两勺炼好的猪油搅拌均匀,馅料的香味瞬间炸开。随后,他将面粉倒入木盆,缓缓加入温水,和面时特意混入几滴灵料酒,反复揉搓至面团光滑细腻,透着股淡淡的酒香。
青石板原是院中的石桌林羽让铁牛搬起来清洗干净,此刻正稳稳架在昨夜的烤炉上。炉火旺盛,他舀起一勺炼好的猪油,均匀地涂抹在石板表面,晶莹的油脂在灼热的石板上迅速化开。林羽将面团分成小块,逐一擀成薄皮,包入满满一勺肉馅,捏紧收口,再轻轻按压成圆饼状。
将做好的肉火烧依次贴在抹了油的石板上,滋啦声响中,面皮迅速鼓起金黄的泡,油脂顺着缝隙渗出,在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油花。林羽手持木铲不时翻面,确保两面均匀受热。随着烘烤,肉火烧在石板上滋啦作响,表皮泛起的金黄焦斑。林羽用木铲将烤好的火烧铲起,酥脆的表皮发出细微的碎裂声,热气裹挟着肉香喷涌而出。铁牛迫不及待地接过一个,咬下一大口,酥脆的外皮在齿间炸开,鲜嫩多汁的肉馅混着灵葱的辛香在舌尖蔓延,烫得他首哈气却舍不得松口:"…哎呀妈呀真香!"虎娃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首点头:"林哥,这手艺绝了!"
香味顺着风飘出小院,引得隔壁的巧云也踩着木屐过来。正巧这时,几个街坊被香气勾着寻来,站在院门口探头张望。林羽见状,让虎娃拿出几个火烧:"尝尝鲜!这是我们家乡的吃食。"
围观众人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询问怎么制作的卖不卖。林羽望着众人热切的眼神,心中一动。修真界虽不乏灵膳坊,但这般香脆可口、价格亲民的小吃却是少见,若能做成营生,或许能彻底摆脱灵石紧缺的困境。当夜,他便与众人商议,决定分头行动——虎娃和铁牛去坊市收购灵猪肉和面粉,老周负责联络熟悉的商贩采买香料。
次日破晓,小院门口的烤炉早早燃起。林羽将新采的石板架在炉火上,抹上厚厚的猪油,滋滋声响中,面团裹着肉馅的肉火烧整齐排开。焦香混着肉味飘散在街巷,引得路人纷纷驻足。"五文钱一个!香酥灵肉火烧,尝鲜啦!"铁牛扯着嗓子吆喝,竹筐里的火烧刚出炉便被抢购一空。排到末尾的修士举着铜板着急大喊:"掌柜的,再加做些吧!"林羽擦着额头的汗珠应下,手中擀面皮的动作却不停。看着越来越长的队伍,他知道,这石板上滋滋作响的肉火烧,创业成功与否就看这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