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问她,他看到她了,就在身后。
这个事实让温颜初浑身发软。
她稳住自己的身子让自己不会因为过度的害怕而跌倒。
“If you don’t chase me,you won’t run!”
最后那一句她甚至是大吼出来的。
“Play a game with me。”
“嘁嘁嘁。”
听到这话温颜初都来不及翻白眼。
内心咆哮着。
谁要和你玩游戏!
嘭——
警笛声从不远处响起,警告的喊话后便是几声枪响,紧绷的神经缓缓放下。
雨水猛灌,她狼狈的走出那个充满着悲剧的街区。
看着前面的街道上出现的居民,温颜初心下松了口气。
周围撑着伞走过的白皮肤高鼻梁薄嘴唇的人一个个带着惊诧好奇的目光远远打量着她。
一瞬间,温颜初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仿佛前面几小时的经历是她做的一场满是悲剧的梦。
刚刚捡回一条小命的温颜初对这点打量毫不在乎,她穿上高跟鞋继续向前走,即使身上狼狈不堪却让人看得出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
滴滴——
公寓门外。
她看着面前除了先开始亮了两声红光外毫无反应的智能门锁逐渐崩溃。
她控制住自己心里不断想要扭曲阴暗爬行的小人,深呼一口气,将葱白般的指尖触在解锁屏上,毫不意外的指纹锁没有任何反应,温颜初不信邪的移开再放,移开再放。
是的,没电了,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那一瞬间眼前发白,天都塌了。
这最后一根稻草的落下让她彻底崩溃,温颜初靠坐在门前生无可恋,眼前像是走马灯般的想起了远在国内的家。
好想回家,她想。
温颜初闭上眼睛缓了缓心情,她打开被雨水淋湿的手机,以现在自己的状况去酒店是绝对不可能,先不说没有雨伞,她连车都没有,这个点打车恐怕是要等个把小时。
联系人里一下下划去,置顶的哥哥和爸妈是不能找的,虽然他们肯定能立刻派人来帮她解决现在的状况,但若是找了他们那他们得要在国内急死。
当她看到那个小鸭图案时心里一喜。
今早做了噩梦后一气之下她将傅灼渊的备注改成了这样,没想到现在确是得要找他帮忙。
算了算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谁让他正好住在她家楼上呢,诶呀都是缘分。
温颜初向来能屈能伸。
【姓温但不温:求收留!!!】
她蹲在地上不断的刷新着手机屏幕。
五分钟——没有消息。
十分钟——依然没有消息。
她扶着墙站起身弯腰揉弄着发麻的小腿,嘀咕着哄自己。
总裁也是要工作的。
最后一次刷屏,并没有消息进来,这让她决定先去顶楼守株待兔。
临走前她看了眼黑漆漆的电子锁,手指缓缓触上,毫无动静。
最后一丝期待的破灭让她毅然决然的按下了电梯按钮。
【姓温但不温:真的!!!】*10
此时正在开会的傅灼渊坐在皮质椅上,俩腿交叠,会议室一片寂静,高管们面面相觑生怕惹火烧身。
桌上的手机一下下的发出震动声,锲而不舍。
他拿起手机,弹窗提示是温颜初发来的消息,他熄灭屏幕并不理会,示意高管继续他的口述。
傅灼渊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没什么表情。
在这位高管即将结束的停顿间,傅灼渊皱眉,就这一个动作他便将自己后面该如何拼尽全力保全这份高薪工作想好了。
清凉的空调房内,背后的汗滴开始冒出。
众目睽睽之下,傅灼渊将那个分明没有免打扰但不发出一丁点声音的手机按亮。
温颜初对话框内最后一条信息是发来的一张图片。
画面里少女头发湿哒哒的,身上衣服也湿透了,像只不小心落水又无家可归的家养长毛猫,蹲在他公寓门口的样子与印象中的她大相径庭。
傅灼渊心中犹如平静的湖泊被丢下一颗石子荡起阵阵波澜。
这边的温颜初蹲在地上画着圈,小声嘟囔:“狗男人,好歹也睡过一张床就真的不回消息,真的要让我在异国他乡冻死吗……”
“叮咚。”电梯开门的声音将温颜初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穿着西装裤的长腿迈出电梯,那人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站定,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油光瓦亮的皮鞋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终于等来了她的救世主。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出惹得正在客厅办公的傅灼渊心烦意躁。
那夜在HolyBlue的酒会上,她如清晨绽放的玫瑰般,美的不可方物。
第一次意外瞟见,她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同她说话的人变得模糊。
在厕所遇见时傅灼渊感到意外,以为会是萍水相逢,而温颜初脚步有些踉跄地主动上前将他堵在墙角,近在咫尺的距离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微甜的气息靠近时,傅灼渊罕见的不想推开,任由她踮脚嗅闻,两人呼吸相缠,鼻尖相碰……
首到她被压在身下发出难耐的喘息,他的撬开她紧扣的贝齿,难断难分,最终柔软的玫瑰沾上了露水。
傅灼渊放下手里的公务向后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心。
“傅灼渊,没有衣服。”嗓音脆生生的。
客厅里的傅灼渊闻言起身去了卧房,衣柜门大开着,他站在一目了然的柜子外扫视着,骤然发现家里没有新的睡袍,他鬼使神差的拿了件新的衬衣。
“暂时只有这个是新的,一会儿会有人送来。”他将衬衣和干净的浴巾一同从门缝中递去。
浴室内,温颜初穿上黑衬衫对着镜子欣赏一番,很满意。
全然忘记刚才接过衬衫后自己小声骂门外给她拿衬衫的人变态骂他居心不良。
门打开,水蒸气从浴室涌出,她用毛巾擦揉着黑发,衬衫在她的身上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衬衫堪堪遮过腿根。
“傅灼渊,有水吗?”
他喉结上下轻滚,眼瞳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暗光。
暗自压下那股突然升起的感觉,调整了下坐姿,向岛台那点头示意。
陈特助带着包女士均码的衣服来到这间屋子时,看见诡异又温馨的一幕。
电视开着,平日里冷酷的老板坐在沙发上办公,而沙发上还躺着位蜷缩着的女孩。
冰冷的视线射来,他立即收回探究的目光,“傅总,您要的衣服。”
陈特助离开后,傅灼渊久久没有动静,他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叫醒起来穿衣服?
沙发上温颜初身上的衬衣己经不复原来那般挺立,皱巴巴的,胯骨处的衣尾也因为她的动作而向上缩起露出透着粉色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