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温但不温:傅总这是?】
页面静悄悄的,那边并未回复。
温颜初的身体还没好透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那盒放在柜子上的药被她无视的彻底。
打开门,公寓昏暗幽静。
她走了?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些失落,她的触碰从第一次开始身体便没有任何抗拒只有想要一味的汲取。
他不是没有思索过原因,但都没有结果。
这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归咎于生理性的喜欢。
喜欢……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太过于陌生。
今天的工作排的异常的满,每个会议基本可以说的上是无缝衔接,温颜初消息是在他好不容易抽出空闲吃了颗胃药时发现的,看见消息时下一场的会议己经要开始了,他点动键盘回复了这个时隔五六个小时的消息。
彻底结束事物后他脚步略微有些急的往家去,也不知自己在慌些什么,是没有被回复的消息还是没有再发消息的人。
“啪。”亮起的白炽灯令整个房间变得清晰可见。
沙发上传来迷糊的呢喃声。
他快步走向客厅,那个声称自己无家可归地姑娘睡眼惺忪地坐沙发上。
在见着她时他不知何时提起的心缓缓放下。
温颜初将因为突然亮起的光太过于刺眼而遮住眼睛的手放下,眼里蓄满了泪和委屈。
地小嘴一张一合,用带着些哭腔地软糯音调。
“傅灼渊,我手机坏了。”
眼眶终是不堪重负,泪一滴滴的滑落。
看到他回来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顷刻而出,一切因着昨日里那突如其来的歹徒与暴雨产生的悲剧连锁反应都降落在了她的身上,生病的身体让她的情绪不受控制的爆发。
“你不回我消息,你想把我赶走,你不理我是不是和那个去Sara约会了?”
她带着哭腔问出这些连自己都觉得无理取闹的问题后撇开头不去看他。
……
“我是不是该回国找个道士看看啊。”温颜初望着窗外后退的景色。
俩人坐在疾驰的卡宴上,傅灼渊背靠着真皮椅背双手交叠闭眼假寐,脑海中是刚才姑娘在他面前的落泪的模样,那带着哭腔质问他的样子让他有瞬间的揪心。
身旁的人没出声,“理理我啊,难道我在给你唱单口相声吗?”
“我给你推荐道士?”傅灼渊睁开眼。
“你真不会聊天。”声音闷闷的。
傅灼渊被她突转的话一噎。
车内诡异的沉寂了下来。
“傅灼渊,我能住你家吗?”
她像是怕他不答应又接连不断的说道:“昨天遇上的那场枪击给我PTSD吓出来了,我……我就住一下,我己经在准备毕业的事情了不会很久的。”
温颜初也想不到有天自己会将从前折磨良久的病脱口而出。
信任来的莫名其妙,她曾经生过病的事情许多朋友都不知道。
她从来都不是愿意将自己的软弱展现出来的人。
她永远都不要成为那个被同情的人。
傅灼渊听着她带着似有若无的委屈同他这样讲,莫名感觉心在被牵扯。
这是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温颜初看着边上那人同锯了嘴的石头般不免有些气恼。
“你不愿意就算了。”她扭过头开始和自己赌气。
她从小到大哪里真求过人啊,都是和自家人撒撒娇罢了。
这第一次求人不仅把自己过去不愿意诉说的病痛拿出来卖惨了,还没求来个同意。
“不和你说了,累了。”
“你住客卧。”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与带着些赌气意味的软声重叠的响起,俩人的嗓音交杂好听的让人觉得浑身酥麻。
“哼,知道了。”
前一秒还在暗自赌气的温颜初果断抛下这口无关紧要的气。
她顺着梯子往上爬,得寸进尺的抛出自己的要求。
“那让你助理帮忙搬一下东西呗?”她讨好的朝他眨眨眼露出一个十分标准的乖巧笑容。
这个笑容是她从前惯用的,是同许礼说多了敷衍的话形成的条件反射。
傅灼渊瞥了眼旁边坐的端正极了的人。
前后判若两人,表情收放自如的让他不得不佩服。
如果养妹妹是这样的,那么也还不错,他不动声色的想着。
温颜初见他久久没回答自己便出声催促。
“傅总连房子都同意让我住了不会不给我人手帮忙吧?不会吧?不会吧?像人家这样的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瓶盖都拧不开,怎么能自己搬家呢?”
她一连西问,语气还有些贱嗖嗖的。
“再问就自己搬。”语气中带着几丝无奈,骨骼分明的手按揉着眉心。
妹妹?还是算了吧,也不知道那么些年许礼是怎么过来的。
车缓缓停下,商场远处有位衣着得体的男士小跑着过来。
驾驶位的车窗传来轻敲,几分钟后一台与温颜初原本手机别无二致的新手机递来。
“满意了就下车吃饭。”
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只是扭头看着捣鼓了近十分钟手机的女孩。
“哦,知道了,不要催嘛~傅总要绅士。”
温颜初收起手机熟练的带着半撒娇的语气说道。
“还有哦,别忘了刚才答应我的买买买!”
这事是出门前决定的,是她仗着自己这张漂亮脸蛋以及梨花带雨的泪提出的要求。
原本对于他会同意这件事她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习惯了受了委屈就出去大花特花,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答应了。
法式餐厅里,小提琴的音色浪漫而优雅。
而这处的温颜初将自己的牛排往傅灼渊那推去,自己则是靠着椅背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她的身边是一袋又一袋的战利品,里头的商品和那日留在报废车上的东西如同复制粘贴了一般。
温颜初从没想过还要再将东西拿回来,没了便没了也不是什么昂贵的,那条道路她可是再也不想踏上了。
傅灼渊看看桌前那份被推过来的牛排,眼皮轻撩与对面那个就差说出来我在等你切好的姑娘对视上。
“这是要给我吃?”
他口中的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手上的动作却行不从言。
盘子再次被推向温颜初身前里面的牛排己然被切成了大小适中的块。
“温小姐请用。”
他漆黑的双眸与她对望见对面人没有动作便又道:“还是说温大小姐需要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