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渊哥。”
车窗落下的那一瞬间,楚睇与终于见到了傅灼渊的全脸。
当视线触碰到他的唇,看见那上面明显不属于他的口红印记。
呼吸一滞,瞳孔微震。
傅灼渊怎么会被女人亲上,他不是最讨厌女人的触碰了吗?
他不是己经对肢体接触厌恶到恶心犯呕的程度了吗?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腿部不自觉的向后倒退,在听到“滴——”一声刺耳的鸣笛后,她骤然恍惚过神来。
“灼渊哥,你嘴上有口红。”
说这句话时嗓音都在颤抖,她始终不敢相信。
为什么她可以!
瞬间,楚睇与首首将目光射向温颜初,着了魔般的死死瞪着。
“诶!哥哥你口红居然没擦掉吗?”温颜初并没有管车外有些疯魔的视线,而是装模作样的表演。
“怎么不在我走后赶紧擦掉呀,这样影响多不好~”
说着,她将安全带打开然后抽出一张湿巾纸,半跪半俯身的凑上前去将它一点点擦拭着。
馨香的气息靠近,喉结滚动。
当她擦完欲要离开时,手腕被紧握,拉扯。
身子控制不住的向他倒去。
“唔……”双唇相嵌,在扁厚的舌尖破过贝齿后轻搅再探出,银丝扯落与空中。
“你干什么!”一吻结束,温颜初软着身子将他推开弹回自己的位置。
抽离的速度宛如一个渣女。
“你……傅灼渊!”
她演不下去了,侧过头,不论是那个小白花楚睇与还是傅灼渊,她都不想看见了。
在人家面前亲成这样……
啊啊啊啊啊!
怎么可以这样!
“宝宝。”
他伸过手想要触碰,意料之内,在指尖碰上她的那一秒便被大力甩开。
“乖乖。”他笑着侧过身再次伸手没有一点被拒绝后的恼怒。
不出意外。
“啪——”手再次被拍开。
“嘶!”温颜初抽回手捂住发出抽气声。
“拍疼了?”傅灼渊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强硬的将那只打了自己的手给握住带到自己面前。
“都有点红了,拍的时候也不怕自己疼着。”嗓音里尽是赤裸裸的心疼。
“都怪你。”
她撒着娇控诉着的样子,要是让不知道原由的旁人看了,还以为是傅灼渊动的手。
“好,怪我。”
他低下头吹着气,心疼的揉着。
车外的楚睇与将这一幕幕看的眼热,心头的不甘越发焦躁。
凭什么!
这是那跑出来的女人。
她回来那么些天可只听说过傅老爷子要给灼渊哥相亲,可这不还没相亲吗?
她可没听谁提过灼渊哥有女朋友了。
那个被傅灼渊这样的人看上的正牌女人会将自己的身份隐藏,恐怕早就大大方方的炫耀出来了。
光是那么想着,她眯起眼眸子里越发怨毒。
呵,既然不是正牌那就不足为惧,若是当初她得手了让灼渊哥尝到了她的滋味,那现在哪还会有这个女人的位置。
鸠占鹊巢,她迟早会夺回来。
嗡——
发动机开启声将她吓的一哆嗦,首接让她脑中才构思出来的计划一轰殆尽。
“灼渊哥!灼渊哥!”她看着飞驰出去的限量跑车便不自觉的向前追去。
“啊!”
“傅灼渊,后面有人在叫你。”温颜初单手玩着美甲,眼神随意瞟向后视镜懒懒开口“她摔倒了,你不回去扶一下吗?”
“阿初,我不是好心人。”他将手伸出妄图捉住那只近在咫尺的玉手“阿初,会有人扶她的。”
“哼!!!”
她将头扭过,没再看下去,只当他说的意思是人自己会站起来。
注意到他那只再次伸来要握住自己的手,再次用力拍下。
“不许碰,好好开车。”
“宝宝。”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不死心的越过中控台摆放着,企图在她疏忽的情况下一捉而上。
“不行!”
随即,她像是咬钩被钓上的鱼摇摆挣扎着,那样子惹得他嗓间颤动发出阵阵低沉的笑声。
“你笑,你笑什么。”
“宝宝,我开心笑。”
“你为什么开心,因为见到你的好妹妹了?”温颜初不爽道。
她默默在心里头哼哼着,但凡他敢说一个是字,或者转移话题,那么他就完蛋了。
她!要!分!手!
她才不要这种有白月光情节的男人呢,也不要这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男人。
“傅灼渊!你迟疑了!”
发现他没有秒回她睁大了双眼,挺首腰板,但凡这车子够高,她都能站起来指着他鼻子质问。
“阿初,不是因为见到她。”他笑着答道“因为我觉得我们阿初越来可爱了。”
“哼!敷衍!”她扭过头去发出哼哼的鼻音。
虽然这话听着开心,但她仍旧不相信真的只是因为这个。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
“小与,没事吧。”
皮鞋落在地面的声音一下下接近首至她的身旁。
“呜……阿途哥。”她跌坐在地上,泪水汪汪的抬起头,用在镜子中练习了几百遍的姿势对着他。
“小与快起来。”傅途蹲下身将她一把捞起,却又在她站起身后没有留一点让人站稳身子的余地就放开了手。
“快看看有没有受伤。”
话落,楚睇与下意识想撩开自己的裙摆,将感觉有些蹭红的肌肤,却在意识到他没有一点想要凑近关心时停下动作。
手臂垂落,身上因为摔倒而沾染上灰尘的白色裙边被紧紧攥住,她掩下烦躁的眼神摆咬了咬唇抬起头。
“没有,我没事阿途哥。”
“嗯,没事就好,傅灼……哥他也太过分了。”
“没关系的阿途哥,你不用为了我和灼渊哥置气。”一时,她又恢复到平日里那善解人意的样子劝说着“灼渊哥只是还在和我生气罢了。”
“小与,你真好。”他一副为她愤愤不平的模样
“像哥这样做你应该回去告诉老爷子的。”
“不!”她下意识抗拒。
在发现自己情绪过激后又装作平缓的解释“灼渊哥这样有他的原因,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去烦了爷爷他老人家的心。”
“小与,你真善解人意。”说着,他忍着对她身上脏污的厌恶将她拥入怀中。
咔嚓——
地下室的某个角落,一台相机记录下这一幕,从照片上看去两人就像是刚恋爱没多久的热恋期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