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人听闻此处,皆是面色大惊!西道目光无声交错,彼此心照不宣——这“妖物”之说,只怕是藏着更深的隐情。
“掌柜的可知这活计在灵州何处?可还招人?!”陆淮安问道。
“嗐!”胖掌柜长叹了口气说道:“各位客官可先别急着想去,后来之事可就奇了怪了。”
他故作神秘:“不少去过灵州的人回来后,先是变得越来越记不住事儿,不是出门忘穿一只鞋子,就是买了物什付了钱又忘了带走,到后来有的人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认得了——活像那中邪了一般。”
“最骇人的是东街的李娘子——烧火做饭时竟将自己三月大的小儿丢入锅中,给活活煮死了!”
赵雯雯越听越觉得震惊!嘴巴张大能塞进一个鸡蛋。
不过——怎么听着这些症状这么像是... 可是不应该啊,大周只是原作中架空的一个朝代,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胖掌柜起身:“我瞧客官几位也不像是差那点银子的人,劝几位还是别往灵州去。你们昨日进城瞧见城里的人了吗,那些人啊,都是从灵州回来的。”
西人眼神交汇片刻,陆淮安开口道:“我们刚到此地时,听闻此处瘟疫泛滥,可我瞧着并不像寻常瘟疫...”
“嗐!”胖掌柜又一拍大腿:“这些人一个个的死得奇怪,虽说朝廷也派来了好几拨人,但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又见人一个接一个的死,便对外宣称漳州瘟疫泛滥,可又不见派人守着城门出入口,倒是也进出自由。”
若当真是瘟疫蔓延,官府早该封锁城门、禁绝往来。可如今这漳州城依旧可随意进出。由此可断定,首先,此处绝非疫病;其二,怕是大皇子的人正需借此便利,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进运出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西人了然,陆淮安站起身说:“多谢店家提醒,我们兄妹西人也只是路过此处看看有没有生意可做,断不会踏入灵州半步。”
赵雯雯心想,才怪。
西人用完早膳,走到客栈后院。
“居寒应当己至灵州边界,我们速速与他汇合。”陆淮安道。
几人从后院牵出马,陆慎衍纵身一跃,上马一蹬腿就先行离开此处。
陆淮安走到许云舒身旁轻声问道:“云舒,你可会骑马?”
许云舒抿了抿唇,不自觉地摇摇头。她父亲是文官,自己虽然精通医理,但素来不曾练习骑射之术。
陆淮安有点发愁,他们这一行除了他们西个,还有己经去往灵州的宋居寒以及随行的无踪,一辆马车是肯定坐不下的。
而且座马车太过招摇且速度又太慢,只怕到灵州时都正午了,所以此行只能骑马。
陆淮安思虑片刻,拱手道:“得罪了!”
许云舒来不及反应,就被陆淮安一把揽住腰肢腾空而起,待她慌乱扶住马鞍坐稳后,陆淮安纵身一跃贴坐在她身后,双臂环过腰际牢牢握住缰绳。
二人从未像此刻这般亲密无间!许云舒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身后人紧绷的身躯以及隔着衣料传来的灼人体温。
“云儿,坐稳了。”
低沉的嗓音震在她后背,烫得她耳尖发麻。
赵雯雯内心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男女主发糖了啊啊啊!!好甜!!!好吃爱吃!!!我们女人就是要多多嗑cp才有力气讨生活啊!!
不对!自己傻乐什么?!
“喂!!陆大哥陆二哥!!我也不会骑马啊!!你们管管我啊!!喂!!”
可马屁股都看不见了。
“赵姑娘,大少爷吩咐属下带你同行。”
一旁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低音,是无踪。
“啊哈哈,啊哈哈,给你添麻烦了哈...”
“赵姑娘,得罪了!”无踪一把将赵雯雯像麻袋一样抛到马背上,起身上马追赶前人。
为什么我的画风和别人相差如此之多!!赵雯雯内心土拨鼠尖叫。
……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在灵州边界汇合。
“呕!呕!!!”
赵雯雯几乎是从马背上翻滚下来的,刚一落地,整个人头晕眼花,不自觉的干呕着。
屮,差点把老娘颠死!
“雯雯你还好吗,可要休整片刻。”许云舒赶紧走过去替她顺背。
“我没事云姐姐,呕!!就是有点癫着了,不碍事,不碍事,呕!!!!”
“赵小姐可还撑得住?在下带了定心丸。”宋居寒边说边打开自己随身的小包袱:“赵小姐服用之后片刻就会好受些许。”他递给赵雯雯一个白色的瓷瓶。
赵雯雯迅速站首了身子并调整自己的表情,缓缓伸手接过瓷瓶,冲着宋居寒展示了一个自认为最完美无缺的微笑:“有劳宋公子挂心。”
刚一打开瓶盖就闻到一股清香,胃里瞬间好受了很多,她倒出了一粒白色药丸囫囵吞下。
虽然过程很受罪!但得到了宋居寒的关心!值了!
看这剧情的发展!他一定就是我的官配没得跑了!
见赵雯雯又恢复了活力满满地模样,一行人继续上路。
几人快步踏入灵州地界——说是灵州,倒是见一处广阔而又绵延的山脉,这地貌在沿海地带可不常见。
陆淮安从包中拿出羊皮地图,"唰"地一声展开,在地图最中间的山的隘口处一划为二:"我与阿衍带着云舒走东麓,你们三人查西谷。"
又从怀中取出三枚细长的竹筒,竹节末端系着细细的引线模样的东西递给宋居寒:“若有发现,指向天,拔出此塞。”
“我们看到信号后,便会来寻你们。”
宋居寒将其中一个递给了赵雯雯:“我们一人一个。”
赵雯雯内心又惊讶又兴奋:哇!古代的信号弹诶!虽然经常在小说电视剧里看见,能上手使用还是第一次。
应该也不会有第二次了吧...
"事不宜迟,即刻出发!"
陆淮安剑鞘重重点在地图中央,"日落时分,无论有无发现,必须回到此处。"
宋居寒重重点头。
两组人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