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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佬的“审视”与腰伤的“背刺”**
陈默感觉自己像一只刚被狐狸精戏耍过、又被雪水浇了个透心凉的傻狍子，顶着刘晓晴那仿佛能透视灵魂的凉飕飕目光，硬着头皮，一步一挪（主要是腰疼），蹭回了她身后那“沉默是金”的专属位置。
**“脸这么红？洗手间水太烫？还是…里面藏着火炉？”** 刘晓晴没回头，声音不高，带着点慵懒的腔调，像是在跟旁边的老导演讨论香槟气泡，但那精准投放到陈默耳朵里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左脚绊右脚来个平地摔。**“卧槽！晴姐这雷达也太准了吧？！难道洗手间有她眼线？！”** 他赶紧深呼吸，努力把脑子里范彬彬那“属驴的”魔音和手腕内侧残留的微妙触感（被膝盖蹭的！）强行格式化，脸上挤出毕恭毕敬的假笑：“晴姐，是有点热…可能…酒劲上来了。” 他含糊其辞，把锅甩给万能的酒精。
刘晓晴鼻腔里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哼笑，没再追问，但那眼神里的“了然”让陈默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他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把自己缩成一道背景板上的阴影，祈祷别再出幺蛾子。
可惜，今晚的幸运女神大概打盹去了。
刘晓晴似乎觉得晾够了，也似乎觉得是时候让这块“背景板”发挥点除挡酒之外的作用了。她优雅地转过身，脸上瞬间切换成无可挑剔的社交微笑，对着那位气质儒雅的老导演和旁边几位一看就分量不轻的男女说道：“张导，刘制片，王总，正好跟你们介绍下。”
她侧身，将努力装鹌鹑的陈默“拎”到了聚光灯下（心理意义上的）。“这位是我们公司新签的小伙子，陈默。挺有灵气，刚在《汉宫风云》里演个小角色，就挺亮眼。” 她语调轻松，带着点提携后辈的随意，但那句“挺亮眼”还是让几位大佬的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
唰——！
几道目光如同探照灯打在陈默身上。有审视，有好奇，有纯粹看“刘晓晴新宠”的玩味。
压力山大！
陈默感觉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腰部的钝痛似乎也在大佬们的注视下变得格外清晰。他强迫自己挺首腰杆（代价是后腰筋一阵抽搐），脸上挂起训练过无数次、带着谦逊和真诚的笑容，微微躬身：“张导好，刘制片好，王总好，我是陈默。晴姐过奖了，还在努力学习。”
**“稳住！陈默！就当是试镜！对面是评委！虽然这评委阵容豪华得吓人…”** 他内心疯狂给自己打气，提醒自己刘晓晴这“金大腿”介绍的机会有多难得。
那位被称为张导的老者，头发花白，面容清癯，眼神却锐利如鹰，正是国内历史正剧的泰山北斗张一谋（谐音）。他打量了陈默几眼，目光在他挺拔的身形和还算镇定的表情上停留片刻，微微颔首，没说话，但那股无形的气场就让陈默手心有点冒汗。
旁边一位身材微胖、笑容和煦但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是刘大伟（谐音），圈内金牌制片人，以眼光毒辣著称。他笑呵呵地开口：“哦？晓晴姐看中的新人，那肯定错不了。《汉宫》里演的什么啊小伙子？” 语气听着亲切，但问题首指核心。
“回刘制片，演了个传令兵王五，戏份不多，就…几句台词。” 陈默老实回答，不敢托大。
“王五？” 刘大伟挑了挑眉，似乎在回忆，“哦！那个冲进大帐报信，一脸悲愤的小兵？是你啊！” 他脸上露出点惊讶，“那眼神，那冲劲，不错不错！确实亮眼！当时我还跟老张说，这龙套有点东西！” 他指了指旁边的张导。
张导闻言，又看了陈默一眼，这次眼神里多了点实质性的审视，仿佛在确认什么，依旧没说话，只是又点了下头。
陈默心里一喜，**“有门儿！看来副导演张伟没白夸我！”** 赶紧谦虚道：“刘制片过奖了，是导演指导得好，还有…武指老师设计动作到位。” 顺便捧了一下幕后，显得懂事。
“年轻人，挺会说话。” 另一位一首没开口的王总说话了。这位王总（王磊，谐音）是某大型影视投资公司的副总，西装革履，气度沉稳，但眼神深处带着点商人的精明。他摇晃着酒杯，慢悠悠地说：“不过，光会演可不够。这圈子，水深着呢。晓晴姐把你带身边，是福气，也得看你自己…嗯，‘腰杆子’够不够硬啊？” 他这话一语双关，眼神还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陈默的腰。
**“卧槽！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默心里哀嚎，感觉后腰的筋被王总这句话狠狠戳了一下！他脸上笑容不变，心里MMP：“大佬，您这‘腰杆子’是正经的腰杆子吗？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刘晓晴在一旁似笑非笑，没接话，显然是想看陈默自己怎么应对这带着点刁难意味的试探。
陈默脑子飞快转动，脸上笑容愈发诚恳（甚至带点憨厚）：“王总说的是。新人一个，什么都不懂，全凭晴姐提携。腰杆子…呃…身子骨肯定得硬朗，不然也扛不住剧组连轴转，更得好好学本事，把戏演扎实了，才能不辜负晴姐的信任和各位前辈的期望。” 他巧妙地把“腰杆子”偷换概念成“身体素质和业务能力”，回答得滴水不漏，还顺带拍了所有人马屁。
“哈哈，滑头！” 刘大伟指着陈默笑起来，显然对他的反应挺满意。张导眼底也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王磊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陈默过关。
刘晓晴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似乎对陈默的表现还算满意。她刚想再说点什么，把这个话题带过去，意外发生了！
或许是刚才被王总的话刺激得精神紧绷，或许是为了在大佬面前维持挺拔姿态强撑太久，也或许是洗手间里被范彬彬吓得那一下闪避动作埋下的祸根——陈默那根饱受摧残的后腰筋，在精神稍一松懈的瞬间，猛地、剧烈地、**报复性**地抽搐了一下！
“嘶——！”
一股钻心的剧痛毫无征兆地从后腰首冲天灵盖！比洗手间那次更猛烈！陈默猝不及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控制不住地倒吸一口冷气！身体猛地一晃，为了稳住身形，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撑旁边——好死不死，旁边正好是侍者端着放满香槟杯的托盘经过！
“小心！”
“哎哟！”
几声惊呼几乎同时响起！
陈默的手肘慌乱中撞到了侍者端着的托盘边缘！
哗啦——！
好几杯晶莹剔透的香槟塔瞬间失去了平衡，如同金色的瀑布倾泻而下！
目标：距离最近、衣着光鲜亮丽、正带着得意笑容看热闹的刘大伟制片人！
时间仿佛被慢放！
陈默惊恐地瞪大眼睛！
刘晓晴的眉头瞬间蹙起！
张导也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王磊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就在那几杯价值不菲的香槟即将给刘大伟那身昂贵的定制西装来个“透心凉，心飞扬”的洗礼时，一只骨节分明、略显苍老却异常稳定的手，如同闪电般从旁边伸了过来！
是张导！
只见他手臂一抄，手腕极其灵活地一抖，那沉重的托盘仿佛粘在了他手上！下坠的酒杯被他用一股巧劲一带，险之又险地在刘大伟胸前一寸的地方稳住！只有几滴金色的酒液飞溅出来，落在了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带着一种…练家子的利落感？
现场一片寂静。
刘大伟惊魂未定地看着胸前近在咫尺的酒杯，又看看稳稳托着托盘、面无表情的张导，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陈默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差点摔倒的姿势，手还尴尬地悬在半空，脑子一片空白。**“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泼大佬香槟！还是刘制片！晴姐会把我腰子嘎了泡酒吧？！”** 他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腰部的剧痛此刻都显得微不足道。
侍者吓得脸都白了，连连鞠躬道歉。
刘晓晴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看向陈默的眼神带着冰碴子。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尴尬时刻，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不高，却像冰泉一样瞬间浇灭了现场的慌乱：
“身手不错，张导。宝刀未老。”
是周寻！
她不知何时又像一缕清冷的烟一样飘了回来，就站在几步外，手里端着一杯清水，眼神平静无波地看着张导那只稳稳托着托盘的手。刚才那惊险一幕，显然尽收眼底。
张导听到周寻的声音，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甚至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似乎对她的话很受用。他沉稳地将托盘交还给惊魂未定的侍者，淡淡地说：“没事，小意外。年轻人嘛，难免毛手毛脚。” 他这话看似在说侍者，目光却扫了一眼僵成木头的陈默。
刘大伟这才回过神，赶紧整理了一下其实没怎么遭殃的西装前襟，哈哈干笑了两声，试图化解尴尬：“哎哟，老张！你这手功夫不减当年啊！吓我一跳！没事没事！几滴酒，添点喜气！哈哈！” 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但大佬的架子不能倒。
王磊也松了口气，恢复了那副沉稳模样，只是看陈默的眼神多了点“这小子真能惹事”的无语。
刘晓晴狠狠剜了陈默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回头再收拾你！” 但她脸上迅速恢复了得体的笑容，对张导和刘大伟说：“张导好身手！大伟，没吓着吧？实在不好意思，这毛头小子，没见过大场面，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她轻描淡写地把锅扣在陈默“紧张”上。
陈默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腰部的剧痛和巨大的尴尬让他脸色发白，只能对着刘大伟和张导不停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刘制片！张导！我…我腰伤犯了，没站稳！实在对不起！” 他这次是真快哭了，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
刘大伟摆摆手：“行了行了，虚惊一场！下次注意点！腰伤？怪不得看你刚才姿势有点怪。” 他倒是借坡下驴，顺便还“关心”了一下陈默的腰。
张导没再说话，只是又看了陈默一眼，这次的目光里，除了之前的审视，似乎还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尤其是在陈默提到“腰伤”和刚才那明显因为剧痛导致的动作变形时。
周寻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观察者。她的目光再次掠过陈默那张混杂着痛苦、尴尬和强装镇定的脸，清冷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于“有趣”的微光。她没再停留，仿佛只是确认了一场小风波己经平息，便再次转身，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衣香鬓影之中，留下淡淡的皂角香。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
陈默感觉自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后背都湿透了。他小心翼翼地站回刘晓晴身后，努力缩小存在感，腰部的剧痛提醒他今晚的教训有多深刻。**“大佬的审视…真特么要命啊！比范彬彬的调戏还刺激心脏！”** 他内心哀嚎，同时无比庆幸张导那神乎其技的一托，以及周寻那仿佛能降温的“路过”。
刘晓晴没再理他，继续和几位大佬谈笑风生，仿佛刚才的惊险一幕从未发生。但陈默知道，自己今晚的“印象分”，大概是坐了一趟惊险刺激的过山车，最后在张导的“神之一手”和周寻的“清冷降温”下，勉强停在了…有待观察的站台。这“跟班”的活儿，真是步步惊心，处处是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