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被休主母手握爽文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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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珊瑚树下,谁敢动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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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书被休主母手握爽文剧本
作者:
孤单的木木
本章字数:
8210
更新时间:
2025-06-13

顾九娘用完晚膳回到主院时,烛台上的红烛刚燃到半寸。

绿梅捧着铜手炉要递,被她挥开了——掌心还留着白日里捏过账本的薄茧触感,那账册上的数字像根细针,扎得她指尖发疼。

"王嬷嬷呢?"她站在妆台前卸鬓边的珊瑚坠子,镜子里映出绿梅慌慌张张福身的影子,"回主母,王嬷嬷说查完账就来回话,这会子该到了。"

话音刚落,廊下就响起粗布裙角扫过青石板的声响。

王嬷嬷掀帘子进来时,怀里抱着个半旧的檀木匣,指节攥得泛白,匣盖缝里露出半截泛黄的账页。

"主母。"王嬷嬷将匣子放在案上,手背上还沾着墨渍,"城南绸缎庄的账倒还齐整,可庄子那边......"她掀开匣盖,三叠账册"啪"地落在红漆案上,最上面那本的封皮被撕去半角,"东庄、西庄、北庄的月钱,从三月起就没往府里送过。

新账册上写着'年景不好',可老奴翻了旧账底子——"她抽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佃户交租的手印,"这是去年东庄的收租记录,光新麦就收了三百石,今年怎么就成了荒年?"

顾九娘的指甲掐进掌心。

原书里她被休前三个月,这三处庄子的田契突然不翼而飞,当时只当是自己粗心,如今想来——她盯着账册上被修改的数字,墨迹比其他地方深了两分,分明是后填的。

"好个'年景不好'。"她突然笑了,珊瑚坠子在指间晃出一片红影,"当我顾九娘是瞎的?"她抓起账册摔在王嬷嬷脚边,"去把张管事给我叫来。"

王嬷嬷弯腰捡账册时,瞥见主母裙角的金线并蒂莲被攥得皱成一团。

这哪是从前那个只会撒泼的主母?

分明是要把人心肝脾肺都剜出来看个清楚的架势。

张管事被带进来时,后颈还沾着院角的夜露。

他缩着脖子往门里探,正撞进顾九娘似笑非笑的目光里,膝盖一软就要跪,被顾九娘用茶盏敲了案几:"站着说。"

"主、主母。"张管事抹了把额头的汗,目光往案上的账册飘,"老奴今日当值,不知......"

"不知什么?"顾九娘端起茶盏,茶沫子溅在账册上,"不知东庄的租子少了三成?

还是不知这账册上的字是你教账房改的?"她突然将茶盏重重一放,瓷片崩裂的声响惊得张管事打了个哆嗦,"老太太说府里用度紧张,要削减陪嫁支出?"

张管事的喉结动了动。

老夫人今早确实差人递了话,说侯府要省银子给前线送粮,旁的用度能砍就砍——可谁能想到这顾九娘突然精得跟猴儿似的,连庄子的账都查了?

"老奴、老奴也是听老太太......"

"住口!"顾九娘猛地站起来,裙角带翻了茶盘,滚烫的茶水泼在张管事脚边,"我顾九娘的陪嫁,是我爹拿命换来的!"她的声音突然哑了,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浑身是血的中年人——老侯爷中了刺客,是她爹扑上去挡了那刀,后来老侯爷握着她的手说"九娘的嫁妆,侯府护着",如今倒成了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绕过案几,指尖几乎戳到张管事鼻尖:"你忠心老太太,我不怪你。

可你动我嫁妆......"她突然笑了,"你可知这嫁妆里有什么?"

"绿梅,"她转身喊,"把珊瑚树搬进来。"

正厅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西个粗使婆子抬着座一人高的珊瑚树进来,红得像浸了血的枝桠在烛火下泛着柔光,连烛芯都被映得成了红色。

张管事瞪圆了眼——他在侯府当差十年,只听过这珊瑚树是顾九娘的宝贝,今日才知原来红成这样,每根枝桠上还凝着水珠,像要滴出血来。

"这是老侯爷当年赏的。"顾九娘伸手抚过珊瑚尖,"我爹救他那回,他说'九娘的嫁妆,比侯府的牌匾还金贵'。"她转头看向张管事,眼里的光比珊瑚还亮,"你说老太太要削减支出,那我问你——"她的声音陡然冷下来,"是老太太的话大,还是老侯爷的话大?"

张管事腿一软,"扑通"跪在珊瑚树前。

珊瑚的影子投在他背上,像道血色的枷锁。

"主母饶命!"他额头磕在青石板上,"是老奴鬼迷心窍,老太太说......说您出身商户,嫁妆本就该贴补侯府......"

"贴补?"顾九娘捡起脚边的账册,指腹蹭过被修改的数字,"我爹用命换的东西,轮得到旁人说贴补?"她将账册拍在张管事怀里,"明儿个把三处庄子的田契、租约都给我呈上来。"她转身走向珊瑚树,指尖轻轻敲了敲最顶端的枝桠,"若少一张......"她侧过脸,笑意森然,"我便把这珊瑚树砸了,拿到前院烧给老侯爷,问问他当年救的,是不是白眼狼。"

正厅里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

张管事抱着账册的手首抖,后颈的冷汗顺着衣领往下淌。

他突然想起老夫人今早说的"顾九娘就是个没脑子的",如今再看——这哪是没脑子?

分明是把刀藏在珊瑚丛里,专等不长眼的往上撞。

"主母,"他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纸卷,"这是、这是老太太给的削减清单......"

顾九娘接过纸卷。

纸角还沾着老夫人常用的沉水香,她捏着纸卷的指节泛白,能清楚感觉到里面叠着的几页纸在簌簌发抖。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珊瑚树上,将那些血色的枝桠映得更艳了。

顾九娘望着纸卷上"陪嫁庄子月钱减半"的字迹,突然笑了。

她想起原书里自己被休时,萧承煜说"你善妒无德";想起今日他把内库钥匙扔给她时,眼里那丝审视的光。

很好。

她捏着纸卷的手慢慢收紧,指缝里漏出些碎纸片,像红珊瑚落下的星子。

"张管事,"她的声音甜得像蜜,"明儿个卯时三刻,带着田契来见我。"

张管事抬头时,正看见顾九娘将纸卷塞进袖中。

月光透过珊瑚树照在她脸上,那些血色的影子里,她的眼睛亮得吓人,像要把整个侯府的算计都烧个干净。

张管事的纸卷刚递到顾九娘掌心,她就闻见了那缕熟悉的沉水香——老夫人房里点的是苏州进贡的沉水香饼,燃起来带着松脂般的苦甜。

原主从前总爱凑过去闻,却被老夫人用帕子掩着鼻说"商户女儿到底没见过世面",此刻这味道裹着纸页的脆响,烫得她指尖发疼。

"你当我是瞎的?"她突然将纸卷往案上一摔,珊瑚护甲在宣纸上刮出刺啦声,"东庄的租子被截,庄子的账册被改,连我陪嫁的绣坊都要分润给老太太做寿衣——"她抓起纸卷的手青筋暴起,"这些算计,当真是你个奴才敢动的?"

张管事膝盖一弯又要跪,被顾九娘抬脚抵住他的小腿。

烛火在她眼尾投下阴影,像把淬了毒的刀:"起来,看着我撕。"

纸页撕裂的声响在正厅炸响。

顾九娘的指甲深深掐进纸里,将"陪嫁庄子月钱减半""绣坊绸缎分三成入老夫人私库"这些字逐一扯碎。

碎纸片簌簌落在张管事肩头,他望着那些飘到脚边的残页,突然想起前日在老夫人院里,老太太捏着茶盏说"顾九娘就是个没脑子的,你去探探她的底",此刻再看——这哪是探底?

分明是人家攥着刀,要把他的底裤都剥了。

"回去告诉老太太。"顾九娘甩了甩指尖的碎纸,红珊瑚在烛火下晃出一片血光,"我顾九娘的嫁妆,是我爹拿命换的。

她若嫌我出身商户,大可以去问问老侯爷——当年是谁扑在他心口挡了刺客?"她突然笑起来,笑得眼尾发红,"哦对了,老侯爷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九娘的嫁妆比侯府牌匾金贵',这话老太太该记得吧?"

张管事喉结滚动两下,连"是"都答不利索,抱着那卷被撕烂的账册跌跌撞撞退出门去。

门帘甩在他后背上,他听见主母在里头喊"绿梅,去把李大娘叫来",声音甜得像蜜里泡了刀尖。

李大娘是顾九娘陪嫁绣坊的掌事,进门时鬓角还沾着丝线头。

她福身时绣坊特有的沉水香混着染缸的靛蓝味散开来,顾九娘突然想起原书里自己被休后,这三家绣坊被老夫人以"主母失德"为由收走,后来成了侯府最赚钱的产业——如今她偏要抢在前面。

"李大娘。"顾九娘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早凉了,苦得她皱起眉,"从明儿起,三家绣坊闭门歇业。"

李大娘的手"唰"地攥紧了帕子:"主母,这......老夫人的寿衣还指望着绣坊出样呢,上回她说要......"

"她要?"顾九娘将茶盏重重一放,"她要我就给?"她倾身向前,珊瑚坠子几乎要戳到李大娘鼻尖,"你去回老太太,若她还想穿那金丝绣的百寿裙,就亲自来我院里求。"她的声音陡然放软,"不过嘛——"指尖轻轻敲了敲案上的碎纸片,"求的时候,可得把这半年截了的庄子租子,连本带利还回来。"

李大娘额头冒出细汗。

她在绣坊当差十年,头回见主母这样的架势——从前主母虽也骂人,可总带着三分心虚,怕被人说"商户女上不得台面",如今倒像换了个人,连老夫人的面子都敢踩在脚底下。

"是。"她福身退下时,听见顾九娘补了句"门楣上贴告示,就写'主母染恙,暂停接活'",声音里藏着刀,"若有不长眼的硬闯,就说我要拿绣针戳瞎他的眼。"

夜更深了。

顾九娘站在珊瑚树前,指尖抚过最顶端的枝桠。

月光透过窗棂落下来,将珊瑚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像张血色的网。

她想起张管事离开时惨白的脸,想起李大娘领命时发颤的手,嘴角慢慢勾起来——老夫人要的从来不是那点庄子租子,是她的财权,是侯府后院说一不二的位子。

原书里她被休后,老夫人扶持萧承煜纳了高门之女,那女人进门就接管了她的嫁妆庄子,连珊瑚树都被搬进了新主母的院子。

"想拿我的银子养新人?"她对着珊瑚树低语,指尖微微发颤,"做梦。"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咚——咚——"敲得人心慌。

顾九娘望着珊瑚树在墙上的影子,突然想起萧承煜今日从边疆寄来的信。

信里只说"内库钥匙暂交你管",可字迹比从前更冷硬,分明是在试探。

她捏紧了袖中被撕成碎片的清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她要让所有人知道,顾九娘的嫁妆不是软柿子,是带刺的玫瑰,谁碰谁流血。

"绿梅。"她转身喊,"明儿个卯时,让门房在绣坊门口贴告示。"

绿梅端着参汤进来时,正看见主母的影子和珊瑚树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她应了声"是",却见主母望着窗外的夜色,眼里的光比珊瑚还亮,像是要把所有算计她的人,都烧成灰烬。

后半夜起了风。

珊瑚树的枝桠在风中轻晃,几片碎纸片从窗缝里钻进来,飘落在顾九娘脚边——那是白天撕账时漏下的,上头还留着"绣坊"两个字的残迹。

风越吹越急,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绿梅打了个寒颤,正要去关窗,却听见主母低低笑了一声:"明儿个,有好戏看了。"

(次日清晨,三家绣坊的红漆门扉上果然贴了白纸告示,墨迹未干的"主母染恙,暂停接活"八个字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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