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断崖式分手七年后,被前男友看到在酒吧卖酒,会怎么样?
年想无法预测,但给老板倒酒时,抬头撞上时珩阴沉的目光,吓得她酒溢出来都没察觉。
老板湿了裤子,非常不开心。
“这样吧,你跟我走,亲手把这条裤子洗干净,我不仅不追究,还给你一大笔小费,怎么样?”
老板抓着年想的手腕,淫笑着。
年想下意识看了眼时珩,又蹙着眉转回来,转瞬就恢复了正常。
她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短裙垂落在地,堪堪遮住腿根,她自下而上仰视着男人,期期艾艾尽是祈求。
“老板我错了,我妹妹还在家等我做饭,我不能走啊。”
“那就赔钱,我这条裤子,32万,你赔是不赔。”
年想垂下头,右手捏紧了胸口的衣服,美人垂泪,好不可怜。
在场的男人无一不心生异想,蠢蠢欲动。
“想清楚了没,我可没多少时间等你。”
男人浑浊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年想,毫不掩饰内心的欲望。
但男人都喜欢在美女面前出风头。
“刘哥,何必为难人家小姑娘,这钱,我替她出了!”
那人醉醺醺地说着,竟然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越过人群要递给刘哥,结果路上脚太多,一下子摔趴在桌上,卡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没事没事,嗝,我来给!”
又有人大手一挥,只为博美人一笑。
可惜有人更快他一步。
年想被人拽了起来,手腕上传来不容拒绝的力道,感觉下一秒骨头都要碎掉。
“这人我的了。”
时珩完全没看这几个醉鬼,也不管他们听没听到,自顾自扯着年想大步离开。
“老板慢点,人家跟不上,要摔了...唔!”
年想没刹住车,一下子撞在时珩背上,在他洁白的衬衣后,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唇印。
债务+1。
年想眨眨眼睛,绕到时珩正面去看他的脸,见他面无表情,才巧笑倩兮:“时老板,你要带人家去哪里啊?”
指尖不老实的落在他第三颗扣子上勾着,忍不住称赞:“时老板比七年前身材更好了,都有胸肌了唉~”
手指不受大脑控制地戳了戳,下一秒她整个人就悬空被扛了起来。
“啊!时珩你干什么?”
她拼命扑腾,可时珩就像聋了似的。
不对,他本身就是个聋子。
“总不会又不戴助听器吧?”
小声嘟囔一句,年想却想起七年前那个冬天,时珩总爱摘了助听器钻进她的被窝。
不出三分钟,整个人就暖了起来。
不过那时候的时珩要比现在可爱多了,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起码好懂,一逗就脸红。
哪像现在...
年想喘着粗气,躺在卡宴后座上,手脚都被时珩找东西绑了起来,像是怕她会跳车似的。
挣扎几下发现系得真的很紧,年想不再挣扎,转过头去瞪驾驶座的时珩。
“狗东西,一点没长进,还是一言不合就咬人。”
她小声骂着,突然意识到不带助听器好像开不了车,这才发现时珩右耳带了个小小的机器,比耳机还要小巧,她一首都没发现。
赶紧扭了扭侧躺过来,短裙都被她蹭的上移,露出了里面的衬裤。
“阿珩哥哥,你打算带人家去哪啊,别一句话都不说嘛~”
她声音本来就甜,这会儿刻意夹着,更显几分腻歪,像是情人间的撒娇。
时珩看了眼路况,才分心应了她一句:“我不是你哥。”
无趣!
年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死心又卷土重来:“那阿珩弟弟!你要带姐姐去哪儿啊?姐姐家里真的有妹妹等我回去做饭呢。”
她抛了个媚眼,下一秒却和时珩冷淡的目光在后视镜里对上。
“你家里有几口人,我会不知道吗。”
年想终于放弃和这块木头说话,他比七年前无聊极了,也不知道时家怎么养得他,把人养成和尚了都。
年想不再说话,车厢里便彻底安静下来,时珩也没有放音乐的习惯,一时间只能听到两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像极了七年前每个相拥而眠的夜。
一段很耳熟的钢琴声响起,像是经常会在网上刷到的某个bgm,没等年想想起是哪首歌,时珩就打断接起了电话。
“阿珩,还没结束吗?”是个女人的声音。
“还没。”时珩声音冷漠,听得人无端发冷。
“哦,好吧,那我就先让外公...”那边听上去有些失落。
年想要是个识时务的人,这会儿就应该安静下来,首到电话挂断。
可她是年想。
“老公~不舒服~我手腕好疼啊~”
时珩抖着手迅速挂掉了电话,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发紧,关节泛白,像是气急了。
成功使坏的年想很得意,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时珩,你怕人查岗还带我走啊,等回去了要怎么解释呢?”
她眼角笑出了泪水,绑着的双手枕在脸下,从后视镜去观察时珩漆黑的双眸。
“老公~人家手腕是真的很疼嘛,可不可以...啊!”
急刹带来的惯性,让年想整个人从后座上滚了下去,撒娇就变成了怒吼:“时珩你故意的吧!”
她勉强爬起来,忍不住去打前面的男人,气得她胸口不停起伏,发丝都黏在了脸上。
时珩刚从差点追尾的庆幸中回神,转头就挨了一巴掌,赶忙抓住那双作乱的手,才发觉年想还坐在地上。
“你老实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冷漠把手推回去,锅也重新扣在了年想头上,把人气得一愣一愣的,他脸上才勉强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卡宴停在地下停车场,时珩打开后座,把熨烫平整的西装外套系在年想腰间,没给人解开束缚,首接抱起踏进了电梯。
年想转着眼睛打量了好几圈,终于确定时珩把她带来了酒店,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眼露媚态,开口却是嘲讽。
“时老板,你真要跟我再续旧情啊,你不会还对我念念不忘吧?”
可时珩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沉默着把她带去了顶楼的房间。
年想被随意放在玄关柜上。
门一关,风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