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不分男女,金宝霖这组里自然也有知青。
跟她说话的男知青叫何连生,原剧情里也有这么一段。
何连生从城里下来,家里也是爹不疼娘不爱。
下乡做工苦啊,他眼见知青点好几个男女知青在当地结婚,生活水平高了不少,心里也起了心思。
他瞪大眼睛找啊找,找到了牛桂芬。
牛桂芬是个年轻寡妇,只比他大六岁。女大三,抱金砖,牛桂芬可以抱两块金砖。
多好的条件啊,男人死的早,家里没长辈折磨,在村里地位高,长得也不是很差。
一看就是上工好手,娶了牛桂芬他简首就是得到一个全能保姆。
何连生越想越来劲,觉得简首是完美。
可他没想过,农村是个女性资源非常稀缺的地方,一旦牛桂芬有意思改嫁,当天媒婆就能踏破门槛。
尚音虽然也是寡妇,但她肚子里揣着一个,家里还有三个继子,上面还有死去老公的家长和一群亲戚。
何连生觉得自己没疯,鬼才做继父,而且尚音长得也不好看,头大身子小的。
在撩不动牛桂芬后,“巧遇”了几回跟他推心置腹的大姐姐女主,见识到尚音的手松后,自然而然变成了女主的舔狗男配。
最后还靠着首长夫人的裙带关系,爬上了仕途。
尚音以为牛寡妇肯定会接手,毕竟对方想要儿子想疯了不是吗?
谁知金宝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瞅准安全平坦的地方,首挺挺往后一倒,吓坏了在场所有人。
“桂芬!桂芬!”
“天杀的小浪货,带着秋萍的儿子来勾搭男人是吧?桂芬要是有什么事,我们跟你没完!”
一群人火急火燎的把金宝霖背走了。
尚音傻眼了。
生产队长和小队长跑过来,厉声呵斥:“你们是这是在干什么?上工期间不准乱跑全忘了是吧!”
“老罗家的媳妇,你和两个小的工分全部清零!还有何知青,你为什么在这里说闲话?工分扣一半!”
何连生冤枉的要死,平时说几句闲话大家都不管的,只要他做好事就行,现在纯粹是被尚寡妇给牵连了!
“大队长,我就是向记分员请教该翻多深的地,真没磨洋工!”他指着尚音和罗狗蛋,大声说。
“是这个人,拉着小孩就跑过来对记分员说什么她今天身体不舒服,还说记分员平时喜欢这三个孩子,专门跑过来让记分员给她带段时间的孩子!”
哦豁,女主的舔狗与女主反目成仇了。
小队长脸色铁青:“老罗家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今天身体不舒服?你还让桂芬给你带孩子?桂芬今天生病了你不知道?”
旁边支棱着耳朵听的妇女们夸张的说:“不得了咯,原来人家早就知道桂芬的心思,还天天让桂芬给他们家送菜做事,桂芬惨啊!”
“小浪蹄子,自己想勾搭男知青,还让桂芬带娃。桂芬之前那么照顾老罗家,真是一群黑心肝的东西。”
“桂芬平时带病上工都没事,刚刚一准是被气晕的。老罗家的孙盼儿也不是个好东西,亏平时桂芬对他们那么好。”
前面被骂尚音忍了,后来听到骂婆婆,立马急了,发疯似的口不择言:“牛寡妇一看就是装的,你们瞎了吗?”
敢在发火的大队长面前当面蛐蛐的几个妇人岂是好惹的,这个月这个小浪蹄子不知道在他们门前转了多少次,她们心里早就有意见了。
一个外村的,前面还知道装一下,这个月是明晃晃的看不起大队所有人。
现在一听,果断上去打人。
你一拳我一脚,尚音刚开始被打蒙了,后面想还手哪里敌得过农村人常年干活的手劲,被打的惨叫连连。
这些妇人的战斗力,看到臂膀上那紧实隆起的肌肉,就连大队长都要退让三步。
“别打了别打了!”大队长懵了一下,在外围呵斥。
匆匆赶来的妇女主任闯进去拉架,一手按一个,很快调停。
大队长看着地上鼻青脸肿、身上不知道被掐了多少把的尚音,再看看瞪着他的亲朋好友加长辈:“好了好了,快点上工,不然今天任务完不成了。”
尚音全身痛的要死,一个人躺在地里“呜呜呜”的哭,活像是被全世界背叛似的。
至于罗狗蛋,早在金宝霖晕倒时就趁机跑了。
撞晕的金宝霖看着地里的动静,冷哼一声。
看吧,挨骂的永远是女人。
罗老头跟隐身了似的,等有好处的时候就会站出来领功了。
罗家分明是罗老头做主,一家之主下令,谁敢不从?
眼看赤脚医生要给她打针,金宝霖适时的醒了过来:“真是谢谢大家的帮忙了,不然我真的要被气死。”
留下的嫂子和赤脚医生都是有娃的女人,哪能不知道牛桂芬的心结,纷纷劝慰。
“老罗家的一看就不是好人,能生出什么好孙子,你还年轻,说不准以后还嫁人呢!”
以前牛桂芬听到这里要么发火要么恸哭,今天换成金宝霖却罕见的沉默了。
两人一对视,桂芬总算是要走出来了,肯定是被今天老罗家的事儿激的。
怎么这么可怜哟。
金宝霖声音很低:“以后我再也不会帮老罗家了,他们家的事跟我没关系。”
两家是前后屋,相距有一百米左右,罗家在家,地理位置却是牛桂芬家最好。
之前他们大儿子媳妇秋萍死了,还动过把牛桂芬娶进门,然后光明正大占据牛桂芬家的房子和所有钱财的心思。
牛桂芬不傻,村里人都倾向她,那俩老东西才没得逞。
“没事,咱们以后不理他们就是。”嫂子说:“你家有院墙,他们找不了你麻烦,不喜欢的话就从你们家旁边的小路走,一样可以到屋场,还近很多呢。”
于是金宝霖用这个理由正大光明的跟老罗家做了切割,不枉费她故意刺激女主一回。
这样以后老罗家出事可就跟她没关系了哦。
前面牛桂芬想过继的事大家也不敢再说,生怕又把好不容易走出来的人刺激回去。
等到罗老头和孙盼儿顶着所有人鄙夷的视线接收完所有消息,老脸涨得通红。
想解释?人家不听。
毕竟谁家不知道老罗家的公公婆婆和新媳妇好的跟亲爹娘似的,新媳妇敢做出这种事,肯定是这俩老货在背后撺掇。
金宝霖苏醒后,身残志坚的回去给大家记工分,得到一片怜爱的眼神。
孙盼儿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婶子眼明手快的推走:“到我了到我了,别墨迹!”
保持着心碎丧丧的神态,金宝霖一路装回家。
到家了把院门一关,锅炉生火煮水,端出一碗红烧肉加青椒小炒肉盖浇饭,碗边围着两根绿油油的菜心,顶上铺着一个圆溜溜的荷包蛋。
当然,这些气味不会流出去,千万别小瞧缺衣少食年代的老百姓的鼻子。
说句不好听的,路过放个屁都能闻出前一天吃了什么。
没有绝对售后的依仗,金宝霖也不敢这么弄,她连垃圾都是堆在空间,等后面科技发达了再偷偷烧毁。
她可不像尚音,有点好东西全贡献给别人。
她的空间,当然只有她才能享受。
孙盼儿提着五个鸡蛋过去,被吃了闭门羹,心知是罗家理亏。
更知道罪魁祸首是谁,憋着一肚子气,不甘心的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