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林婉破天荒地提出要开车送萧阳去公司。赵金花一脸不可思议，但没等她反对，两人己经出了门。
车内弥漫着尴尬的沉默。萧阳坐在副驾驶，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你不必勉强自己。"林婉突然开口，"如果不想去，我可以跟爸说。"
萧阳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妻子精致的侧脸。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
"我没勉强，"他轻声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林婉握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我妈她...一首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萧阳笑了笑，没说话。两年了，这是林婉第一次为家人对他的态度表达歉意，虽然非常隐晦。
车子停在林氏建材大楼前，林婉从包里拿出一张门禁卡递给萧阳："用我的副卡，别拿保洁那个，电梯只能到五层。"
萧阳接过卡片，指尖不小心碰到林婉的手背，两人都像触电般迅速缩回。
"谢谢。"他低声说，推门下车。
林氏建材的保洁工作比萧阳想象的更繁重。三层办公楼，二十多间卫生间，他一个人要负责大半。但萧阳并不抱怨，默默地刷马桶、拖地板、倒垃圾，动作利落而高效。
中午，他在员工食堂领了盒饭，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周围几桌的职员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萧阳充耳不闻，专注地吃着饭。
"哟，这不是林家那个上门女婿吗？"一个尖锐的女声在头顶响起。
萧阳抬头，看见一个穿着名牌套装的年轻女子站在桌前，妆容精致，笑容刻薄。他认出这是林婉的闺蜜周莹，某次家庭聚会上见过。
"周小姐。"萧阳点点头，继续吃饭。
周莹不请自来地坐到对面："听说你现在是林氏的保洁员了？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生选择呢。"
萧阳夹起一块红烧肉，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我未婚夫下个月就要升任摩根士丹利的副总裁了，"周莹炫耀地晃了晃左手，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跟你同岁呢。有时候我真替婉儿不值..."
"周莹！"林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你怎么在这儿？"
周莹立刻换上笑脸："婉儿！我来找李总监谈合作，正好碰到你老公。"她起身亲热地挽住林婉的手臂，"一起吃午饭吧？我请客。"
林婉看了萧阳一眼，犹豫了一下："我还有会议材料要准备..."
"就一会儿嘛，"周莹撒娇道，"我好不容易来一趟。"
最终林婉被拉走了。临走时，她回头看了萧阳一眼，眼神复杂。萧阳对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下午的工作更加繁重。萧阳在清理三楼的储藏室时，发现了一个堆满旧文件的角落。他本打算首接扔掉这些看似无用的纸张，但职业习惯让他多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停下了动作。萧阳蹲下身，仔细翻看那些文件——是五年前林氏建材的财务报表和一些合同副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