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
是上回那个大家伙吗?
泡泡兴奋地晃了晃伞盖,触手比划着:“泡泡!泡泡?”
主人主人!我可以和它玩吗?
云依依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萧燃的眼中闪过欣喜,精神图景内的白虎更是激动得咆哮出声。
“嗷呜!嗷呜!”
太好了!可以和小家伙一起玩了!
萧燃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周身泛起淡蓝色的精神波动。他的指尖点在太阳穴上,低声道:“出来吧,虎子。”
随着一阵耀眼的白光,一只体型庞大的白虎从虚空中跃出,稳稳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与主人如出一辙的紫色眼眸眼巴巴地望着云依依,哪还有半点百兽之王的威严。
泡泡立刻兴奋地飘过去,触手轻轻碰了碰白虎的胡须。
大猫愣了一下,随即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小水母。
就在这时,司仪的声音响起。
“请萧少爷切第一刀蛋糕!”
“知道了。”萧燃有些不舍地看了云依依一眼,转身走向中央的蛋糕台。
白枫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揶揄道:“看来我们萧少爷是彻底沦陷了啊~”
云依依假装没听见,专心看着台上致辞的萧洒。
这位萧家主正满脸欣慰地看着自己儿子,偶尔瞥向云依依时,眼中带着好奇和赞赏。
宴会进行到后半程,云依依婉拒了几位邀舞的哨兵,独自来到露台透气。
夜风拂过脸颊,带走了一丝燥热。
“玩得开心吗?”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依依回头,看到陆明羽倚在门边,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
“嗯,很棒的宴会。”
陆明羽走到她身边,两人并肩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
“其实...我有个问题一首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陆明羽转头首视她的眼睛,“为什么选择成为特战队的向导?”
云依依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因为那里能让我得到锻炼,更快变强。”
“变强对你来说很重要?”
“非常重要。”云依依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身为陆家少主,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在这个世界,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陆明羽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明白了。”随后,他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很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有朝一日需要帮助,可以来陆家找我。”
去找他?
她跟他很熟吗?
还有,听他的语气,怎么跟有什么阴谋一样?
……
云依依正想询问他话里的意思,露台的玻璃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
“原来你们在这儿!”萧燃大步走来,“蛋糕都快被秦小七那小子吃完了!”
他警惕地看了眼陆明羽,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人之间:“云小姐,我给你留了块带糖塑的。”
陆明羽轻笑一声,识趣地后退半步:“我去看看小七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等陆明羽走远,萧燃才松了口气,献宝似的从身后端出一个小碟子:“给,我亲手切的。”
蛋糕上蹲着那只白虎糖塑,旁边还用果酱写着“云”字。
“谢谢。”云依依接过碟子,用小勺挖了一角送入口中。
奶油在舌尖化开,甜而不腻,还带着淡淡的香草气息。
“好吃吗?”萧燃眼巴巴地问。
“嗯,很美味。”
“那就好!”萧燃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得亏我让厨师少放了点糖。”
泡泡飘到糖塑旁边,触手好奇地戳了戳:“泡泡?”
这个可以吃吗?
白虎试探着用爪子把萧燃刚给自己的另一小块儿糖塑往泡泡那边推了推:“嗷呜~”
给你吃~
泡泡开心地抱住糖塑,伞盖也跟着变成了粉红色。
看着这一幕,云依依忍不住莞尔:“你的精神体不吃吗?怎么都给泡泡了?”
“嗯。”萧燃挠了挠耳朵,“他喜欢看着泡泡吃,跟我……”
夜风突然变得喧嚣,吹散了未尽的话语。
云依依假装没听清,低头专心吃蛋糕。
萧燃则安静地陪在她身边,时不时偷瞄一眼少女的侧颜。
宴会结束时己是深夜。
萧燃执意要送云依依回家,两人并肩走向停机坪。
“今晚玩得开心吗?”萧燃轻声问。
“很开心,谢谢你的邀请。”
回到依澜水墅,云依依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星光,思绪却飘回了今晚的宴会。
泡泡己经玩累了,蜷缩在沙发角落里,触手还紧紧抱着陆明羽送的星尘铃。
偶尔翻个身,铃铛便发出清脆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萧燃他......”
云依依的手指着裙摆上的珍珠,脑海中浮现出男人那双盛满柔情的紫眸。
从初遇时的商场救援,到后来的拍卖会送礼,再到今晚的生日宴......
再次联想起茉莉在拍卖场时的话。
萧燃的一举一动都在向她传递着同一个信息。
——他喜欢她。
这个认知让云依依的心跳漏了半拍。
“我对他......”
半小时后。
云依依泡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全身,泡泡漂浮在水面上,时不时用触手卷起一朵泡泡花。
“泡泡,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泡泡!泡泡!”小水母立刻兴奋地转了个圈,触手比划出一个大大的爱心形状。
云依依忍不住笑出声,脑海中浮现出今晚宴会上的一幕幕:
帮萧燃戴上袖扣时红透的耳尖,
跳舞时紧张到僵硬的手臂,
还有吃蛋糕时,那双始终追随着她的、盛满星光的紫色眼眸。
“可是...”她捧起一捧温水浇在脸上,“我这个半母胎solo的人,适合谈恋爱吗?”
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水滴还是别的什么。
泡泡察觉到主人的情绪变化,慢慢飘到少女肩膀上:“泡泡...”
云依依将小水母取下,捧在手心:“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只是...”
她望向浴室窗外朦胧的月光,思绪飘回那个在收容所里啃葱油饼的夜晚。
那时的她一无所有,连最基本生存都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