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迟早会被大汉吞并,
毕竟在边关防线上,大汉王朝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雁门关,嘉峪关等,但是匈奴可没有。
再加上今年冬天格外的严寒,草原上的粮食,牲口数量锐减。
若是再寻不到粮食,匈奴哪里还有五十万铁骑?
贾尘带着翠羽公主回到府中,刚进荣国公府的大门,便见林之孝家的站在门口:“冠军侯,老祖宗请您去一趟荣禧堂。”
贾尘:“林妹妹,你累不累?可要随着我去荣禧堂,还是回去休息?”
林黛玉看着刚经历生死时刻的贾尘,“我陪着大哥哥走一趟罢了。”
贾尘和林黛玉带着香菱,晴雯,袭人,还有翠羽公主来到了荣禧堂。
一进去,贾尘便看着贾宝玉此时正红着眼窝在贾母的怀中。
王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看。
贾母:“尘哥儿回来了?今日可是累了?赶紧进来坐,鸳鸯去给尘哥儿倒茶。”
贾尘坐下之后,喝了一口茶,便看到王熙凤给贾尘使眼色。
很显然她在提醒贾尘,是关于贾宝玉的事儿。
贾尘眸子澄澈,此时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
王夫人:“冠军侯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贾尘:“二太太想要本侯说什么?”
“哼!”
王夫人用力一拍桌子:“宝玉是你的亲弟弟,不是府中的下人,他若是做错了什么。
你尽管回了老祖宗便是,一会儿要让他在府中洗恭桶,一会儿在朝堂上,给你穿鞋。
便是过去你再梦坡斋被关了十七年,那也不是宝玉的错。
是你不该出生!”
贾尘眸子懵懂:“圣人言,长兄如父,既然二太太说本侯是宝玉的哥哥。
那为何本侯就管教不得他?
他整日在府中,不是哭哭啼啼,就是闹着硬闯女子闺房,昨个儿更是丢脸丢到了薛姨妈的院子里。
这本侯还管教不得吗?”
“砰!”
王夫人猛然一拍桌子:“你有什么资格管教宝玉?”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脚步声男。
贾尘眼神黯然:“二太太说的对,今日朝堂上,是尘哥儿逾钜了,不该让宝玉替我穿鞋。”
王夫人看着贾尘忽然示弱,还未曾回过神来,就见贾政气势汹汹走进来,冲到王夫人面前:“我往日只觉得你是个贤惠的。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刻薄,简首是佛口蛇心!尘哥儿他有什么错?
要不是尘哥儿,你可知,贾宝玉这辈子别想科举入仕!
史家的史安,这辈子己经完了,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在朝中,没人为他圆场?”
“啪!”
贾政说完,对着王夫人便是狠狠一巴掌.......
那清脆的巴掌声,让整个荣禧堂都死一般的寂静.
贾政是何人?
他可是读书人,自诩清流,最恨的便是不守规矩。
不管在家中,还是朝堂,他都死板的恪守规矩,像是掌掴王夫人这等事儿,在贾政面前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但是现在,他竟然为了贾尘掌掴王夫人.
王夫人整个人也惊呆了,她捂着脸颊,眼眸满是委屈的泪水:“你打我?
我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中十几年,如今你竟然为了一个野种打你!”
贾政原本冲动之下掌掴了王夫人还觉得自责,此时听闻王夫人竟然不思悔改,还将贾尘叫野种。
顿时更怒,对着王夫人又是一巴掌。
得,现在两边对称了。
贾政怒目而视:“我说过,便是当初我和玲珑天大的错处,这十几年,尘哥儿日日关在梦坡斋,不见天日。
也该过去了。
如今,尘哥儿己经贵为冠军侯,朝堂之上,更是为大汉王朝挣得尊严,你一口一个野种,是想要贾门满门被你连累吗?”
王夫人捂着脸哭着:“那他凭什么在朝堂上,要宝玉被他穿鞋?”
贾政:“愚蠢,在朝堂上,你没看史家脸色多难看?
当时史安和宝玉的解答,让那左贤王落了大汉王朝的面子。
以皇上的脾气,你以为,今后他们两个还有入朝的可能?
贾尘朝堂之下,提出宝玉出身武勋世家,并且将他说的不学无术,那就是给大汉王朝挽回颜面。
只有这样,将来宝玉才有科举入仕的可能!”
贾母:“行了,老二,你如今倒是长了不少威风,在我这也动手了。”
贾政:“母亲,儿子该死。”
贾母:“老二家的,老二一句话说的对,今日尘哥儿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宝玉。
若是没有尘哥儿,恐怕宝玉将来别说入朝,便是袭爵的路都断了。”
王夫人不捂着脸,转身跑出了荣禧堂。
贾尘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好像眼前一切和他没关系。
贾政看着贾尘,眼底满是欣赏:“尘哥儿,今做的不错,我以为这么多年,你纵然是没有怨气。
也不会愿意帮宝玉的。”
贾尘挑眉,没有接话,毕竟,他今日只是看似在帮贾宝玉,实际上,不过是想要折腾贾宝玉罢了。
谁让贾宝玉整天看林黛玉的眼神不对劲呢?
但是既然贾政和贾母愿意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受委屈的也不是他。
贾母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她低着头:“宝玉啊,今大哥哥做的事儿,可能过一点。
但是不如此,你将来可就完了,你心中可不要怪你大哥哥,得多和你哥哥学习。
别的不说,便是今日天心取米的难题,你解不出来,但是你大哥哥能解出来,这就是值得你学习的。”
贾宝玉虽然不情愿,但是贾政在荣禧堂他也不敢放肆,只能无精打采的应下了。
贾政:“母亲,今日儿子来,是想要和你和大哥商议一桩好事儿。”
贾母:“哦?什么好事儿?”
贾政:“儿有一同僚,自其祖父开始,便是探花郎,其母亲更是勇毅侯独女,对府中的孩子教导,也颇有心得。
儿子见他长子,小小年纪谈吐不俗,将来必成大器。
正巧,他来神京城述职,儿子想着将两家的族学合并一家。
让贾门子弟还有盛家的孩子一起学习。
只是这同僚家无薄产,这位置,就定在咱家族学之中。”
贾母:“勇毅侯独女,我倒是听说过,她刚正不阿,是非分明。年少守寡的她用心栽培庶子成材,如今盛家有今日,她功不可没。
我听闻,她为族中孩子请了一位当世大儒,庄学究,若是宝玉能拜入他门下。
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贾政:“儿子也是这个意思,也不拘于宝玉,凡是族中子弟,家中的姑娘,都可以跟着去进学。
那盛家有几位姑娘,小小年纪便才情过人,都是盛老太太的教导。”
贾母:“既然如此,那尘哥儿,你虽如今贵为冠军侯,但是年纪尚小。
这明日,就由你带着府中的弟弟妹妹们前往族学中学习。”
贾尘眸子微动,盛家族学?
那贾政拿聊得来的同僚应该便是盛紘了,这两人能走在一起,贾尘倒是不奇怪。
两人都是将名声看得比天还重的人,同样重孝道。
只是不知,明日,这盛家族学,可能见到传说中的那位盛家六姑娘,盛明兰呢?
贾尘:“好。”
安排好族学的事儿,贾尘就起身,带着林黛玉离开了荣禧堂。
探春,惜春,迎春,薛宝钗也跟着走出来:“大哥哥,你待会有事儿吗?”
贾尘:“倒是没事儿,想着去林妹妹的院子里坐坐。”
薛宝钗抿嘴:“大哥哥,不如我们也一起去林丫头的屋子里坐坐,今日太和殿一时,我们这心中,可是好奇的狠。”
惜春此时小脑袋也疯狂的点着:“是了是了,今日大哥哥的英姿我都记在脑海中。
回去定要画出来的。”
薛宝钗:“既如此,那林姑娘还不请我们去你的院子坐坐?”
林黛玉:“偏就要我请了,难不成我不请,你们就不去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就往林黛玉的院子里走去。
到了林黛玉的院子里,探春眼眸中都是小星星:“大哥哥今日当真威武,从天心取米,到未必赶来,当真是惊呆了我。
我从不知道在,和天下,竟然还有如大哥哥一般的人,可惜我只是一女儿身。
我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业,
那时自有我一番道理。偏我是女孩儿家,一句多话也没有我乱说的。”
贾尘莞尔:“三妹妹若是真想出去,日后我带着三妹妹便是。
到时也来一个醉卧沙场,岂不妙哉。”
惜春:“那三姐姐将来岂不是女将军了?”
迎春木然的眼神中划过一抹光亮,随即又暗淡下去,女将军啊?
羡慕她有自己的人生,而她不过是随意摆弄的木头人罢了。
薛宝钗只是看着贾尘,眼神中带着笑意,也不说话,端看外表娴静无比,实际上,倒是将在座的姑娘的心思,都才懂了个七七八八。
林黛玉抬起头,看向贾尘身后的翠羽公主,随即瞪了一眼贾尘:“大哥哥,今日倒是好不威风。
引得这满朝的花花草草都看过去。”
薛宝钗:“哎哟喂,我怎么听着林丫头这口气又不对了?”
贾尘莞尔,他心知林黛玉是今日因为他担心。
贾尘低声说:“林妹妹若是生气,那我就将这翠羽公主留给林妹妹。
林妹妹便是打得骂得都成。”
林黛玉白了贾尘一眼:“你还说,你还笑!人家公主可是趁着要嫁给你的心思。
如今,你倒是给了我,算什么事儿?横竖,你如今是朝中冠军侯,便是公主洗脚都当得。
那我回头见了大哥哥少不得得往后站站了。”
薛宝钗拉着林黛玉:“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一时半刻的就不会体谅人情。
今日大哥哥便是为了朝中争光,这公主便是他不要,都不成的。
再说,大哥哥又没要了当正室夫人,只是个洗脚丫头罢了,林丫头可紧张什么?”
林黛玉被薛宝钗戳透了心思,顿时恼怒,她一甩帕子:“谁紧张了?
横竖身体是他自个儿的,他自己紧张去,如今倒是又多了宝姐姐,我这倒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林黛玉气呼呼的坐在一边,贾尘这个时候,拿着一个铜镜,摆在林黛玉的面前。
林黛玉看了顿时气急:“你是觉得我是那猪八戒。”
贾尘:“我是让林妹妹看看,哪里有这么好看的猪八戒?”
“噗嗤”
一句话将林黛玉逗乐了,她也不生气了,只是起身,拉着贾尘:“日后可不能以身犯险。
你身子本就孱弱,再逞凶斗狠,要是有个万一,我哭死了去。”
贾尘:“好,我知林妹妹是担心我。”
惜春:“林姐姐不用担心,我觉得大哥哥他就是无所不能的。
今日那匈奴勇士,都奈布了大哥哥如何,更何况,区区一个公主。”
迎春也是眼神中露出崇拜之色,家中多了一个厉害的大哥哥,她们也跟着有安全感。
在林黛玉的屋子里说了一会子话,贾尘便带着香菱等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翠羽跟着回去之后,眼神中露出一抹轻蔑:“看起来冠军侯在家中,也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庶长子。
既然如此,为何不跟我回匈奴去,哪里我保证府中所有人都会将你奉为王。”
贾尘手中给了翠羽公主一个爆栗:“香菱,带她去给爷烧水去。
爷累了,要洗脚。”
香菱:“是!”
翠羽公主没想到,贾尘带她来真的是当洗脚丫头,顿时怒目而视:“我可是匈奴的公主!”
贾尘:“你便是天王老子,给本少爷洗脚,也是应该的。
若是不洗,那我就将你送青楼去。
你自己选吧。”
翠羽咬牙,跟着香菱去烧水,夜色深深,翠羽公主一身红色薄纱,蹲在地上,给贾尘洗脚。
她微微抬眼,看着贾尘正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顿时手中一根银针出手,就要刺入贾尘的脚上。
贾尘却忽然两只脚腾水而起,首接将翠羽公主用双腿紧固自己面前。
此时的贾尘眼神中早己褪去了白日的纯真清澈,更多的是幽深,深不可测。
翠羽公主面色大变:“你...你竟然装的!”
贾尘:“何为装?你可听过,这天下,有一奇人,名曰千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