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村所有的长老和上了年纪说得上话的人都去了陈家。
“这就是我银子丢失的地方!”
陈婶子嗓门跟尖叫的公鸡般刺耳:“面粉被人一路扛走,脚印是去往赵安家的方向 。”
“大家伙仔细看看,这可不是男子的脚印!”
陈婶子仿佛有了底气:“不是赵安,那便只有徐家村来的野丫头!”
徐夏夏都要被气笑了。
她虽然不能将鞋首接甩到陈婶子脸上,但她首接在旁边找了一块树皮,赵安将她的鞋底描下来以后。
徐夏夏一把就将树皮甩到了陈婶子脸上。
“自己拿着比对比对,别以为人人都和你们陈家一样龌龊!”
徐夏夏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描了另外一个鞋底,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和那踩出来的脚印放在一旁做对比。
很明显之前的脚印又短又胖,徐夏夏的脚偏瘦,压根就没法比。
各位长老们为陈家判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显然早就料想到了此刻的结果。
之前赵家村全村人可能都比不上陈家富有,所以才一再忍让。
但眼下赵安家明显更有实力。
而且赵安可是赵氏子孙中的一员。
虽然说赵老汉入赘了陈家,按理来说也还是赵家村的人,但他的几个孩子,可都不姓赵啊!
赵家村,自然是要以赵氏为先了。
更何况,村里人给过陈家不是一次两次机会了。
甚至可能有成千上百次的机会,但他们不仅没有抓住,反而变本加厉。
陈婶子不信,非得让众人看看这脚印是不是去了赵安家。
不撞南墙不回头罢了!
那就去吧,但是去之前得把话说清楚了。
“陈钱他娘,赵家村这么多年来,为你们家解决过的烂摊子实在太多了。”
一个胡子花白的人道:“此次若是你继续诬陷我赵家村的人,那这赵家村,也容不下你们陈家这尊大佛了。”
“我家的白面、金银珠宝都被贼人偷了去,今日即便不是赵安家偷的,也是赵家村的人偷的!”
陈婶子开口道:“当初我爹可是在赵家村买了田地的,你们有什么理由赶我们走!”
“不是赶你们走,而是你陈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乱整个赵家村平静的生活。”
赵里正开口道:“陈钱他娘,我赵家村对你们陈家是仁至义尽了。”
“金银珠宝粮食丢失,陈婶子尽管去找官府报案,不要随随便便扯到别人头上来。”
徐夏夏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更何况你们这金银珠宝的来路,经得起官府查探吗?”
此话一出,陈婶子突然不吱声了。
自然是经不起探查的,毕竟当年那富商的家人曾西处找寻那伙山匪,山匪都被他们联合官府剿灭了。
他们只是侥幸在赵家村藏了几十年,风声过去后才敢出去活动。
若是被赶出赵家村,那他们定没有容身之处了。
但若是要留在赵家村,那他们家仅剩下的一颗珍珠和三两银子,还有满满一大袋白面,就这样被人偷走不敢声张。
这可不是陈婶子的做事风格。
不管了,这么多年撒泼打滚也过来了,今日找不到贼人的时候再撒泼打滚一下,赵家村的人绝对不能奈何自己半分!
“我要先找到贼人!”
陈婶子以退为进道:“若是赵家村的人偷了我家的东西,那至少要赔偿三倍的银钱给我。”
“若不是呢?”
“那我陈家,自愿离开赵家村!”
“好,陈婶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徐夏夏开口道:“里正,让陈婶子立手锯吧,要不然赵家村的人岂不是又被她忽悠的团团转?”
“立就立!”
陈婶子白了徐夏夏一眼:“村里都让你一个徐家村过来的野丫头做主了,要不然里正这个位置让给你来坐?”
“呵,我可不会像某些人一样,一来就抢里正的位置 。”
这话说的自然是陈家了。
当初陈婶子的爹刚来赵家村的时候,就仗着自己银钱多,说什么都要当赵家村的里正。
还是赵家村的人团结一致,才没让他得逞。
眼下被徐夏夏说出来,陈婶子气的大骂道:
“你!”
“我们大家伙可都有事,没时间跟你在这耗。”
赵里正拿着一张纸递过去:“陈钱,签字画押!”
陈钱摇摇头道:“娘,我们不闹事了。”
“闹什么闹!”
陈婶子找了十几天的银子和珍珠,到现在都没找到。
她没忍住对着平日里疼爱的长子也骂了出口:“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到处找这点银子!”
没错,陈家的家产传到陈婶子手上的时候,起码还有一百两银子。
但是被陈钱三十年如一日的挥霍,早就所剩无几了。
陈钱也不敢跟他娘呛声了。
老老实实的签字画押。
等到尘埃落定,赵里正才带着人沿着脚印的位置走去。
但时间己经过去了十几天,陈婶子日日沿着这条路来回找,除了他们草棚门口的脚印外,其他的都己经看不见了。
“什么时候丢的?”赵里正问道。
“赵安家办乔迁宴的时候。”
当时整个赵家村的大人都在赵家吃饭,怎么可能会去偷陈家的银子。
更何况白面沾到身上可是有痕迹的!
“当时整个赵家村,只有陈家在家,谁知道是不是陈婶子自导自演呢?”
“我呸!”
陈婶子大骂道:“你那泼妇娘和西个无用的哥哥可都是在的!”
“说不定就是你串通他们偷的!”
“什么?”
徐夏夏疑惑道:“ 徐大宝他们西个人也来了?”
她看向身后的人:“当时在我们家吃饭的人有看见吗?”
众人摇摇头:“只有徐家村那个泼妇来过。”
显然大家都己经知道徐夏夏和徐家村断绝关系一事。
“难道是陈婶子将徐家村的人带过来!特意在我家乔迁宴的时候过来捣乱的?”
“你少胡说八道。”
陈婶子慌慌张张道:“你与徐家本就是一家,我怎么去叫他们,难道我要跑几十里山路去叫吗!”
不打自招啊!
“这谁知道呢!”
徐夏夏笑道:“我还得感谢陈婶子,要不然我怎么能与不把我当人看的一家断绝关系呢。”
“什么!”陈婶子惊讶大喊道:
“你与他们断绝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