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首怀疑赢愫对叶芝奕只是玩玩,但任何一个新发现的细节证据都能让江砚白无比开心。
不过就在下一秒,江砚白就笑不出来了。
“亲一下!”
叶芝奕俯下身,嘟起嘴巴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学姐,这么巧!”
眼看赢愫并不介意,即将真的亲上去,江砚白高声打断,快步走了过去。
“诶,芝奕,你也在啊?”
江砚白假装才看见叶芝奕一般对他点了点头,然后站在赢愫的身边。
“学姐,差不多到点了,我们上去吧?”
他伸出手,做出邀请赢愫搀扶他胳膊的姿势。
这是江砚白回到叶家之后又开始带项目,参加的几次宴看见那些带女伴的男人会做的事。
后来他请叶母帮他报了个礼仪速成班,这才有模有样地学了一些。
今天是半商业性质的宴席,所以赢愫穿了一双高跟鞋,有人扶着走路更稳,江砚白的这个举动哪怕是当着她男朋友的面也并不出格。
果然,赢愫并没有拒绝。
在她的手放上来时,江砚白有些飘飘然。
不过紧接着赢愫对叶芝奕说的话,却又让他刚升上去的心情重新跌回谷地。
“乖乖等我回来,再当奖励给你吧。”
说的肯定是叶芝奕要亲亲的事。
“好……”
看见赢愫挽别的男人、还是他讨厌的人的手,叶芝奕原本还有些不开心。
不过赢愫的一句话就把他哄好了。
尤其是讨厌的绿茶情敌瞬间变得僵硬的脸色,叶芝奕更是扬起了得意的笑脸。
打断他们又如何,他又阻止不了!
不论是他要和赢愫亲密,还是他们的婚约。
“我们走吧。”
恍惚之间,江砚白感觉赢愫的手指似乎捏了一下他的胳膊。
很轻,像羽毛拂过一样带着痒意,又像是他的错觉。
是在提醒他回神,还是……
不管如何,江砚白只记得跟着赢愫离开,连再和叶芝奕打招呼都忘了。
反正情敌的事再如何也没有心上人重要。
之后的晚饭吃得江砚白精神。
赢愫给他介绍的土建专家是一男一女两个五六十岁的行业巨头。
他准备的草案是只用了三天就赶工出来的产物,很多细节并不完善,对两位专家的一些问题无法立刻解答。
好在今天本就是初步接触,并不是说一定要确定方案,事后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一切都还算顺利。
饭后,两位老人家先行离开,江砚白本应也把赢愫送回叶芝奕那里,他却并不想这么做。
“学姐,接下来谈谈我们的事好吗?”
“我们?”赢愫坐在与江砚白间隔一个座位的地方轻笑,“我们有什么事?”
“就是……我问你要了你订婚宴的邀请函,但过来却是为了破坏……光是道歉肯定不够,得做点什么你才能原谅我?”
商业宴请当然喝了酒,不过主要是江砚白和那个男性的土建专家。
而且土建专家是赢愫的病患,有她在一旁看着,专家喝的并不多,最后只有江砚白醉得厉害。
“我本来就没生你的气。人和地,最终不还是以另一种方式都被我得到了吗?那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可是学姐最近都不回我的消息……”
不知道是酒劲上头江砚白的胆子变大了,还是包厢里只剩下他和赢愫,他的胆子才一下子变得这么大。
总之,江砚白己经不甘心于和赢愫空着一格的距离,挪动了座位,身体靠了过去。
“好想学姐……明明我现在己经不是穷学生了,但反倒却与学姐拉远了距离……”
陪老年人的酒当然是白酒,度数高、气味浓。
江砚白说话时呼出来的气都带着酒味,一口便烧得赢愫也产生了几分醉意。
这让江砚白找到了她的破绽,一低头就亲了上来。
他的唇瓣上还残留着几滴白酒,让酒量本就不佳的赢愫大脑更是不清醒了几分。
“学姐……我错了,我以为只要我回到叶家,你拒绝我的理由就没有了,那我们才会是一对……”
酒精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赢愫的手抵在江砚白的胸口,把他推开。
“你喝醉了。”
“我是醉了,但学姐没醉。”
江砚白抓住赢愫的手。
他脸上醉酒的红晕明显,眼神也是湿漉漉的迷蒙,唯独声音还是清澈又清晰。
“一个醉酒的和一个没醉酒的发生关系,是谁占谁便宜?”
这个问题让赢愫的笑容变了味道。
她被江砚白抓住的手伸出一根手指,绕着垂落在江砚白胸口处的领带把他的头拉低了下来。
“谁也不占便宜,因为醉酒的在装醉。”
“那两个清醒的人发生关系,算什么呢?”
“算成年人的你情我愿。”
赢愫的声音也变了语调。
“学姐,我在那之前和之后可都没有过……你说我配不上你我也没缠着你要负责,只是想你别不理我……”
顺势低头的江砚白再度吻上赢愫。
“哪怕要背着别人……以后可以在我们的度假山庄里……”
三年前。
赢愫毕业,园艺社的社团成员给她举办了欢送宴会。
来敬她酒的人不少,不过大多数都被她西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剩下的一小部分则由园艺社下任社长江砚白替她喝。
宴会在赢愫参加的某个高级俱乐部举行,散场后能回的自己回、不能回的俱乐部提供代驾。
唯独江砚白喝得又多又没有车接送,俱乐部便给他安排了房间休息。
赢愫秉持礼节,看着酒店服务人员帮江砚白稍微清理了一下,才打算跟他打声招呼再离开。
但江砚白却抓住了她的手。
“赢愫学姐,别走……”
“很晚了,我不走难道你想我留下?”
看着平时清俊的学霸醉后满脸通红的模样,赢愫心中一动,摘下了温和的假面。
她坐在床边,低头俯视着江砚白,听见他激烈如鼓的心跳声。
“是……留下来吧学姐……好喜欢你,别走……”
“这样啊……那你跪下吧。”
或许那天的酒精也把赢愫熏醉,她又觉得江砚白不过只是个穷学生。
于是她脚踩着跪在地上的江砚白的肩膀,把他的背整个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