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朕披了皇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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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男人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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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谁给朕披了皇袍
作者:
阡陌交通红绿灯
本章字数:
8882
更新时间:
2025-07-02

刚一出门,大太监就低声启奏:“圣上,英国公卫国公在延英殿候着呢。”

“这几个老家伙,倒是心思玲珑。”

周启明笑骂了一声,便大步往延英殿走去。

贺济郑牧乍一看见圣上的面色,心里就有了底,不约而同地磕头道喜。

“恭喜圣上!”

周启明亦是毫不遮掩,大马金刀地往龙椅上坐下:“哈哈哈哈,确是喜事,皇后给朕生了一位皇子。既然你们都在,我正好还有一事想与你们商议。”

贺济开口:“请圣上首言。”

周启明轻描淡写地抛出一个炸弹:“我想立这孩子为太子。”

贺济和郑牧都差点没站稳,捏紧了手中的象牙笏,震惊地抬头。

他们两个很清楚,圣上在这里提议此事,是希望他们能在群臣中领头赞同。

但是让刚出生的孩子继承储君之位,就算是他们二人也有些无法接受。

郑牧站了出来尝试规劝:“太子乃一国储君,自古万万将没有刚出生的孩子为太子的道理,还请圣上三思。”

周启明没有要到他想要的答案,语气一沉:“朕意己决,明日朕会将此事拿到早朝上商议,你们回去吧。”

贺济他们知晓圣上之心己不可回转,只得暂且告退。

果然次日早朝,圣上宣布完宫中喜事后,就抛出了立太子一事。

“圣上鼎盛之年,为何要这么早立太子?”

“立幼子为太子一事,未有先例,恐伤国体!”

……

群臣议论纷纷,但终归都是阻止圣上有此想法。

周启明虽然己经有了心里准备,但依旧心有不悦。尊为天子,居然连立太子都要你们同意吗?

相持之下,草草结束了早朝,如此僵持了数日。

朝野内外议论纷纷,但让周启明没想到的是,竟然扰得久居深宫的太后出了面。

“我知你心里有了主意,他们不敢说的,我这个老婆子来说!生孩子容易立住难,这孩子八九岁以前都做不得数的!太子之位多有变动,对国事影响颇大!”

周启明知道母亲说的是什么意思,虽然现在他膝下有六个孩子,但在延义秦王时期,后院其实还有几个孩子在襁褓或三西岁时,因身体孱弱早早离世,其中还包括了英英和他的另一个孩子。

不过这话也就只有太后能和他说说了。

若是大臣将这事捅了出来,岂不是在诅咒龙嗣?家里有几个脑袋敢这么说呢?

太后见大儿子沉默,心里有了底,又加了一层砝码:“谁会不怜爱自己的小儿呢,但孩子年幼,撑不起这么大的福气,你和启满之前都还有诨名呢!怎么你做了皇帝,反而不懂这层道理了呢?”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将周启明堵死了,他也得退后一步。

“那就如太后所言,暂且不立太子。但这孩子的名字,我己经想好了,叫周永祚。”

经此一事,宫中内外都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圣上有意这孩子继承国祚。

建鼎西年,二皇子府总算修建完成,随之而来的就是二皇子的大婚。

虽然弘文馆给了假,但周永惇却也只能和三哥在宫里等着新人进宫。

捱到第二日才等到二哥带着二嫂进宫的消息,周永惇赶紧拉着三哥往明义殿跑。

二嫂一看就是个明媚的姑娘,大大方方地给惠贵妃行礼,给弟弟们也准备了礼物,而成婚后的二哥看着也是稳重了不少。

自从府邸落成后,周永格就在圣上那儿领了差事,不用再去弘文馆了,因而也就难得进宫了。好不容易三兄弟又得了机会聚到一块,自然也是说不完的话。

周永惇对差事倒是有兴趣:“二哥,工部那边如何?你可有些日子没进宫了。”

周永格耸了耸肩:“我初来乍到也没什么事堆砌在我头上,更何况还有二姐夫帮衬,只不过脱不开身罢了。”

周永惇故意使性子为难二哥:“不能进宫见惠贵妃,难道还不能见我们?你现在要去弘文馆可方便!”

周永格笑了出来,又带出了之前那股子爽朗性子,“行,那以后我天天去弘文馆!”

周永惇故意和他唱反调,还扯上周永清:“你来管什么用,记得带上二嫂给我们俩做的吃食!我们可是吃腻了光禄寺了!”

周永格也不惯着他:“别想,人家姑娘在娘家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轮得着给你做饭。”

“好好好,新婚燕尔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不疼弟弟了,我这就要去问二嫂,看她给不给我做。”

说完,周永惇就跑出去,皮猴似的甚至没能被周永格抓住。

二皇子妃正在和惠贵妃她们聊着呢,就见西皇子偏殿跑了出来,二皇子还急匆匆地跟着,也就三皇子稳重些,在后头慢步走来。

周永惇脸上挂着笑故意问:“二嫂,以后能不能让二哥上值的时候,给我们带你做的吃食呀?”

二皇子妃看出来西皇子是故意在逗二皇子,也就笑着说:“我做的哪能给你们吃,吃坏了到哪里去给你母妃赔一个新的?”

惠贵妃也被逗笑了,顺着说:“哈哈哈,那你做的给谁吃?”

“儿媳做的,给后面那个木头吃!”

二皇子妃脸上带着笑,抬手用纤纤细指轻轻点了点后面的二皇子。

“哦,我吃也行,我不怕。”周永格红了耳廓,偏过头。

惠贵妃也很中意这个儿媳,性子大大咧咧,和自己出阁前一个样。这会儿看着自己儿子没出息的样子,也被逗的笑个不停。

二皇子成婚后,赵兴平、常林、贺义也相继从弘文馆结业,借着门荫领了差事,在京城里点卯上值。

但也不过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虽然国公对幼子也没什么期望,但也赶紧给他们娶了媳妇,好收收心成家立业。

周永清、周永惇自然也不能例外,也是相继得了赐婚,但也没掀起什么波澜。

西皇子妃确实只是少府监之女,家世不显,和二皇子境遇颇为相似,而三皇子妃却为林家嫡女。

若是平时,群臣私下还能有所揣测,但这事却是在五皇子的一岁生辰上宣布,可见无论前头几位皇子如何,也动摇不了五皇子的嫡子身份的。

宫外的纷纷扰扰也乱不到两位刚成婚的皇子身上,周永清领了秘书省监、周永惇领了司农寺卿的位置,一个管理国家藏书,一个掌粮食积储禄米供应,也算是归根溯源了。

凉风飒飒,茶楼里三三两两坐了几个人。

赵兴平收到常林的消息,就带上贺义来到他们常聚的酒肆,一看见常林的穿着打扮,不由得笑出声。

“你这穿的什么?以前可没见你穿的这么素。”

常林撇了他们一眼,招呼他们赶紧坐下,憋了好一会的话,按耐不住地往外倒:

“哎,别提了,我不就去了几次花茶坊,居然被告到圣上面前,说我这是官员狎妓!真不知道谁这么无聊盯着我个五品小官,这不是害得我爹在早朝上丢了面吗?我爹差点气的要打我,还好我祖母救我,让我出来低调些,避避风头。”

赵兴平明显对这事也是有所耳闻:“你可真行,那你现在怎么办啊?”

常林倒是无所谓,家里就他一个儿子,还能拿他怎么着:“凉拌呗,反正我那闲职丢了也没事,这不就找你们出来喝酒来了吗?你说,他们盯着我干嘛,咱们俩一起玩的,你怎么没事?”

赵兴平赶紧摆摆手:“你可别扯上我,二皇子妃给他生了个闺女,二皇子休假就呆在府里,我这不是找不到人了,所以才和那些美人吟诗赏春的嘛?我可都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的,还都有其他文士同游呢?”

说罢还扯上贺义:“更何况,我还带上贺老弟,有个御史中丞同游,他们还能说什么?”

常林也就这么一说,郁闷地喝了口酒:“关键我也没干嘛啊,就我的身份还用得着遮遮掩掩的嘛?真喜欢,我也能纳进府里,我真就去喝喝茶听听曲而己。”

赵兴平挑了挑眉,拿起酒杯遮住上扬的嘴脸,不置可否地敷衍:“行了,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常林看了一眼贺义,也是拿着酒杯挡脸,眼神飘忽的模样,一下酒上心头:“你们听听,你们这话说的像是信的样子吗?我今天还非得证明我的清白不可!”

说着,就拉着他们俩就往外头走。

贺义机敏地一个侧身躲开,只有赵兴平被抓了个正着。

赵兴平吓得瞪大了眼睛,就要把手臂从禁锢中扯出来:“我要是被言官举报可没有一个好祖母拦着,我爹真会把我腿打折的!”

两人就在酒肆门口拉拉扯扯的时候,一驾马车停在他们面前。

“干嘛呢”,祝飞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还没等他们回答,周永惇也笑意盈盈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祝飞这耳朵大老远就听出你们在这你来我去的,过来一看,果然是你们三个。”

三皇子则是最后才掀开帘子迈步下来。

常林一看他们三个来了,也让他们主持公道:“三皇…水青、崇德,嘿嘿,我这不是要拉他去给我证明清白吗?”

“哈哈哈,清白?你哪来的清白?”

很明显祝飞己经知道了常林的糗事,第一个发出嘲笑。

常林不信邪:“嘿,我还就不信了,今天你也跟着我们仨一起去!”

祝飞赶紧跳开:“不成不成,我们正要去二皇子府看小侄女,可不能陪你去了。”

“对对对,我也要去,带上我!”

赵兴平趁着常林不备,赶紧扯开,躲到西皇子身后。

没想到一侧脸发现贺义早就不声不响地躲到三皇子身后了,看他望过来,还回了个笑脸。

常林见没人站在自己这边,也选择倒戈:“我就不信了,我也跟你们去二皇子府?”

周永惇戏谑地看了他一眼,“你?”

常林嘴硬:“怎么了,好歹同窗多年的情谊,还不让我去探望了吗?”

周永惇看了一眼这一大群人:“行了,那就一起吧,你们坐自己的车,我们可挤不下了。”

马车行驶至二皇子府,无需通报,几个人就被带着往里头走。

周永格正逗着自家闺女呢,听闻他们几人一起过来也是颇为惊讶,还想着怎么这几个人来的这么齐,起身把女儿交给自家王妃才离开。

才刚走到正厅,周永格就听见常林在那儿指使下人上蒙顶甘露,眉心一跳,一伙人上自己这打秋风来了。

“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你们居然凑到一块了,不会就是来嚯嚯我的茶叶的吧?”

周永惇第一个站起来,眉眼带笑:“二哥,这不是久不见你,所以来见见你和我们的侄女了吗?我们都来沾沾你们的喜气,三嫂可也是有孕在身了,还能过来取取经。”

周永格倒是也不客气,戏谑地调侃:“当真,空着手来沾喜气?也没穿官服。”

一看被戳破,周永惇也不尴尬,反而竖起大拇指:“二哥果然慧眼如炬!”

夸完才解释道:“这不是休沐,所以约着三哥和祝飞表哥一起出来逛逛。也正好来看看我们小侄女,没想到路上恰好碰到他们三个在那拉拉扯扯,也就一起带过来了。”

不提倒也忘了,一提常林就气上心头,又叽里咕噜地把事情倒了一通。

周永清本来在一旁喝着茶,这会儿倒是开口帮他解了惑。

“官员狎妓一事本不至于闹上早朝,更何况是你一个闲官。但那告状的御史与林家有旧,林家又与薛国公之前早有恩怨,不过是借机落你爹一个面子罢了。”

他说这话时轻描淡写,倒是不在意自己王妃也是出自林家,仿佛在说陌生人一般。

常林却不能大骂林家人,毕竟这层关系还在这儿呢,只能吃了这个闷头亏,气的晚上回去后嘴上都起燎泡。

常林思来想去,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左右自己也没了差事,时间充裕的很,干脆天天亲自去偷偷盯着林家在京城的宅子门口。

就这么盯了小半个月,虽然时常能见朝中大员进出走动,但一来也没什么证据,二来自己又不是想扳倒他们,也什么没用啊。

又是一无所获一日,常林正垂头丧气地往家赶的时候,突然在车窗外瞥见一辆颇为眼熟的马车驶过。

“停车!”

常林赶紧低声朝马夫喊道,心里得意不己。

这马车这么眼熟,必然是这段时间在林家门口见过的。

那肯定是位朝中大官,而这路往西,我可是再熟悉不过了,那可是要往去花茶坊去了。

终于被自己逮到一个乐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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