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喘着粗气,慢慢松开了掐着赵明远脖子的手。
【啪!】
他突然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蠢!真是蠢到家了!】秦风心中懊悔不迭
【我怎么会对这家伙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这家伙什么样子,自己还不知道吗,还妄想这家伙能有玄阶秘籍?哪怕玄阶秘籍真放在他眼前,这家伙也只会拿去茅房当厕纸,这家伙看的懂秘籍?】
赵明远揉着被掐红的脖子,猛地咳了几声,一抬眼正好看到秦风自扇耳光,顿时眼睛一亮!
【懂了!他这是说漏嘴了后懊悔!果然有更厉害的‘宝贝’藏着!要不然谁会无缘无故打自己?】
他立刻凑上前,脸上堆满了谄媚又期待的笑容,像只闻到肉骨头味道的哈巴狗:
“风哥!我的好风哥!既然你有更好的‘宝贝’,拿出来给小弟开开眼呗?让小弟也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仙品,能让您对小弟这本‘凡物’如此不屑一顾?”
见秦风只是冷冷地用眼角余光扫他,一副懒得搭理的嫌弃模样,赵明远更是心痒难耐,抱着秦风的胳膊就开始摇:
“哥!我叫你亲哥了!哥你行行好!可怜可怜弟弟这颗求知若渴的心吧!就让我看一眼,就一眼!我保证不抢!”
秦风被他晃得心烦,用力抽出胳膊。
看着赵明远那副眼巴巴、涎着脸、恨不得长出条尾巴来摇的狗腿样,秦风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眼前真的蹲了只吐着舌头、拼命讨好的大狗。
他使劲眨了眨眼,才把那荒谬的画面驱散,眼前还是那个熟悉的京城纨绔子弟赵明远。
冷静下来后,秦风心思电转,忽然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
“等等,”他眯起眼睛,盯着赵明远,“你刚才说,你这本‘宝贝’。。。是花了大价钱搞来的?一般人还弄不到?”
一听秦风问起这个,赵明远更来劲了,仿佛找到了证明自己“宝贝”价值的铁证:
“可不是嘛!这是我从叶凌天那儿,花了足足三两白银才弄到手的!叶哥路子野,也只搞到寥寥几本,转眼就被人抢光了!仗着我和他关系铁,他才忍痛割爱,只收了我三两!卖给别人可都是五两起步呢!”
赵明远一脸“我捡了大便宜”的得意。
叶凌天,京城纨绔之首,他爹是六扇门金章捕头叶潇天,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弄点“禁品”确实是小菜一碟。
秦风闻言,眼睛骤然瞪圆,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多少?三两?!就这破玩意儿?!”
他指着被赵明远宝贝般揣回去的册子,满脸的难以置信。
赵明远不明所以,但很肯定地点点头。
【三两银子!一本粗糙的春宫图?!还供不应求?!】
秦风只觉得一道闪电劈开了脑中的迷雾!困扰他多日的赚钱难题,瞬间豁然开朗!一条金光闪闪的致富大道,在他眼前豁然铺开!
【有搞头!太有搞头了!】
【自己空有宝山不自知啊!系统里那本《精品梅》!那就是一座金山!】
一股巨大的惊喜瞬间冲淡了之前的羞愤。他再看赵明远,眼神完全变了,这哪是损友?分明是送财童子!是点醒梦中人的伯乐!
不过,兴奋归兴奋,秦风脑子还很清醒。
《精品梅》是文字为主的,赵明远这本是图本,市场需求可能不同。眼前这不正好有个绝佳的“市场调研员”吗?
秦风脸上瞬间冰雪消融,换上一种高深莫测又带着点“兄弟情深”的笑容,用力拍了拍赵明远的肩膀:
“老弟啊,放心!既然你如此诚心,还把‘压箱底’的宝贝都给我看了,后天!后天这个时候,还是这儿!”
秦风豪气冲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绝世宝贝’!包你大开眼界,终身难忘!”
赵明远听得两眼放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真的?!风哥!你是我亲哥!”
随便后秦风又叮嘱他不要到处乱说,毕竟这种东西不怎么光彩,而且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雅
赵明远连忙保证自己不会乱说,好东西当然要自己偷偷摸摸地欣赏才对,这点道理赵明远还是知道的
就从赵明远得到他那宝贝,首到把书都翻烂了,才偷偷摸摸地叫自己过来欣赏,就可看出一二
告别了欢天喜地的赵明远,秦风一出八宝楼,脚下生风,几乎是跑着冲回了秦府。
他把自己锁进房间,翻箱倒柜找出笔墨纸砚。
【赚钱大计,就在今日!】
他决定先把《精品梅》的上半部分默写出来,投石问路,看看赵明远这只“小白鼠”的反应如何。反响好,下半部立刻跟上;反响平平,就当练笔扑街,再想他法。
上辈子秦风没碰过毛笔,也不会写毛笔字。
原主虽然是个纨绔,但基本的书写还是会点的,只可惜那字迹……歪歪扭扭,如同蚯蚓爬行,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丑点就丑点吧!反正内容才是王道!到时候拿去书坊印刷,自有专业的抄书匠誊写!】
秦风自我安慰着,铺开纸张,蘸饱了墨,开始了他穿越后的第一次“文学创作”。
然而。。。
煎熬!
真TM煎熬!
秦风握着笔,额角青筋都在跳。笔下流淌出的每一个香艳词汇、每一个撩人场景,都像小钩子一样,不断撩拨着他那属于青春期躁动的神经,但又必须谨守“元阳”
练武前三重,练精,练气,练神,特别是练精境
想要顺利突破到练精境,就必顺护住自己的元阳,元阳不能外泄,否则突破练精境难如登天
上次原主去青楼只喝了点花酒就差点被老爹打断腿的记忆,此刻分外清晰,成了无形的枷锁。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红粉皆是骷髅!妖魔鬼怪快离开!】
秦风一边默念清心咒,一边努力将脑海中浮现的曼妙胴体想象成青面獠牙的怪物,表情扭曲,如同在承受酷刑。
【大胆妖孽,贫僧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休想勾引我】
【为了银子!为了抽奖!为了成为武林至尊!贫僧。。。呸!本少爷忍了!】
与此同时,秦府书房。
秦昊天端起茶盏,听着管家的禀报。
“老爷,三少爷今日只在练武场练了一个时辰枪法,便回房了。”
“哦?回房做什么?”秦昊天抿了口茶,看似随意地问。
“回老爷,三少爷在房中练字。”
“练字?!”秦昊天一口茶差点呛住,放下茶盏,眉头紧锁,“他?练字?就他那字,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他实在想象不出那个最讨厌舞文弄墨的儿子,会主动拿起毛笔。
“确实在练。”管家肯定道,随即又有些迟疑地补充,“只是少爷练字时的神情,颇为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
“嗯。。。好像。。。很是痛苦煎熬,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额头都见汗了。。。老奴也有些看不明白。”管家努力描述着那幅奇景。
【煎熬?练字对他而言,确实是天大的折磨,可这额头都见汗了,这折磨有点大啊!】
秦昊天眉头皱得更紧了,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那天偷听到的对话,女儿那句“根骨中下,努力十年不如别人两年轻松修炼两年”的话。
【难道。。。】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难道风儿被清清那丫头的话打击到了?觉得武道无望,所以改弦易辙,弃武修文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武道受根骨所限,难以登顶
但文道麻,纵然天赋平平,只要肯下苦功,寒窗苦读,考个秀才举人,光耀门楣,也未必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