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秦风打算回房继续他的“文学创作”。
刚走到院门口,就“碰巧”遇上了管家。
管家连忙行礼招呼,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三少爷,您这几日一首闭门练字?”
一听到“练字”二字,秦风内心警铃微作,面上却云淡风轻:“正是。”
管家追问:“小的记得,三公子往日似乎不甚喜爱练字?这几日怎会如此勤勉?”
秦风心头一紧,总不能说在写那种书吧?于是他故作高深道:“怎么?有何不妥?”
“不敢!不敢!只是好奇罢了,三少爷若不便说,就当小的没问。”管家赶忙摆手。
【看来三公子果然讳莫如深,老爷交代的事,怕是不好交差了。】管家暗自叫苦。
秦风也察觉自己这几日行为反常,容易引人猜疑。
为了打消管家的好奇心,也为了遮掩真实目的,他随口编了个听起来高大上的理由:
“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本少爷这是在‘以文入道’!”
管家闻言,一时愣住。
【我听到了什么?这是我能听的秘密?!】
他没练过武,对武学境界一窍不通,但“以文入道”西个字,听起来就非同凡响,充满了高人风范。
他看向秦风的目光,瞬间充满了敬畏
【以文入道?这等境界岂是常人可达?三少爷竟能参悟!怪不得这几日闭门不出!少爷果然深藏不露!牛逼!】
秦风暗自松了口气:【糊弄过去了,只要他不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就好。】
管家却如获至宝,心头翻涌:【这绝对是惊天秘闻!可若将此秘禀报老爷,老爷会不会为了严守秘密,把我给。。。】
想到这里管家顿时陷入两难。
纠结再三,管家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将这个“天大的秘密”禀报给了秦昊天。
秦昊天一听,大惊失色!
【以文入武道?自古有之!传说中,有人练字如练剑,一笔一划皆蕴含无上剑意,化为凌厉剑招!但那等境界,往往需武道臻至巅峰,方能返璞归真】
【风儿年纪轻轻,岂能臻此化境?莫非。。。。他背后有绝世高人暗中指点?!】
他立刻追问管家:“风儿最近可曾外出?”
管家想起前几日秦风出门,自己还给了他一两银子,忙道:“有的,前些天少爷出过门,回来便开始这般日夜练字了。”
秦昊天恍然大悟,豁然开朗,不由得抚掌大笑:
“哈哈哈!天大的机缘!定是风儿得了高人青眼,传授这等无上法门!以文入道!好,好,好!我秦家崛起,指日可待!”
管家也喜上眉梢,提议道:
“老爷,那要不要问问少爷,或者派人跟着,查探是哪位高人?”
秦昊天神色一肃,沉吟道:
“不可!前辈既愿暗中授艺,必是不想让人知道。我等贸然探听,若惹得前辈不喜,反坏了风儿的机缘,岂非因小失大?”
他眼神陡然锐利,如刀锋般逼视管家:“此事,绝不可传入第三人之耳!若有半分泄露,后果你当明白!”
管家吓得一哆嗦,连声道:“不敢!不敢!”
慌忙指天立下毒誓。
秦昊天神色稍霁,挥手让他退下,心中激荡不己:
【天佑秦家!风儿身怀极品根骨,又得此逆天机缘!秦家腾飞,势不可挡!】
他按捺不住喜悦,起身便要去把这好消息告诉夫人。
一连数日,秦风都在房中“闭关修炼”。仆人们得了管家严令,无人敢靠近他的院落半步。
这天,秦风终于将《精品梅》的下半部也“创作”完毕。
看着满地狼藉的草稿纸,他长舒一口气,颇感满足。
【大功告成!现在只差找个书局,把这宝贝换成真金白银了!】
看着地上的草稿?本想收拾,但随后一想:【反正没人敢进来,回头再收拾。卖书赚钱才是头等大事,刻不容缓!】
但出门必须乔装!他找来管家,要了一套下人的粗布衣衫和斗笠,匆匆换上便溜了出去。
秦风前脚刚走,管家后脚便飞奔向秦昊天报告。
“风儿此番懂得乔装掩饰行踪了,行事愈发稳健,不错!”秦昊天欣慰点头【果然,定是去见那位前辈高人了!】
【对了!风儿此刻不在房中。。。】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翻腾:
【那位前辈如此了得,他指点风儿所写的字迹,是否蕴藏武道真意?若能从中窥得一丝玄机,或许我那停滞多年的武道瓶颈也能松动?】
一念及此,心头顿时火热。
【自己儿子的东西,看看又有何妨?】念头一起,他便毫不犹豫地大步流星走向秦风的院落。
然而,站在儿子紧闭的房门前,他的脚步顿住了。
【这以文入道的机缘乃是风儿所得,我这般觊觎是否太过不堪?身为父亲,贪图孩儿机缘,实在说不过去啊】
这般想着,他转身欲走,可心头那强烈的渴望与不甘却如藤蔓缠绕:【我的武道困于瓶颈多年,若今日真能。。。万一。。。】
【不行!偷窥他人武道传承乃是大忌!若被发现。。。】
【我不过是想看看风儿习字的成果,关心儿子学业,天经地义!】
内心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激烈拉扯,天人交战。
秦风自是不知家中上演的这出内心大戏。此刻,他正压低斗笠,在一家颇为气派的大书局外暗中观察。
【不行,这家店太大,人来人往太过扎眼。得找那种规模适中、位置也稍微偏僻些的书局才稳妥。】他打定主意,转身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秦风的小院里,秦昊天心中的“魔念”终究压倒了“父德”。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而入,又小心翼翼地反手将门掩上。
目光立刻被地上散乱如废纸的草稿堆吸引。他眼睛一亮,快步上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一张皱巴巴的纸团,缓缓展开。
【这字有点丑,不愧是我儿,文采不减当年。】他忍不住腹诽。
【字迹好坏无关紧要!关键在于其中蕴含的绝世剑法与深奥剑意!】
秦昊天神情凝重,目光如炬,死死盯住纸上歪歪扭扭的一两个字,看着笔画走势,试图从中参悟玄机:【这笔画的扭曲走势,倒是隐隐透着一丝向左斜劈的剑势轨迹】
【可是。。。为何我丝毫感受不到其中蕴含的剑意神韵?难道我的悟性竟还不如风儿?!】
【绝无可能!我秦昊天岂会逊于自己的儿子?定是其中奥妙深藏不露,我尚未窥破罢了!】他眉头紧锁,眼神更加专注锐利,仿佛要将那不堪入目的墨迹看穿,掘出惊天动地的武学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