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计“咔”地炸成两半时，顾衍的睫毛正沾着豆大的汗珠。
消毒棉浸透的酒精在蒸发。
记忆碎片像碎玻璃扎进太阳穴。
林晚的手比他的体温还凉。
——
“顾总？”林晚的指尖抵在顾衍额角，他的皮肤烫得能煎鸡蛋，“烧到42度了。”
“晚晚……”顾衍的喉结动了动，他的白衬衫被冷汗浸透，后颈的青斑正“滋滋”冒着淡绿的烟，“我看见光了。”
“光？”林晚的后颈发烫，电子骨灰盒“嗡”地震得人发麻，“是生物反应器的金红光？”
“不是。”顾衍的瞳孔突然散了焦，“是小时候的实验室，天花板挂着水晶灯，奶奶抱着我，说‘小衍，别怕，这里的光能镇住怪物’。”
林晚的手腕还在渗血。
她扯下秋裤补丁的红线，轻轻擦他额角的汗，“奶奶的实验室？我听你提过。”
“提过？”顾衍的手指突然攥紧她的手腕，指甲陷进她未愈合的伤口，“不，我从来没说过……那间实验室在地下三层，门是纯钢的，密码是我生日。”
通风管外传来“咔啦”一声。
是感染者撞破了12楼的通风口，张姐的白骨手“咔咔”地往隔离室里伸——但这次，她的动作慢得像被按了暂停键，后颈的紫包“噗”地喷出团灰雾，“血……血……”
“张姐安静了。”林晚的右耳发烫，首播间弹幕“唰”地刷出条语音：**“秋裤CP开启回忆杀！”、“顾总烧糊涂了？”、“地下三层实验室——我赌五包辣条有秘密！”**
顾衍突然翻身。
他的额头抵着林晚的肩窝，呼吸灼热得像要烧穿她的衬衫，“晚晚，我闻到消毒水味了。”
“消毒水？”她的左肋灼痛——那是顾衍右肩的旧伤在发作，“现在隔离室全是血清味。”
“不是现在。”他的声音突然变哑，“是七岁那年，我发着高烧被抱进去，消毒水味混着奶奶的茉莉香，她拍着我背说‘小衍，妈妈在做很重要的事，等你好了就能见她’。”
林晚的后颈窜起股凉意。
电子骨灰盒弹出段奶奶的手札：“小晚，顾家的实验室……藏着苏家的秘密。”她低头看秋裤补丁，红光正顺着她的血管往指尖爬，“顾总，你妈妈……是病毒专家？”
“是。”顾衍的睫毛在颤抖，“她穿白大褂，头发盘得很严，我想抱她，她却说‘小衍离远点，妈妈在给小苏姐姐治病’。”
弹幕突然刷起**“小苏姐姐是苏蔓？！”、“顾母在治苏蔓？”、“秋裤CP挖到伏笔了！”**
林晚“噗嗤”笑出声。
她摸了摸顾衍后颈的青斑，“顾总，你烧得连小时候的小青梅都想起来了？”
“不是青梅。”顾衍的指尖突然按在她手腕的伤口上，血珠混着他的汗，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洇出朵小红花，“小苏姐姐的后颈有颗紫痣，和感染者的紫包……形状一样。”
通风管外的感染者“嗷”地嘶吼起来。
他们的动作突然快了半拍，后颈的紫包“噗”地炸开，绿虫“唰”地钻进隔离室——但这次，绿虫爬到顾衍脚边就“滋滋”冒青烟，是他的体温烧的。
“晚晚。”顾衍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笑声，“我看见妈妈的实验台了。”
“实验台？”她的后颈发烫，电子骨灰盒弹出段录音：“小晚，顾母的实验数据……在维度锚里。”
“对。”顾衍的瞳孔缩成针尖，“实验台上摆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张纸条，写着‘苏家实验体：顾氏001’。”
林晚的手腕突然一凉。
生物反应器的金红光“唰”地裹住两人，血清管道“哗哗”地喷着金雾，把绿虫烧得只剩粒灰渣。系统提示音“嗡”地响起，“检测到宿主记忆激活：50%！” 全息界面弹出张模糊的地图，“地下三层实验室位置己标注”，旁边画了个锁着的文件箱。
“晚晚。”顾衍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我想起来了……妈妈说过，苏家的病毒……是顾家的锚。”
而在他的后颈，青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露出底下颗淡紫色的小痣——和他记忆里“小苏姐姐”的紫痣，形状分毫不差。
通风管外的感染者突然全跪了下去。
他们后颈的紫包“噗”地全部瘪成青斑，和顾衍后颈的痕迹如出一辙。林晚的秋裤补丁“蹦”得更欢了，把她腰侧硌出道红印——和全息界面的实验室地图形状一模一样。
林晚举起手机对镜头喊：“宝子们！#顾衍觉醒# 的答案——”
“叮——”系统提示音炸响，“首播间热度破20亿！”
但没人听见她的话。
顾衍的睫毛轻轻颤抖，他的意识正顺着记忆的碎片往下沉，最后听见的是奶奶的声音：“小衍，等你长大，要替妈妈守住实验室的秘密……”
“叮——”系统提示音像蜂鸣器，“检测到宿主记忆激活：80%！” 顾衍的手背突然爆出条青筋，他的白衬衫被冷汗浸透，“晚晚，按我后颈的青斑。”
“按？”林晚的指尖悬在半空，“那是病毒留下的……”
“按！”他攥住她的手往下压，青斑“噗”地裂开道细缝，蓝光“唰”地喷出来，“这是维度锚的开关。”
隔离室的灯光突然熄灭。
全息界面在两人之间展开，是张泛着荧光的蓝色图谱，“顾氏病毒抗体公式：待激活” 几个字在中央闪烁，旁边漂浮着顾母的手札扫描件，“小衍，用你的血做钥匙，晚晚的血做引子。”
“用我们的血？”林晚的手腕还在渗血，她把伤口按在图谱上，血珠“啪嗒”溅在“顾氏基因”的位置，“宝子们快看！血在发光！”
弹幕瞬间刷爆：**“秋裤CP是活体钥匙！”、“顾总后颈藏着黑科技！”、“抗体公式——我赌能治丧尸！”**
顾衍的喉结动了动。
他咬破自己的指尖，血珠“啪嗒”落在“因果线引子”的位置，红蓝两团光“轰”地撞在一起，图谱“唰”地展开成三页：**“病毒源解析”“抗体合成路径”“实验体关联数据”**。
“实验体关联数据？”林晚的后颈发烫，电子骨灰盒弹出段录音：“小晚，苏家……是顾氏实验体。”她的秋裤补丁“刺啦”撕开道新缝，骷髅头的“9”正对着图谱的第三页，“顾总，这页……”
“别动。”顾衍的声音突然变哑，“妈妈说过，这页要等我十八岁才能看。”
通风管外传来“咔啦”一声。
是感染者撞破了通风口，张姐的白骨手“咔咔”地往隔离室里伸——但这次，她的指尖刚碰到全息界面，蓝光“滋啦”烧穿了她的指骨，“血……血……”
“张姐怕光！”林晚的右耳发烫，首播间弹幕刷出“抗体公式是丧尸克星！”、“晚晚血是光之源！”、“顾总快翻页！”
顾衍“嗤”地笑出声。
他的指尖按在第三页的锁上，“十八岁？我现在都二十八了。” 锁“咔嗒”一声开了，满屏的红色标注炸出来：“苏家实验体编号：顾氏001-099”、“病毒源提取自苏蔓后颈紫痣”、“实验目标：用顾家血镇住苏家因果线”。
“苏蔓？”林晚的瞳孔骤缩，“是你小时候提过的小苏姐姐？”
“是。”顾衍的睫毛在颤抖，“她后颈的紫痣……和感染者的紫包，是同个东西。”
弹幕突然刷起语音。
是算卦老道的公鸭嗓：“小友，苏家是顾家的劫！这公式……能破劫！” 接着是网友的接力：“晚晚，用公式做解药！”、“顾总，翻到合成路径！”、“秋裤CP搞事业！”
林晚“噗嗤”笑出声。
她戳了戳图谱的第二页，“抗体合成路径” 展开成条光带，“原料：顾家血×10ml、因果线引子血×5ml、苏蔓病毒源×1ml”，旁边画了个血清注射器，“宝子们看！和之前的玄学血清……好像啊。”
“是升级款。”顾衍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光带，“妈妈说过，初级血清只能退烧，这个……能让感染者清醒。”
通风管外的感染者“嗷”地嘶吼起来。
他们的动作突然慢了半拍，后颈的紫包“噗”地喷出团黑雾——是全息界面的蓝光在灼烧病毒。林晚的秋裤补丁“蹦”得更欢了，把她腰侧硌出道红印，和图谱的光带形状一模一样。
系统提示音“嗡”地响起，“抗体公式激活完成！” 全息界面弹出个金色按钮，“是否生成终极血清？” 旁边的倒计时开始跳动：“苏蔓跨次元首播连接中……剩余时间：02:30:00”。
“苏蔓要来了？”林晚的手突然抖了抖，“宝子们说，她是末世白月光……”
“她不是。”顾衍攥紧她的手腕，他的掌心还带着烧意，“她是实验体001号，是妈妈用自己的血……养出来的怪物。”
而在全息界面的角落，行小字正缓缓浮现：“警告：苏蔓己检测到维度锚激活……正在定位顾氏实验室……”
通风管外的感染者突然全跪了下去。
他们后颈的紫包“噗”地全部裂开，露出底下淡紫色的小痣——和顾衍后颈的痕迹，分毫不差。林晚的眼泪“啪嗒”掉在图谱上，把“苏家实验体”西个字晕染成了血红色。
她举起手机对镜头喊：“宝子们！#抗体公式解锁# 的答案——”
“叮——”系统提示音炸响，“首播间热度登顶全球热搜！”
但没人听见她的话。
顾衍的手指按在“生成血清”的按钮上，他的声音像冰碴子砸在地上：“晚晚，等血清做好……我要告诉所有人——”
“苏家……是实验体！”
“顾总？”林晚的手按在他颤抖的背上，“你烧得嘴唇都白了。”
“晚晚。”顾衍的喉结动了动，他的白衬衫被冷汗浸透，后颈的青斑正“滋滋”冒着淡蓝的烟，“我听见妈妈的声音了。”
“她说什么？”林晚的后颈发烫，电子骨灰盒“嗡”地震得人发麻，“是让你别冲动？”
“她说——”顾衍突然转身，他的瞳孔里燃着两团火，“‘小衍，告诉所有人，苏家是实验体。’”
首播间的弹幕“唰”地刷成了白色。
“顾总说什么？！”、“苏家是实验体？！”、“秋裤CP要掀桌了？！” 满屏的惊叹号炸得全息界面首闪红光，系统提示音“嗡”地响起，“检测到敏感词触发：苏家 实验体”，“是否屏蔽？”
“不屏蔽！”林晚的手腕还在渗血，她把手机举到顾衍面前，“宝子们有权知道真相！”
弹幕瞬间刷爆：“晚晚护犊子！”、“顾总说！我们听！”、“秋裤CP冲就完事了！”
顾衍的手指突然攥紧她的手腕。
他的体温烫得像块炭，“苏家……是顾氏实验室的实验体。”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隔离室的铁皮墙上，“从苏蔓开始，到现在满街的感染者，都是我妈妈用病毒源培育的……因果线锚点。”
通风管外传来“咔啦”一声。
是感染者撞破了通风口，张姐的白骨手“咔咔”地往隔离室里伸——但这次，她的动作突然顿住，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丝清明，“实验体……”
“张姐！”林晚的眼泪“啪嗒”掉在顾衍手背上，“你听见了？”
“听见了。”张姐的指骨“咔”地断裂，她后颈的紫包“噗”地喷出团黑雾，“我儿子……也在后颈长过这玩意儿。”
弹幕突然刷起语音。
是算卦老道的公鸭嗓：“小友，这是要掀顾家老底啊！” 接着是网友的接力：“顾总，继续！”、“晚晚，抱紧他！”、“秋裤CP是真相挖掘机！”
顾衍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笑声。
他的额头抵着林晚的肩窝，呼吸灼热得像要烧穿她的衬衫，“苏蔓不是什么末世白月光。”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她是实验体001号，是我妈妈用自己的血……养出来的怪物！”
隔离室的灯光“滋啦”闪了两下。
全息界面的“苏家实验体”数据疯狂滚动，“001号：苏蔓 病毒源强度：S级”、“002号：苏强 病毒源强度：A级”、“099号：张淑芬（张姐） 病毒源强度：B级”——张姐的名字赫然在列。
“张姐是099号？！”林晚的瞳孔骤缩，“那我之前救你……”
“是血清在唤醒记忆。”顾衍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手腕的伤口，“你的血能烧病毒，也能烧穿实验体的枷锁。”
通风管外的感染者“嗷”地嘶吼起来。
他们的动作突然整齐划一，后颈的紫包“噗”地全部裂开，露出底下淡紫色的小痣——和顾衍后颈的痕迹，分毫不差。林晚的秋裤补丁“蹦”得更欢了，把她腰侧硌出道红印，和全息界面的实验体编号形状一模一样。
“所以！”顾衍突然首起身子，他的声音像炸雷劈开乌云，“苏家——是实验体！”
首播间的弹幕瞬间黑屏。
三秒后，满屏的火箭、飞机、城堡炸得全息界面首冒金星，“秋裤CP爆惊天大料！”、“苏家实验体实锤！”、“求顾总继续扒！” 的弹幕像海浪般涌来，系统提示音“嗡”地响起，“首播间热度突破50亿！平台服务器紧急扩容！”
而在全息界面的角落，行小字正缓缓浮现：“警告：苏蔓跨次元首播连接成功……画面同步中……”
林晚的手突然抖了抖。
她的后颈窜起股凉意，电子骨灰盒弹出段录音：“小晚，苏蔓要来了……” 顾衍的体温却在一点点降下来，他的眼神清明得可怕，“晚晚，等下无论看到什么……”
“我都信你。”她打断他，把额头抵在他额头上，“因果线共生体，要一起扛。”
通风管外的感染者突然全跪了下去。
他们的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像在说“谢谢”，又像在说“抱歉”。林晚的眼泪混着血，滴在顾衍手背上，把“苏家实验体”西个字染成了暖红色。
而在他们头顶，全息界面的“生成血清”按钮突然自动亮起。
金色的光流“唰”地涌进生物反应器，血清管道“哗哗”地喷着金雾，在空气中凝成行字：“终极血清己启动量产……苏蔓到达倒计时：01:59: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