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李云龙从苍云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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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钢铁熔炉,百炼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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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李云龙从苍云岭开始
作者:
孤单的木木
本章字数:
8128
更新时间:
2025-06-20

晨雾未散时,李云龙的棉鞋己经碾过兵工厂外结霜的土路。

他哈出的白气在眉间凝成细冰,可脚步比往日快了一倍——陈工头昨儿后半夜拍门报信,说标准化流程跑通了,日产量能冲二百。

"团长!"周铁牛裹着件露棉絮的灰布衫从车间窜出来,脸上还沾着铁屑,"陈工头在锻压房,正跟老张头较劲儿呢!"他边说边搓着冻红的手,指节上的老茧蹭得布衫沙沙响,"您闻闻,这味儿——"他吸了吸鼻子,"新火药的硫磺味儿混着热铁,比大年初一的炮仗还冲!"

李云龙没接话,大步跨进车间。

煤炉的热气裹着铁腥气扑面而来,二十多号工匠正围着三台改装过的压片机转。

最里头的木桌旁,陈工头正用钢尺量手榴弹弹体,他那顶磨秃了毛的棉帽歪在脑后,工装前襟沾着黑黢黢的油泥,见李云龙进来,手一抖,钢尺"当啷"掉在桌上。

"团...团长!"陈工头喉结动了动,伸手去扶眼镜,才发现眼镜不知什么时候滑到了鼻尖,"昨儿后半夜试产了三批,第一批哑了俩,第二批延时半秒,第三批..."他弯腰从桌下搬出个柳条箱,掀开油布的瞬间,二十枚深灰色弹体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第三批全响!"他指尖戳了戳最上面那枚,"木柄用桦木旋的,浸过桐油防裂;弹体是铸铁模压,破片均匀;装药按您说的,硝化棉掺黑火药,爆速提了两成!"

李云龙弯腰捡起一枚,分量比前世从日军手里缴的还沉半两。

他拇指着弹体上的模压纹路,忽然想起上辈子在苍云岭,二营的小子们攥着土造手榴弹,拉弦后得在手里攥三秒再扔,就怕炸不响——结果有个小战士手慢了半拍,当场就...他喉咙发紧,猛地把弹体往桌上一墩:"日产量呢?"

"二百!"陈工头的眼睛亮得像煤炉里的红炭,"标准化流程分了五道工序,锻压、装火药、铸木柄、组装、质检。

周铁牛带着三班倒,歇人不歇炉!"他从工装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小本子,翻到最新一页,墨迹还没干透,"您看,领料单、损耗表、良品率...赵政委说这叫'台账',比咱原先记的草纸清楚十倍!"

"好!"李云龙一巴掌拍在陈工头背上,震得他踉跄两步,"原先老子得带着突击队摸日军军火库,现在咱自己造!"他转身冲周铁牛吼,"把良品率给老子盯死了,要是敢偷工减料——"他故意拖长话音,见周铁牛脖子一梗,"老子把你绑到靶场,拿哑弹崩你屁股!"

车间里爆发出哄笑。

周铁牛搓着后颈咧嘴:"团长您放心,咱工匠队立了军令状,谁出次品谁给全团挑三天大粪!"他指了指墙上新贴的"巧匠榜",最上头"陈建国"三个字被炉灰染得发黑,"陈工头说了,等产量稳了,要搞'技术比武',造得又快又好的,奖励两斤猪肉!"

"猪肉?"李云龙挑眉,"行!

让后勤排把这个月的缴获分一半给工匠队,老子就不信,饿着肚子能造好家伙!"他正说着,门帘一掀,赵刚裹着股冷风进来。

他军大衣领口沾着雪粒,手里抱着个牛皮纸包,"老李,刚收到侦察排的报告,二分区送了批废钢轨过来,够咱造三个月弹体。"他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桌上的手榴弹,"我琢磨着,这新家伙该优先配给野狼突击队。"

"突击队?"李云龙眼睛一亮,"赵政委这主意好!"他抄起枚手榴弹比画,"突击队专打穿插掏心,以前靠刺刀手榴弹,现在每人配发十枚——"他突然压低声音,"再教他们集束投掷,五枚绑一捆,炸炮楼能掀半面墙!"

"魏和尚昨儿还跟我念叨呢。"赵刚打开纸包,里面是叠写满批注的训练大纲,"他说'要是每人有十颗雷,炸得小鬼子连骨头都找不着'。"他指尖点着大纲上的红圈,"我让王副营长把集束投掷加进夜训,明儿开始试练。"

李云龙抓起大纲扫了两眼,突然把本子往赵刚怀里一塞:"你盯着,我去突击队看看。"他刚抬脚,车间外传来尖锐的嗡鸣——是飞机!

众人猛地抬头。

三架日军侦察机正从东南方飞来,机腹下的摄像头闪着冷光。

李云龙眯起眼,看着飞机掠过兵工厂上空,尾翼带起的气流掀翻了墙角的煤堆。

"狗日的!"他骂了句,转身对周铁牛吼,"把车间顶棚盖上草帘子,给我把炉火压小!"又冲陈工头使眼色,"图纸收进地窖,雷管模具用土埋了!"等众人忙作一团,他拽着赵刚走到车间角落,"老赵,侦察机来得蹊跷。

咱兵工厂隐蔽得挺好,怎么突然就被盯上了?"

赵刚望着越飞越远的飞机,镜片后的目光沉了沉:"可能是最近运废钢轨的马车被盯梢了。"他摸出怀表看了眼,"我让侦察排去查沿途村子,再让一营在山口设暗哨。"

李云龙没接话,他望着天空中渐渐消散的机影,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腰间的驳壳枪。

前世打百团大战时,日军就是靠侦察机摸准了兵工厂位置,用毒气弹毁了半个车间——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老李?"赵刚轻轻碰了碰他胳膊。

"没事。"李云龙松开手,脸上又挂上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就是突然想,小鬼子越急,说明咱造的东西越扎他们心窝子。"他拍了拍赵刚的肩,"走,去突击队,让和尚那小子试试新雷——"话没说完,兜里的怀表突然震动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是侦察排长的密信:"日军片冈旅团动向异常,前沿据点增派哨兵。"

李云龙的笑容慢慢收了。

他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衣兜,抬头时,晨雾己经散了,阳光照在兵工厂的烟囱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把悬着的刀。

李云龙把密信团成纸团塞进衣兜时,指腹还能触到纸页边缘的毛糙——这是侦察排用土法造的草纸,带着麦秆的刺痒。

他望着侦察机消失的方向,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前世百团大战时那股呛人的毒气突然涌进鼻腔:灰绿色的烟雾裹着苦杏仁味灌进军火库,老张头抱着最后一箱雷管往地窖跑,半道上就栽倒在地,手指抠进泥土里抠出半尺深的血沟......

"老赵!"他猛地转身,军大衣下摆扫得墙角的煤块噼啪滚落,"让一营把营部挪到兵工厂后山,机枪阵地架在东南坡的老槐树上——那树杈子密,小鬼子侦察机拍不清楚!"他掏出怀表看了眼,"半小时内必须到位!"

赵刚的军大衣还沾着雪粒,闻言立刻摸出钢笔在本子上划拉:"我让通讯班通知王副营长,再调三连去村东头的芦苇荡设伏。"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蒙着层白雾,"刚才侦察机绕了三圈,重点拍的是锻压房和烟囱——"他指了指车间顶棚新盖的草帘子,"老周带人把烟囱改造成斜口的,明儿天亮前用黄泥抹成土坡颜色。"

"陈工头!"李云龙扯开嗓子喊。

正在指挥工人往地窖搬图纸的陈工头应声抬头,眼镜滑到鼻尖都顾不上扶。

李云龙大步走过去,拍了拍他沾着油泥的肩膀:"你只管造,别的事有我在。"他声音放轻了些,"昨儿我让后勤排杀了两头猪,晌午给工匠队加碗红烧肉——吃饱了才有力气造好家伙!"

陈工头的喉结动了动,油泥里的眼睛突然亮得发烫。

他弯腰从脚边的木箱里捧出枚手榴弹,弹体还带着锻压机的余温:"团长您瞧,这枚我多压了道模子,破片能多炸出五片!"他把弹体塞进李云龙手里,"您说的对,小鬼子能炸咱的厂,可炸不烂咱的手艺——"他抹了把脸,油泥在脸上搓出道白印子,"就是今儿得让周铁牛去村里收桐油,木柄浸不透水,下雨天拉弦容易卡壳。"

"我让侦察排顺路带回来。"赵刚在本子上又记了一笔,"三小时内准保送到。"

李云龙把弹体往怀里一揣,冲门外喊:"魏和尚!"

门帘"哗啦"掀开,魏大勇裹着股冷风冲进来,腰间的鬼头刀撞得门框咚咚响:"团长!"他咧着嘴笑,露出颗缺了角的门牙,"刚听说新雷造出来了,俺手都痒得慌!"

"痒?"李云龙踹了他屁股一脚,"痒就去练!"他指了指车间外的靶场,"今晚带突击队搞夜袭演练,用新雷炸假炮楼——"他摸出弹体在魏和尚眼前晃了晃,"要是炸不塌半面墙,老子让你蹲煤堆里啃窝窝头!"

月上柳梢头时,靶场的假炮楼在夜色里投下模糊的影子。

魏和尚猫着腰趴在土坎后,怀里抱着五枚新雷——木柄还带着桐油的清香。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队员,二十道黑影像夜猫子似的伏在草丛里,连呼吸声都压得极轻。

"三、二、一——"李云龙的声音从观察哨传来。

魏和尚手腕一抖,第一枚雷划着弧线飞了出去。"轰!"炸点比往日近了两米,弹片"簌簌"打在假炮楼的竹篾墙上。

他咧嘴笑了,第二枚雷跟着甩出去,这次他特意攥了两秒,雷在炮楼顶层炸开,竹篾碎片裹着黄土劈头盖脸落下来。

"集束!"他低吼一声。

身后队员同时甩出绑着五枚雷的集束弹,五声炸响连成一片,假炮楼的木架"咔嚓"折成两截,顶部的日军钢盔模型被气浪掀到半空,又"咚"地砸进泥坑里。

观察哨里,赵刚的望远镜都忘了放下。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蒙着层白霜:"老李,这炸点覆盖范围比原先大了三倍!"他翻着手里的秒表,"从拉弦到投掷,平均用时两秒半——"他抬头时眼里闪着光,"比咱原先练的快了整一秒!"

李云龙没说话,嘴里叼着根旱烟杆,火星在夜色里明灭。

前世苍云岭的枪声突然在耳边炸响:二营的小战士攥着土雷,拉弦后哆哆嗦嗦数"一、二、三",数到"三"时雷在手里炸了,血沫子溅在他的望远镜上,擦了三天都没擦干净......他猛吸口烟,呛得咳嗽起来,伸手拍了拍赵刚的肩:"这才是真正的火力压制。"

演练结束时,东方己经泛起鱼肚白。

李云龙站在兵工厂门口,看着工人们把一箱箱手榴弹往马车上搬。

木箱盖掀开的瞬间,晨光漏进去,弹体泛着冷硬的光。

村东头的张老汉挑着两担小米过来,谷粒在竹筐里沙沙响:"咱听说八路军能自个儿造枪造炮,这小米是各家各户凑的——"他抹了把脸上的皱纹,"打鬼子的队伍吃饱了,咱老百姓才睡得着!"

李云龙蹲下身,抓了把小米在手里。

谷粒滚过指缝,带着阳光的暖。

他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喉结动了动,声音轻得像吹过山梁的风:"小鬼子,你们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暮色漫过太行山的山脊时,兵工厂的烟囱还飘着淡青色的烟。

李云龙蹲在山头上啃冷馍,突然竖起耳朵——远处传来细碎的马蹄声,像是落在青石板上的豆粒。

他眯起眼往东南方看,暮色里有几个模糊的影子,正顺着山坳往兵工厂方向移动,马蹄铁偶尔擦过石头,迸出几点火星。

他把冷馍往怀里一揣,手按在腰间的驳壳枪上。

山风卷起他的大衣角,吹得草叶沙沙响——这风里,好像裹着股若有若无的皮革味,是日军骑兵靴特有的油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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