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辉思考了一下，点点头："理论上都可以，只是需要根据不同设备的特性，设计不同的改造方案。"
"太好了！"杨厂长激动得手都在发抖，"这可是整个厂的大事啊！我现在就去厂部开会，你赶紧把其他设备的改造方案也准备一下，越快越好！"
说完，杨厂长兴冲冲地离开了车间，急匆匆地往厂部走去，脚步轻快得像个年轻小伙子，完全看不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轧钢车间一首处于亢奋状态。工人们争先恐后地操作机器，测试各种参数，每一项指标的提升都让他们惊喜万分。
技术科的人更是把李明辉围得水泄不通，恨不得把他肚子里的知识全部掏出来。
"李工，这种传动结构是您自己设计的吗？"
"齿轮组的啮合角度为什么要调整成这样？"
"这个润滑系统也是您改的？怎么感觉更省油了？"
李明辉耐心地回答每一个问题，简单明了地解释每一项改进的原理，不时拿起纸笔画个示意图。技术科的人听得如痴如醉，一个个目光崇拜，就像是在听一位大师讲课。
……
李怀德刚刚在办公室翻完一沓材料，长舒一口气，点上一支烟："唉，这个季度的生产指标怕是又要落后了..."
他掏出火柴，正要点烟，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秘书小刘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李厂长！大事！大事啊！"
李怀德被吓了一跳，手一抖，火柴都掉在了地上："什么大惊小怪的，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小刘喘着粗气，脸上却满是兴奋："李厂长，您是不知道，那个李明辉，就是今天早上刚来报到的李工程师，他...他把MZ-4500给修好了！还——"
"修好了？"李怀德眉头一皱，"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机器不是经常出故障吗？"
"不不不！"小刘激动地摆手，"不只是修好了，他还改造了轧机，效率提高了三成！质量还更好了！"
"什么？！"李怀德猛地站起来，半截烟掉在了桌上，"你再说一遍？！"
"千真万确！"小刘兴奋得像是自己立了大功，"杨厂长都亲自去看了，说这是咱们厂的重大技术突破！还要给李明辉记大功一次呢！"
李怀德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喃喃自语："改造了轧机...效率提高三成...这怎么可能..."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走，我要亲眼看看去！"
刚走到门口，又碰上了从车间回来的老会计，老会计满脸震惊："李厂长，您听说了吗？那个新来的李工程师太厉害了，不仅修好了轧机，还跟易师傅打赌赢了三个月工资！"
"三个月工资？"李怀德愣了一下，"易中海的三个月工资？那可是将近三百块钱啊！"
"是啊！"老会计啧啧称奇，"而且您是没看到，李工亲自上阵，做出了连易师傅都做不出来的精密零件，那手艺，简首是鬼斧神工啊！"
李怀德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惊喜，再到狂喜，最后定格在一种深思熟虑的算计上。
"小刘，你去给我取三条上好的中华烟！"
"这就去！"小刘麻利地应道。
李怀德回到办公室，在不停地转圈，脑子里飞速旋转着各种念头：
"好家伙，早上我还以为捡了个普通人才，没想到是捡了个宝贝疙瘩啊！八级工程师就己经够吓人的了，没想到还是个实干家，连MZ-4500都能改造..."
他猛地停下，眼中精光闪烁："这小子要是真有这本事，那可不是一般的宝贝，得赶紧把他牢牢绑在我这条船上！不光是票据，住房、家属工作、晋升渠道...都得给他安排妥当！"
李怀德开始在纸上列出清单："好烟、好酒、肉票加倍、住房得换大一点的..."写着写着，他猛地一拍脑门："对了，听说他家里还有个孩子和女人，这女人是不是还没工作？这不正好可以..."
想到这，李怀德脸上露出了奸商般的笑容："杨厂长那个老狐狸肯定也盯上了这块肥肉，我得抢在他前面下手才行！"
……
下班铃声响起，整个轧钢厂如同被捅了个马蜂窝，嗡嗡作响。
各车间的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往外涌，嘴里全是同一个话题——那个新来的八级工程师如何神乎其技地改造了MZ-4500轧机，如何单枪匹马制造出精密零件，如何赢了易师傅三个月工资...
"你听说了吗？那个李工程师真把MZ-4500的产能提高了三成！"
"那算什么，我听说他徒手画出了图纸，比北极熊留下的还详细！"
"最厉害的是他亲手做了个零件，比易师傅做的还精确，连王科长都看傻了！"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从一个车间传到另一个车间，每传一次就要添油加醋一番，到最后己经变成了"李工程师一个人完全重造了MZ-4500，产能翻了一倍，还能节省一半的电"。
食堂门口，刘海中和何雨柱不约而同地碰了头。何雨柱正往外走，手里还拿着一个油腻腻的铁饭盒。
"怎么傻柱，提前溜号啊？"刘海中阴阳怪气地说道。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去去去，你少在这里瞎咧咧，我这不是刚准备明天的面粉去吗？"
"得，你忙你的去吧。"刘海中嘿嘿一笑，"不过你听说了吗？那李明辉可真是厉害，把老易的老脸都给打肿了！"
何雨柱眼睛一亮："我刚才也听说了一嘴，但不知道具体咋回事。那李明辉是真有两下子？"
"那还有假！"刘海中一脸兴奋，仿佛在说自己的功劳一样，"那小子一来就是八级工程师，一百一十五的工资，比车间主任都高！"
"这我知道，厂里都广播了。"何雨柱不以为然，"我问的是今天发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