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丽质豫章公主几人拿出照片来和长孙皇后分享。
长孙皇后看着照片上的几个女儿也是高兴。
“阿娘,这些东西真神奇,也不知道小郎君是怎么做到的。”豫章公主拿着自己的照片。
长孙皇后也没办法解释,这是超出认知的东西。
李世民也溜达过来,“朕也看看。”
小公主拿着自己照片,“阿耶这系窝~”
“嗯,真棒!”李世民抱起小公主坐下,“是不是我们兕子梵音的最多?”
“小郎君给兕子梵音三娘拍的最多。”李丽质说道。
萧然比较宠三个小丫头。
“阿娘,小郎君教三娘一种很特别的字符,我觉得很有趣...”豫章公主想到了阿拉伯数字。
“窝也废~”小公主自告奋勇。
“我也是,阿拉伯数字很好玩。”城阳小公主也说道。
长孙皇后让人找来纸币,豫章公主和两个小公主开始写起来。
开始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后面到10之后觉得不太对劲了。
豫章公主说道:“阿耶阿娘,先前写‘十’要画两笔,‘十一’更是要写两个字,可这阿拉伯数字,‘10’就是‘1’和‘0’凑在一起,‘11’便是两个‘1’,不管数字多大,用这几个简单的字符换着位置组合,就能写出来,记也容易,算起来也清楚,不像先前的数字。”
阿拉伯数字仅用 10个基本符号,便可通过位置排列表示任意大小的数字,书写简便、辨识度高,尤其在计数和运算时,比传统汉字数字更直观高效,哪怕是孩童也能快速掌握规律,这便是它最显著的优势。
“懂的确实挺多的。”李世民看着小公主写的数字,只不过也没有要推广的意思。
之前的习惯了,这种新事物开始的时候很多人不接受,不习惯。
家里和谐的气氛,让两个小公主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
程咬金回到府上,看到程铁环就高兴,“丫头回来了!”
“阿耶!”程铁环拿着照片,“你看看这个,就是之前和你说的照片。”
程铁环描述过一次,但是亲眼见到觉得更震撼。
“这是真了不起...”程咬金很喜欢,一部分原因是照片很神奇,更多的是照片上的人是爱女。
“丫头,之前的事情没有起冲突吧!”程咬金打量了一下程铁环。
“差点打起来了,不过小郎君阻止了,我踹了一脚。”程铁环表示。
“这群混账东西,大郎去揍一顿,送到万年县去!”程咬金看向另一边的程处默。
“阿耶,我已经打过了。”程处默听到这些人差点和自己妹妹打起来,就跑去打了王贵等人一顿。
“就不能再打一顿?这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阿耶!”程处默撸起袖子,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字据鱼竿这些送回大兴善寺,李世民下令严查寺庙的事情,很多人都第一时间就知道消息了。
也知晓了是因为什么。
大兴善寺的主持智泓带着鱼竿字据,亲自前往栲栳村。
距离李世民下令,只不过是几个时辰。
傍晚时分,送完暮食,张二丫张锦禾带着东西回到家里。
早上的事情让张二丫兴致缺缺的。
张明德也跟着回到院子里面。
慧空王贵这些事情,萧然没有让几人说,多说无益,其他人知道只是徒增纷扰。
没有什么用。
几个和尚出现在不远处,小黑叫唤起来。
萧然等人也看到了几个和尚。
相比起之前的慧空等人,这几个明显是年纪更大,辈分更高,都有袈裟在身。
张明德被吓一跳,这些人妥妥的特权阶级,这是知道的。
智泓老远便停住脚步,示意随行僧人将鱼竿用锦袱裹好捧在身前,自己则对着萧然的院门合十躬身,连袈裟下摆扫过尘土都未曾在意。
待萧然闻声走出,老和尚才缓缓直身,花白长眉垂在眼角,声音沉缓如撞钟:
“贫僧智泓,忝为大兴善寺寺主。”
“今日功德院慧空、王贵之流,借‘功德’之名行苛索之实,扰了施主清宁,更苦了张家兄妹。”
忽然侧身对着张二丫的方向深揖,“皆是贫僧管教不严之过,今日特来领罪。”
这一幕让张明德和张二丫目瞪口呆。
高高在上的和尚,现在居然如此卑微。
萧然没有吱声,这个住持看起来还算慈眉善目,但是萧然不觉得这是好人。
他但凡是好人,就不可能出慧空王贵这些人。
这是已经烂到骨子里面去了。
之前萧然记得玄奘很厉害,很了不起,这件事之后,好感度一下子减了很多。
“别别别,不敢当不敢当...”萧然没有给好脸色,还有点阴阳怪气。
智泓尴尬一笑,抬手示意,身后僧人将鱼竿轻轻递上,木匣上还贴着寺中戒坛的封条:“此乃施主之物,被劣徒妄取,贫僧亲自查验过,分毫未损,今日原物奉还。”
“寺中已将慧空杖责四十,逐出山门,王贵等人交予万年县依律处置,所有利滚利的契据,已在佛前焚尽。”
萧然完全不想吊这些和尚,他们不是知道错了,而是怕李世民追责,来补救而已。
见张二丫攥着衣角往后缩,智泓法师又道:“张家施主莫怕,”
转向张二丫时特意放软了声调,“贫僧已命寺中典座,备了糙米三十石、棉布二十匹,稍后便送到村口,只求能补葺屋舍、添件冬衣,全我寺一点赎罪之心。”
萧然接过鱼竿,“东西带回去吧!你们东西不敢收,沾满人血,怕遭报应!”
到现在萧然也没有一点原谅的意思,这些人就该死。
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们逼的走投无路。
智泓法师闻言并未抬头,反倒将合十的双手压得更低,袈裟褶皱里簌簌落了些黄昏的碎光:“施主所言,如棒喝醒聩。”
老和尚的声音比刚才更沉,带着些微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些年功德院藏污纳垢,贫僧虽偶有察觉,却总以‘家丑不可外扬’姑息,直至今日才知,每一文苛索来的钱,都沾着百姓的血泪,早已玷污了佛门清净。”
“施主是菩萨心肠,我寺藏污纳垢,是佛门之耻,终究是我寺庙做了错事,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