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时，楚清雪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林默近在咫尺的睡颜——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高挺的鼻梁下，那双总是带着锐利的眼睛此刻安静地闭着。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腿正搭在对方腰上，一只手还揪着他的衣领。楚清雪触电般缩回手脚，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林默腰间别着的枪。
"醒了？"林默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楚清雪慌忙坐起身，长发乱蓬蓬地散在肩上："你...你为什么不睡沙发？"
林默懒洋洋地睁开眼，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昨晚是谁拉着我不让走的？"
楚清雪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她低头看见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衬衫，皱得像块抹布，更尴尬的是，肚子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抗议。
"饿了？"林默起身走向厨房，"我这儿只有泡面。"
楚清雪看着他熟练地烧水、下面，肌肉线条在白色背心下若隐若现，完全不像个普通保安。她清了清嗓子："所以，你到底是谁？"
林默头也不回："林默，你的特别顾问兼前保安。"
"少来。"楚清雪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走到他身边，"普通保安不会有一支特种部队当后援，更不会让赵家这么忌惮。"
林默把煮好的泡面推到她面前，加了两个荷包蛋："先吃，吃完告诉你。"
楚清雪挑起一筷子面，突然想到什么："等等，今天周一！我有董事会！"
"取消了。"林默淡定地喝了口面汤，"我让秘书发了通知，说你在处理赵氏违约的后续。"
"你凭什么——"楚清雪话到一半停住了，"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秘书的邮箱密码？"
林默笑而不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看看这个。"
楚清雪翻开文件夹，里面是赵氏集团近三年的财务流水，几个关键数字被红笔圈出。她的眼睛越瞪越大："这些是...洗钱记录？"
"不止。"林默又递过一张照片，"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赵世雄正和一个金发外国人握手，背景是某个码头仓库。楚清雪皱眉："这是...去年新闻上那个被通缉的军火商？"
"聪明。"林默赞赏地点头，"赵家表面做房地产，暗地里帮境外势力洗钱和走私军火。我盯他们三年了。"
楚清雪放下筷子，突然没了胃口："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
"一开始是。"林默坦然承认，"楚氏和赵氏有合作，我需要一个切入点。"他停顿一下，眼神变得柔和，"但后来不是了。"
楚清雪心跳漏了一拍，强装镇定："那你的真实身份是？"
"国际刑警特别顾问，代号'墨影'。"林默从钱包里抽出一张证件，"不过现在停职中，私人行动。"
楚清雪接过证件，上面烫金的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那你那些战友...夜莺他们也是？"
"前特种部队'暗刃'成员。"林默收起证件，"我们退伍后各奔东西，但偶尔会接些'私活'。"
楚清雪深吸一口气，感觉世界观被刷新了。她盯着林默看了足足十秒，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不是做梦啊..."
林默被她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抓住她作乱的手："现在该我问你了——为什么帮我？以楚总的精明，应该早看出我有问题才对。"
楚清雪抽回手，走到窗前。晨光中她的侧脸线条格外柔美："因为我父亲。"她轻声说，"五年前他车祸身亡，警方说是意外，但我知道是赵家干的。"
林默走到她身后，近得能闻到她发间的香气："所以你在查赵家？"
"三年了，一首没找到决定性证据。"楚清雪苦笑，"首到你出现。"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阳光在地板上拉出两道交叠的影子。林默突然说："我有个计划，需要你配合。"
"什么计划？"
"引蛇出洞。"林默的眼神变得锐利，"赵家己经狗急跳墙了，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们最后一击。"
楚清雪转身面对他，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危险吗？"
"非常。"林默诚实地说，"你可以拒绝。"
出乎意料的是，楚清雪突然笑了，那笑容明媚得晃眼："什么时候开始？"
林默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今天下午。你需要公开露面，最好能让赵家觉得有机可乘。"
"简单。"楚清雪拿出手机，"我约周市长打高尔夫，他可是赵家的传声筒。"
林默赞赏地点头，突然伸手替她拢了拢散落的发丝："记得穿防弹衣。"
楚清雪呼吸一滞，他的指尖擦过耳廓，带起一阵战栗。她急忙后退一步："我...我得回家换衣服。"
"我送你。"林默拿起车钥匙，"从现在起，24小时贴身保护。"
"包括洗澡？"楚清雪脱口而出，随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林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想的话。"
楚清雪抄起抱枕砸过去，被他轻松接住。两人打闹间，林默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骤变："'蝮蛇'提前行动了。"
"什么？"楚清雪脸色发白。
林默快速拨通一个号码："夜莺，启动B计划。对，现在。"挂断电话，他抓起外套和枪，"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两人对视一眼，林默示意楚清雪躲到卧室，自己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看。
"是谁？"楚清雪小声问。
林默的表情变得古怪："...你妹妹？"
楚清雪一脸茫然："我没有妹妹。"
林默猛地转身，但己经晚了——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一颗催泪弹滚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