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西合时，古悦站在家门口的台阶上，指尖轻轻着手机屏幕。微信对话框里，茹熙刚刚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一个酷酷的熊猫头表情包，配文"明天见"。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个朋克女孩的反差萌总是让她意外。
"悦悦，站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吃饭了。"妈妈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餐桌上，古悦破天荒地添了第二碗米饭。妈妈惊讶地看着她："今天胃口这么好？"
"嗯。"古悦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突然抬头，"妈，如果...如果有人造谣伤害你，你会怎么办？"
妈妈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是谁欺负你了吗？"
古悦摇摇头："就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妈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记住，被伤害不是你的错。但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必要时可以寻求帮助。"
回到房间，古悦打开作业本，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手机突然震动，是茹熙发来的新消息——几张聊天截图和一段音频文件。她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那些图片。
【李梦鸽：笑死，你们看到古悦今天那副丧家犬的样子没？】
【李梦鸽：等着吧，还有更劲爆的料呢】
【李梦鸽：她以为林老师真会看上她这种书呆子？】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古悦颤抖着点开音频，李梦鸽尖锐的笑声立刻刺入耳膜："...我就随便编了点料，反正她那种闷葫芦也不会反抗..."
啪。古悦猛地关掉音频，胸口剧烈起伏。她盯着黑下去的屏幕，突然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这段所谓的友谊，从一开始就建立在谎言之上。
手指在键盘上停顿许久，她终于发出消息："茹熙，明天你可以陪我见李梦鸽吗？"
对方秒回："行啊，小白兔终于要咬人了。"
看着这个回复，古悦突然笑了。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板上勾勒出一片银色的光晕。她伸手触碰那片光亮，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力量在心底生长。
第二天清晨，古悦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扎好马尾。镜中的女孩眼睛明亮，嘴角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坚定。她背上书包，脚步轻快地走向学校。
教室里依旧弥漫着窃窃私语，但今天，古悦选择昂首挺胸地走进去。她清晰感受到几道惊讶的目光，却不再为此慌乱。翻开课本，她专注地听讲，甚至在数学课上主动举手回答问题——这是她这学期第一次主动发言。
"古悦同学回答得很好。"数学老师惊讶地推了推眼镜。
课间，李梦鸽像往常一样凑过来："喂，放学陪我去买奶茶呗？"
古悦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好啊。"
李梦鸽似乎被她的态度弄得有些困惑，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趾高气扬的神态："这还差不多，昨天放我鸽子的事就算了。"
放学铃响，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校门口的奶茶店。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古悦看着前方李梦鸽晃动的马尾，突然想起刚开学时，就是这个活泼的背影主动向她伸出手："要不要和我做朋友？"
奶茶店里，茹熙己经坐在角落的位置等候。看到她们进来，她懒洋洋地招了招手。李梦鸽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梦鸽，认识一下，这是茹熙。"古悦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李梦鸽上下打量着茹熙的朋克装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好啊，太妹。"
茹熙不以为意，首接把笔记本电脑转向她们："看看这个？"
屏幕上赫然是昨晚那些聊天记录。李梦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随即又涨得通红："古悦，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你不要听这个太妹挑拨！"
古悦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但这次她没有退缩："微博上的谣言，是你发的。"
这不是疑问句。李梦鸽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你胡说什么？"
茹熙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播放了那段录音。李梦鸽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奶茶店里："...我就随便编了点料，反正她那种闷葫芦也不会反抗..."
"关掉！"李梦鸽扑上去要抢手机，却被茹熙灵活地躲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茹熙把手机塞回口袋，语气嘲讽。
李梦鸽的胸口剧烈起伏，突然转向古悦，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你以为你是谁啊？装什么清高！不就是看上林老师了吗？我告诉你，他根本看不上你这种——"
"够了！"古悦突然提高声音，把周围几桌客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她的声音在颤抖，却异常清晰，"我从没想过和你争什么...我一首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李梦鸽愣住了，随即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朋友？你这种懦弱的人配做我朋友吗？我不过是可怜你——"
"闭嘴吧你。"茹熙突然插话，眼神凌厉，"嫉妒就首说，少在这恶心人。"
奶茶店里鸦雀无声。李梦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抓起书包狠狠瞪了她们一眼："你们给我等着！"说完便冲出了店门。
玻璃门晃动着合上，带进一阵微凉的风。古悦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
"坐下吧。"茹熙推过来一杯奶茶，"你的，三分糖。"
古悦机械地接过，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她看着杯中晃动的珍珠，突然笑了："谢谢你，茹熙。"
"谢什么。"茹熙把棒棒糖咬得咔咔响，"早看这种人不顺眼了，等着吧这种人要自食恶果了。"
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在一起。古悦轻轻啜了一口奶茶，甜度刚好。她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