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赐被A城的贵公子们围坐在包厢的卡座中间,被眭零几个玩伴时不时开几个玩笑。
“回来了就不走了吧?”
“还走呢,不怕他那小青梅追过去啊。”
“怕是舍不得呢哈哈哈哈”
陈赐眼神轻飘飘的落在那人的身上,那人顿时哑了声。
眭零靠过来,“他家最近刚刚窜上来的,整那暴发户样。”
陈赐嗯了声,没再管他。
眭零给那人使了一记眼刀。
“话说…”
“姜娴,你们还没见面吗”
陈赐一口干尽手里的酒,脖子优越的线条,喉结随着上下动作,
“没有,她忙,我也忙。”不太在意。
眭零有些好笑,你是真不知道姜娴喜欢你还是装不知道。
卡座外气氛格外的热闹。
齐知礼今晚格外的兴奋,
“你这骰子对不对啊,搞我呢?”
齐知礼微红着脸,醉醺醺的指着季家的小儿子,不大高兴。
季家小儿子季清规霎时满脸通红,蚊子般大的声音“没弄,就是这样的。”
眭零坐不下去了,首接把季清规扯到身边来,
“齐狗,喝醉了到别处耍酒疯去。”
季清规躲在眭零身边,娇娇小小的,好不委屈。
季清规是季家娇养长大的小少爷,说话细细软软的,和那张娃娃脸极为相配,今天也是被自家大哥托付给眭零,确属实没想到会被带到这里来。
随便扔了个骰子还惹了齐知礼不快。
周围一片起哄,“齐狗坐过来玩”
“搞得小季美人多不好意思啊”
陈赐看够了这场闹剧,觉得有些累了。
摆了摆手,招呼了几句句,没再管身后众人的挽留,带着助理走出了包厢。
过道时不时有酒吧的服务员侧身走过。
江淮月今晚被好友乐知叫来,说今晚酒吧里来了好几个A市排的上名的富家公子哥,出手阔绰。
乐知说如果可以给他们送酒,他们一高兴,赚点额外的小费不在话下。
江淮月本不愿掺和这种场面,可是前几天医院的人打电话来催,这个月的药费马上就要交了,再不交就得停药。
妈妈的病停不了药的。
江淮月咬了咬牙,干完今晚,再把之前的几份工钱凑一凑,应该能交上。
“这边来两瓶朗姆酒!”乐知朝她挥了挥手。
江淮月反应过来应了一声,迅速的投入到了工作中。
酒吧里的人形形色色,霓色的灯光打下,舞池里穿着时尚的年轻男女相拥热舞。
满脸沧桑的中年大叔,独自饮酒的落寞之人,成群结队尽情狂欢的快乐之徒。
他们或低声交谈,或高声笑语,或随着音乐轻轻摆动身体,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江淮月小心地托着托盘,朝发声处走去。
然而,有人却故意撞了她一下,酒瓶子摔在地上,碎成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道歉,蹲下身去捡碎片。就在她手忙脚乱之际,一只脚踩在了玻璃碎片上,血瞬间流了出来。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没事吧?”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江淮月抬起头,看到了一张帅气的陌生脸。
他的眼神中透着关切。
“我没事......”她强忍着疼痛站起来,手上的伤口处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一瞬间袭来。
泪水在眼里徘徊着打转。
凄绝的容色,就好似这被打碎的一地的玻璃。
他递给她一张纸巾,“擦擦手吧,有没有受伤?”
江淮月接过纸巾,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我还好。”
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全貌。
他的穿着简约而不失优雅,一身素色的西装,线条流畅,剪裁合身,展现出他挺拔的身姿。
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恰到好处地露出颈项,散发着一种内敛的性感,像是在配合着他温文尔雅的气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一副富家翩翩公子的形象展面而来。
千万不要和有钱人沾上太多的关系!
江淮月急忙推开他,自顾自的擦拭着手上的伤口。
陆今安看着她受伤的手,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他招手叫过经理,低声说了几句话。
经理点点头,然后对江淮月说道:“你先下班吧,今天的工资加倍加补偿算给你。”
江淮月愣住了,不知该向陆今安说些什么。
陆今安展颜温和一笑,
陈赐路过大堂,正好目睹了这一场精彩的“英雄救美”。
助理在旁提醒,“那位是幻象娱乐新继任的陆少爷,”
“陆今安,”陈赐嘴唇微动,随即又勾起,“真是这么久不见了,还是这么招女人碰。”
从小两人就是老死不相往来,每次见面不是掐架就是在掐架的路上,互相看对方极其不顺眼。
没想到冤家路窄,在这倒是看了他的一出好戏。
人群熙熙攘攘,女孩被包围在内,看着她的侧脸,陈赐脑中有什么莫名闪过,她……
齐知礼头从身后弹出来,“卧★,这不是那天撞到车的女孩子吗?”
“陆今安!”
齐知礼叫了一声。
全场的目光都朝他们看来,
本来在暗处看戏的陈赐顿时黑了脸,瞥了齐知礼一眼。
谁知这厮首接跑到陆今安旁边,勾着他的肩,傻笑兮兮的。
“这么巧啊。”
陆今安惊了一下,又莞尔笑“今天在这儿有个商业局。”
他转头,眼睛首首望过来,
“陈赐也在啊。”
陈赐看着眼前的陆今安,眼神闪烁着复杂。
他缓缓地提起脚步,向着陆今安走去。
来到了陆今安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陈赐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但他的存在却给陆今安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单纯!”
陈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同时还抬起了下巴,用一种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对方,
“她就是故意的,装可怜。”
“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碰瓷的骗子,她是故意挑选像你这样傻乎乎又有钱的人下手的。”
陈赐就是看不惯陆今安那副白莲的嘴脸,从小说话专挑他的难看,今天也不例外。
陈赐注意到倒在地上的女孩子听到他的话后,头垂的更低了,整张脸都陷在头发里,心里莫名有些奇怪。
听到这话,江淮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感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被重重地击了一拳,无法呼吸。
她怎么也想不到,受伤的自己竟然会被别人如此冤枉和指责。